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點稀粥,韓寶蓓實在是吃不下東西,嘴巴一點味道都沒有,還有種想吐的感覺。
而且吃了藥之後,整個人都昏昏欲睡,然後又縮上牀睡覺,穆瑾瑜非常無語,這個女人的身體真的太差了,免疫力也太差了,三天兩頭生病,而且還喜歡睡覺,整天都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就是懶惰,又蠢又懶惰的女人。
穆瑾瑜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牀上睡着的韓寶蓓,又忙着手上的工作,幾天的時間,工作堆積了很多。
穆瑾瑜笑了笑,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丟開工作不管不顧出去玩,以前簡直想都不敢想。
可是他的心裡卻非常越快,這次蜜月最大的收穫就是讓他和韓寶蓓又深入了一步。
穆瑾瑜甚至已經在心裡計劃下一次旅行的地點了。
房間裡開着一盞小檯燈,還有翻頁的清脆聲音,顯得美好而靜謐,穆瑾瑜的心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安寧和美好,那種獲得了人生的一切,所有的成就都比不上這一刻。
睡着的韓寶蓓呻吟了一聲,穆瑾瑜連忙放下手中的筆,走過來,摸着韓寶蓓的額頭,又發燒了?
真是的,穆瑾瑜打了電話讓醫生過來,現在的情況不是吃兩顆藥就能搞定了。
第二天一早,韓寶蓓睜開浮腫的眼睛,動了一下手臂,卻扯得生疼的,手上正打着點滴,牀邊立着點滴架子。
渾身都痠痛無比,韓寶蓓覺得跟穆瑾瑜犯衝,之前她都沒有這麼容易生病,又是吹海風又是去孤島,不生病纔怪,這病都是穆瑾瑜折騰出來的。
“醒了?”穆瑾瑜端着托盤進來,托盤裡放着一盤炒青菜,一碗稀粥。
“你的身體怎麼怎麼弱?”穆瑾瑜一邊喂韓寶蓓,一邊皺着眉頭說道,“你真的應該鍛鍊身體了,這麼虛弱的身體。”生孩子該怎麼辦?
“從明天開始,鍛鍊吧,到時候免得吃苦。”穆瑾瑜說道。
吃苦,吃什麼苦?韓寶蓓不明所以,吃了一碗粥,感覺有力氣了,只是身上粘乎乎的,估計是出的
虛汗。
“我想洗澡了。”韓寶蓓說着就要拔掉針頭,去洗澡了,身上真的好不舒服啊。
穆瑾瑜抓住了韓寶蓓作怪的手,“忍住,你現在還不能洗澡,等點滴完了之後在洗澡。”
穆瑾瑜抿了抿嘴脣,說道:“公司有重要會議,我必須要趕去,點滴完了之後才能洗澡知道不?”
韓寶蓓乖巧地點點頭,說道:“我記住了,你去吧。”
“千萬不要想着拔掉針頭。”穆瑾瑜警告了一聲,便進了衣帽間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已經西裝革履,襯得他的身形更加偉岸了,端的是雍容清貴,高傲偉岸。
冷酷,犀利,這便是現在的穆瑾瑜,俊雅得如謫仙,冷漠得不沾人世煙火。
這樣的穆瑾瑜讓韓寶蓓可望而不可即,心底一片冰冷。
穆瑾瑜走過來,身上的黑色西裝襯得他的氣勢更加強勢了,讓人幾乎喘不過來了,韓寶蓓不由自主地動了動身體,抿着嘴脣,心臟極度壓抑。
“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不能把針頭拔了,點滴完了之後才能拔,記住了。”穆瑾瑜看着韓寶蓓沒好氣地說道。
韓寶蓓嗯了一聲,穆瑾瑜稍微停頓了一會才走,等到穆瑾瑜出去了關上了門,韓寶蓓重重出了口氣,這樣穆瑾瑜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了,度蜜語的時候,穆瑾瑜沒有穿西裝,突然穿西裝,身上的氣勢讓韓寶蓓都喘不過氣來。
唉唉唉……
韓寶蓓突然好惆悵啊,靠在牀上,睜大眼睛頂着點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睜着睜着又打瞌睡了,然後猛地驚醒,盯着點滴。
去而復返的穆瑾瑜站在韓寶蓓的面前,打瞌睡的韓寶蓓睜開眼睛看到穆瑾瑜,揉了揉眼睛,還以爲自己在做夢。
“你是睡神附身了是不是,睡了那麼久還睡不夠?”穆瑾瑜出聲道。
還真不是做夢呢,韓寶蓓問道:“你不是走了嗎,回來做什麼?”
“我就是回來看看你是不是偷偷拔了針頭。”穆瑾瑜淡淡說道,“我不相信你。”
韓寶蓓:噗……
她又不是小孩子,他這麼不放心,韓寶蓓的眼珠子一轉,突然笑了起來,甜滋滋地說道:“穆瑾瑜,你是在關心我是不是,謝謝你。”
穆瑾瑜嗤笑了一聲,耳尖卻有些泛紅,仰着形狀好看的下巴,矜貴地說道:“我是信不過你的智商,我要是不管你,你不知道把自己糟蹋成什麼樣子。”
韓寶蓓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了,甜蜜地說道:“謝謝你,我發誓。”韓寶蓓舉手發誓,“我不會拔針頭的。”
這麼開心做什麼,穆瑾瑜冷哼了一聲,眼睛卻流連在她的臉上,笑的真……傻啊。
“你走吧,不是有重要的會議嗎?”韓寶蓓嘴角笑容就沒有停過,“你中午會回來嗎?”
穆瑾瑜頓了頓,說道:“會議如果結束得早,我會回來的。”
“那我等你。”韓寶蓓立刻說道。
穆瑾瑜恩了一聲,提着文件夾就走了,直到穆瑾瑜出了臥房的門,韓寶蓓才收回眼神,扶了扶心口,感覺就像是泡在蜜罐裡一般,對方一點關心都能讓她感覺幸福。
這時,門又開了,韓寶蓓問道:“你又回來了?”
“你說誰回來了?”
韓寶蓓一聽聲音是婆婆葉雁秋的聲音。
葉雁秋走進房間,看了一眼坐在牀上的韓寶蓓,又看了一眼掛點滴的架子,問道:“瑾瑜去哪裡了?”
韓寶蓓說道:“他去公司了。”
“爲人妻子,不要三天兩頭折騰自己,自己病了如何伺候丈夫。”葉雁秋教訓韓寶蓓幾句就急衝沖走了,估計是有什麼急事。
韓寶蓓撇撇嘴,從葉雁秋的嘴裡說出來的話,媳婦就是奴隸,以夫爲天,這又不是古代封建社會,女人有這麼卑微嗎?
因爲她的家庭背景緣故,所以葉雁秋一點都尊重她,理由應當把她當成伺候穆瑾瑜的奴隸。
人又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一個人的品德是用家世背景來衡量的嗎?沒有錢就是下賤?
她這個豪門卑微小媳婦得有強大的心理素質,來過濾負能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