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淺還這樣囑咐過,我心裡頓時劃過一股暖流,剛纔和他打電話時被賣關子的事情,我也不再計較了。
可是,有什麼用呢?
江淺雖然囑咐過了,還不是第一天上課就被罰……
“謝謝。”
這一句謝謝絕對是想說給江淺聽的,只是這個場合除了這句話似乎也沒有辦法再說其它的了。
許飛舟沒有理會我的謝意,我眯了眯眼睛,心裡腹誹一句,算你識相,知道不是你的功勞你不搶。
“你想東西的時候最好不要做表情,不然你自以爲自己只是在心裡各種歪歪,實際上別人從你的表情就已經洞察了一切你內心的情緒。”
許飛舟一臉善意地提醒我。
被他這樣子一說,我立刻收住自己的表情。
盯着眼前這麼神秘又毒舌的男人,總是笑得一臉正人君子的模樣,實際上心裡已經策劃好一萬個折磨人,整人的法子。
我開始有些忌憚眼前的人,他卻繼續說道:“我會按江淺說的做,不過你也要好好學,否則……”
好了,話點到爲止,我實在不敢聽這個惡魔折磨人的方法,那會讓我非常有壓力。
“嗯嗯,我會好好學的。”
我再不敢隨意在心裡臆測什麼事,對面的人彷彿擁有一雙透視眼,能夠看穿一切。
我乖乖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學的。
許飛舟滿意地點點頭,我卻不敢在和他對視,儘量避開對上他的視線。
我垂下腦袋,看着他的桌面。
突然,一個熟悉的東西,撞入我的眼瞼。
那是一款黑色的鋼筆,我盯着那隻鋼筆整個人爲之一振,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擊打了一樣,一陣頓痛。
那隻鋼筆是秦越公司生產的,只給秦越公司內部的高管提供,爲什麼許飛舟會有這樣一隻鋼筆?
我疑惑不已,接下來許飛舟再說什麼話我都聽不進去了,表面上聽得非常認真,實際上一個字我都沒有聽見。
好在許飛舟不是話多人,話說幾句就讓我離開了。
一聽到可以走了,我忍不住慶幸,再呆下去,就要被許飛舟抓包了。
從許飛舟辦公室出來以後,我掏出手機,撥給江淺。
“江淺,我問你。”
“嗯,大少奶奶,你這一早上打過來的電話是不是有些多啊。我好歹也算得上一個忙人,這一下我都快生出一種我是你的私人顧問的感覺。”
江淺在那頭哀嚎着,對於我一早上兩個電話的行爲表示他的不滿。
我卻沒有心思再理會江淺這故作浮誇的表演,追問道,:“許飛舟和秦越是不起私下有來往?”
那頭的人明顯怔了一下,過了一會兒,語氣總算恢復正經,“你怎麼知道?”
我心一頓,果然如此。
我沉了沉呼吸,解釋道:“我在許飛舟桌子上看到一隻黑色的鋼筆,和秦越那隻銀色的一模一樣。”
“呀,林小艾,你最近怎麼了?你可別胡思亂想啊,他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江淺開始着急辯解。
我一愣,這沒頭沒腦的話是幾個意思?
想了一會兒,我才明白江淺說的是什麼鬼。
他以爲我誤會了秦越和許飛舟是那種關係,也就是情~人關係。
我一陣汗顏,這都哪跟哪啊。我趕緊打斷江淺的辯解,“你給我閉嘴,瞎說什麼啊?誰誤會他們是那種關係了?”
江淺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就怕你誤會。”
“……”
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跟傻子對話真的非常需要精力。
“他們關係好嗎?走得近嗎?”我繼續追問道。
“想知道,就拿梅梅的最近的動態信息來收買我啊。”江淺一副地痞流~氓地耍賴。
我無奈,知道今天不把梅姐的消息給他,是撬不開他的嘴了。
我不耐煩地說了一句,“等一下。”
說着退出了通話界面,在朋友圈裡找到梅姐的動態。
梅姐半個小時前,剛更新了動態。
我在評論裡翻了一通,才知道照片裡的牆壁是一家名叫“二人行”的甜品店。
“找到了,梅姐現在可能在一家城關區一家叫二人行的甜品店。”
“我知道了,謝謝啊。”
江淺笑得格外開,彷彿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禮物一樣。
我又有些感慨,悶聲問江淺,“那你接下來準備幹嘛?”
“肯定是去找她呀,我已經和她分開太久了。”
江淺說着聲音有些委屈。
我頓了頓,“那之後呢?她要是不理你怎麼辦?”
“能怎麼辦,就一直纏着她直到她肯原諒我唄。”
一聽到江淺這樣說以後,我有些動容。
自從秦越那天將我拒之門外以後,幾天了,我都沒有再去找過他。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會不會也想我?自己倒是每天只要一閒下來,腦海裡就全是秦越的面孔,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我反反覆覆在腦海裡回放,抓着這些溫暖的回憶,一個人在這個深冬裡學着長大,變強。
“好了,我不和你說了,反正我只知道許飛舟和秦越私下是有來往的,至於關係多好我也不太清楚。”
江淺真的特別忙,自己這樣頻繁打擾他,的確是有些煩人。
“……”
“嘟嘟……”
手機傳來的聲音,提醒我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這一次我倒是不再生氣,江淺對梅姐的執着打動了我,我也堅定了自己要把秦越追回來的想法。
回到家以後,剛到家水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左欣欣就打電話過來了。
我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拿過手機接聽。
“小艾,你回家了嗎?”
“剛到家……”
我趁機喝一口熱水。
“你早上走得早,我都沒來得及和你說,我今天帶着小丁過來收拾房子,把一些落下的行李也打包帶過去。”
“這樣啊,東西還多嗎?”
我揉了揉自己凍僵的大腿,一邊問道。
“不算太多……”
“那估計還是有些東西,這樣,你等我一下,我這就出門幫去你。”
說着我站起來,走到門關處把剛脫下的外套再次穿上。
“不用了,這大冷天的,還要跑一趟。”左欣欣推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