“我承諾在她走後,我終生不娶,在她背後永遠守護她,做她的親人和港灣。”
周雯點點頭,對着蘇晨淡淡一笑,流下了眼淚,“這樣我就放心了,蘇晨,我和老溫謝謝你。你先去吃飯吧,我沒什麼胃口。”
蘇晨知道這是溫母周雯極度的想溫父溫易良,臉色沉重,點點頭,擡腿輕輕的離開。
蘇晨打開門,順手帶上房門的時候,這才發現門邊站着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來而眸光通紅的溫語笛。
溫語笛本想來叫蘇晨和自己的母親吃飯,聽見裡面的談話聲站在門口無聲流淚,蘇晨毫無預兆的拉開房門,讓她流淚的畫面直接映入了蘇晨的眼眸了。
蘇晨看着眸光深紅的溫語笛,無聲無息的淚水在流淌時,心被針扎似得心疼和難受。他伸手,牽起溫語笛朝兩人的臥室走去。
溫語笛的手指被蘇晨溫柔的握着,一直低頭垂眸,不想讓蘇晨看見她滿臉淚水的狼狽模樣。
關門聲響起,溫語笛才發現兩人不知不覺走回了臥室裡。
“蘇晨,如果她遇到事情隱忍的躲在房間裡哭的時候,你能不能給她一個擁抱,讓她別那麼孤單一個人承受着一切,可以嗎?”
溫母剛纔的話迴響在耳邊,蘇晨的眸子深了深,看着面前低頭沉默的溫語笛,想起剛纔他開門的瞬間對上的她通紅的眼眶,還有此時面前身子有些顫抖隱忍的模樣,不管是哪一點,都讓蘇晨心疼到極點!
蘇晨驀然間伸手摟住溫語笛,薄脣帶着情意綿綿摩擦着溫語笛的秀髮,眼裡泛起淚光,聲音沙啞:“對不起,語笛。”
他對不起她,將她一個人拋在婚禮上,當他從安染口中詢問他走後婚禮上的情景時,安染回的‘她哭了’三個字讓他疼。
而今天,從溫母口中得知她一個人走出婚禮的酒店,站在大街上的風雪中哭泣的時候,他的疼如海浪般洶涌的席捲全身。
他想護着的女孩,他想疼着的女孩,他在娶她的那一天,卻混賬的丟下了她一個人在婚禮上,讓她在風雪之中一個人流淚。
她流淚的那天,同時看着自己父親病發離世,他卻沒有在她身邊陪伴,沒有及時找到她,趕到她身邊。
蘇晨,你對得起這個你想放在心尖上寵着的女孩嗎?
蘇晨,你對得起這個從小喚你二哥,一直陪伴着你安慰着你的女孩嗎?
這一刻的蘇晨無比自責自己,又無比心疼自己從兩小無猜到青蔥歲月再到現在娶爲妻子的深愛的溫語笛,蘇晨覺得愧對了溫語笛十多年的陪伴和幫助。
可後來,蘇晨才知道,他欠了溫語笛何止這些。
蘇晨欠溫語笛的,是這一生都還不了的債!
他口口聲聲說要護着守着的女孩,不允許任何人欺負的女孩,卻原來他給這個女孩的痛和苦是最多的......
知道一切的蘇晨恨自己到,只差沒拿了把刀殺了自己......
當然,這是後話。
溫語笛被蘇晨驀然間擁在懷中,睫毛輕扇,聲音沙啞帶着顫音喚了一聲:“二哥......”
溫語笛的一聲二哥,身子還帶着顫抖,蘇晨摟着她的手臂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