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楚思思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門外的晚晚早已不再叫,身旁的男人也在疲憊中入睡。
夜晚,一切都十分的安靜。
如果不是身上這久違的痠痛感,她都差點要忽視掉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惡行了!
哪有人會拿做羞羞的事來證明自己能夠一個人跟狗生活的?這兩者能夠被秦尋扯上關係,她也是不得不佩服。
樓下廚房裡的碗還沒洗呢,她現在也沒有那個精力起來去洗,索性就閉上眼睛,繼續抱着身旁的男人緩緩入睡。
這一~夜,過得很安詳。
次日等到太陽的光照射在她的臉上,逼迫着她睜開雙眼時,身旁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
秦尋出門了。
她也沒了繼續睡下去的想法,剛想起身,那四肢以及下~身傳來的感覺讓她又重新躺在了牀上!
都過去了這麼久!身體竟然還沒有恢復過來!這個男人昨晚是多會折騰!
她心裡狠狠抱怨着,又不得不在緩過來些許之後,慢慢爬起牀來穿衣服。
穿好衣服後,剛準備下牀,就被牀腳睡得安詳的晚晚嚇得停住了動作。
她要是反應慢一點,似乎就要踩到這個小傢伙的尾巴了。
本來還想着給它喂糧了呢,不過看它如今這樣子,應該是睡覺比較重要了。
另一邊,被楚思思默默咒罵了兩聲的秦尋,莫名其妙地先打了兩個噴嚏,再接收到下屬詭異的目光後,一個冷眼掃去,衆人又紛紛低頭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他也纔剛到公司沒多久,早上出門接到了秦父的電話,立馬就趕到了公司。
公司交到秦尋手裡之後,秦遠也少有的管理公司正事,如今找他也是爲了跟池氏合作的事情。
“我聽說我們公司跟池氏的合作商發生了一些問題,你覺得該怎麼解決。”
一進辦公室,秦尋就看到秦父坐在沙發上靜靜等着他,見他來了,開口直奔主題。
“看池氏的態度吧,雖然池氏會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但是不代表我們秦氏一定需要爲了跟他們合作而放低態度。”
秦尋回想着當初池氏代表人對兩個公司合作的態度,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語氣也變得十分不屑。
雖說池氏是南陽市的巨頭,跟他們成爲長期合作伙伴,會只盈不虧,但是他秦尋又豈會是輕易爲利益而屈身的人?
況且,仔細一想,他總覺得池氏給他的感覺十分的奇怪,可真要去細細思考,又想不出什麼來。
“那你自己看着辦吧,反正整個公司我也都交給你了,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
此時的秦遠就只是個瞭解並且信任孩子的父親,對於秦尋的能力,他一直都很放心,所以在很早之前,他就把整個公司都繼承給他了。
現在啊,他只剩下心頭上的那一點梗,只要找到了,他也就能好好地安享晚年了。
這般想着,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將目光轉向落地窗外。
從這麼高的地方望過去,北冥這麼大,找一個人,找了那麼久,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了。
隨後,關於池氏的這個問題也就這麼簡單帶過。
在秦遠準備離開之時,他突然想起回國後偶然聽聞到的關於楚家的新聞。
那個叫楚月兒的醜聞,他是瞭解得差不多了,但是中間的事情他卻一點也不清楚。
本來他還想着楚思思是楚家的女兒,楚氏因此不會因爲這個醜聞而倒閉破產吧,卻不想後來聽外面的助理說,楚海天來找秦尋幫忙的時候,直接被羞辱了幾句然後趕出去了。
這樣的結果着實讓他有些出乎意料。
“楚家?”
聽自己父親提起那個可笑的家族,秦尋眯了眯眼睛,神情比剛剛更是冷了幾分。
看得出來,他對楚家的印象也是十分的不好,也難怪楚海天會得不到他的幫助了。
只是那楚思思...
“楚家的事,思思那丫頭沒讓你幫着?”
秦遠並不知道楚思思跟楚家的事情,所以對於秦尋的做法,他有些不理解。
畢竟跟人家的女兒在一起,竟然還置人家的求助於不顧。
“如果不是思思小心,爆出來醜聞主角很可能就是思思了!”
一提到這個事兒,秦尋就來氣,說話的聲音中都帶着顯而易聞的怒意。
不過這麼一說,他差點就忘了楚家那兩個不讓人省心的女人,算着這些日子,楚家沒有一點動靜,他還是多讓人盯着點會比較好,千萬別再思思出國這幾天出什麼岔子了。
隨後,他把整個楚家跟楚思思之間發生的事兒,跟秦父簡單敘述了一遍,接着又主要地說了那天楚海天生日宴會的事情。
聽完後,秦遠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對楚思思多了幾分心疼,也對那個楚海天多了些許厭惡。
同樣身爲人父,他可能真的做不到像楚海天這樣只爲個人利益吧。
這邊父子倆聊得火熱,話題的主角楚思思卻是優哉遊哉地吃完飯,帶着晚晚出門遛遛。
自從她養了晚晚之後,這就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點習慣了。
一人一狗剛走出小區,楚思思就突然頓住了步伐,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突然的動作倒是驚到了身後不遠處的一個身影,本來那身影也是走在楚思思的身後的,卻因爲她的突然停步,跟着縮到了一棟房子後面去。
直到楚思思一拍腦袋驚呼一聲後,他才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原來是晚晚的狗糧快沒了啊!真的是差點忘了!”
楚思思牽着狗繩,一個人邊自言自語,邊晃着腦袋,似乎對自己很無奈的樣子,卻不知自己這般一驚一乍讓身後的身影都險些誤會了。
因爲離小區的不遠處就有一家寵物店,所以楚思思沒走多久就到達了目的地。
挑狗糧、付錢、提包...
所有步驟一氣呵成,但由於手裡有了負重的東西,她也就不想再繼續走下去,索性又帶着晚晚回到了小區內。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房子外,那一直跟着的身影才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