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思拿着卡的手,一下子僵在空中。
給她房間的卡,代表秦尋對她信任;讓她長久的保留這張卡,這種信任就更不是一個層面的了。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收下了卡,然後就低着頭,好像在做什麼巨大的心裡鬥爭一樣。
秦尋這時候已經將衣服整理的差不多,淡淡開口:“我先走了,晚上還有個會議。”
說着,他轉身準備離開,可突然被楚思思叫住了——
“等一下,秦總!”
楚思思開口開的太急促,一下子都忘了去更新稱謂,秦尋立刻頓住腳步,轉過身,墨眸微微眯起,“楚思思,你剛纔叫我什麼?”
“秦,秦尋。”楚思思趕緊開口,眼神閃爍,彷彿是做了巨大的心理鬥爭之後,才終於開口,“我有一樣東西給你。”
說着,她跑回自己的房間,拿出什麼東西,然後跑出來,遞給秦尋。
秦尋結果楚思思手裡的東西,一下子愣住了。
楚思思給她的,竟是一串鑰匙。
“這是我家的鑰匙。”楚思思有些侷促的開口,“那個……我知道你工作很忙,我家其實離你們公司也挺近的,所以你如果方便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睡覺,畢竟,你的身體這麼一直熬也不行。”
連楚思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將家裡的鑰匙給秦尋。
或許是因爲,秦尋給了她他酒店房間的門卡,代表着對她的信任她,她想也回饋一樣的信任。
又或許是因爲,她看見秦尋總是睏倦的模樣有那麼一點點的於心不忍,想讓他可以有更多休息的機會。
又或許只是因爲,楚思思覺得,她和秦尋的關係,似乎已經比一紙合約多了那麼一點。
秦尋接到楚思思鑰匙的剎那,他也是整個人都呆住了。
鑰匙壓在他的手心,金屬特有的冰冷,反襯的他的手心愈發的滾燙。
心裡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破土而出,愈發的難以抑制。
他驀地握拳,將鑰匙緊緊握在手心。
好像,抓住了生命裡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任何時候都可以來?”他驀地開口,才發現自己地嗓音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些沙啞起來,“晚上都可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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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思一愣,但很快,她有些尷尬的點點頭,“都可以,看你時間方便。”
“你就那麼相信我?”秦尋突然問。
楚思思一下子愣住了。
過了幾秒,她才反應過來,秦尋說的“相信”,是哪方面的“相信”。
頓時,她的臉更紅了。
“我相信。”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她的語氣還是很篤定。
雖然秦尋和她有過那一-夜,但她知道,那一晚,說白了是自己求秦尋的。
在那一-夜之前,秦尋從來沒有對她動手動腳過。那一-夜之後,他也沒有因爲他們有過一次,因此而吃她的豆腐。
相反的,秦尋只提過一次那一-夜,後來他根本都沒有再說起過,因爲他知道,她不想提。
所以,楚思思很相信秦尋的人品,不然也不會和秦尋繼續這個合約,甚至還將自己家裡的鑰匙給他。
不過,秦尋顯然不是那麼想的。
他看着楚思思,眼底閃過一絲幽黑。
說真的,楚思思說相信他,可他卻不那麼相信自己。
理智上,他當然不會對楚思思做什麼。但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秦尋很清楚,自己對楚思思的身體很有反應,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反應。
這一點,其實他自己都很吃驚。
他知道那一-夜他奪走的是楚思思的第一次。但他沒有告訴楚思思,那確實也是他的第一次。
這或許會讓很多人震驚,因爲他的身份,註定他身邊不會缺少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但事實是,無論那些女人怎麼對他使出渾身解數,也無論那些女人的臉蛋身材有多棒,他從來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可唯獨對楚思思,他會有反應。
所以那一晚,她吃了藥對他發出邀請,一向在這方面冷淡又自制力驚人的他,竟然會忍不住,將她吃幹抹淨。
其實秦尋自己也不知道,他對楚思思的這種衝動,到底是爲什麼。
是簡單的生理上的反應,還是說有更深層次情感上的原因?
秦尋沒有仔細想過。
或許是每天工作太忙,讓他沒有空去想,又或許是因爲他真的在這方面他真的是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道怎麼去想。
心理上沒有整理清楚,但身體上的反應卻是無法騙人好控制的。
那一-夜之後,他更加沒法否認自己的身體對楚思思的渴望,但他一直在努力剋制。
可偏偏,楚思思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在他其實已經忍耐的那麼辛苦的時候,還一次次的挑戰他的底線。
比如上一次,她莫名其妙一定要解開他的襯衫;這一次,又主動將自己家裡的鑰匙給他,還說他可以任何時間過來。
楚思思這傢伙,難道不知道,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大的道德考驗麼?
是她真的這方面比較遲鈍,還是她其實對自己有意思?
關於這一點,之前楚思思一直想要脫他衣服的時候,他就懷疑過楚思思是不是喜歡自己。
不是他自戀,只是從小身邊喜歡他的女人太多了。
只不過別人喜歡他,他只會覺得是一個麻煩。但楚思思喜歡他,卻好像感覺不賴?
不過,秦尋這種自信的想法,後來很快就被打臉了。
因爲就在楚思思費盡心思想要脫自己衣服之後沒幾天,她就又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對自己冷冰冰的。
現在那股冷冰冰但態度雖然好了一點,但她也變得很正常,對他疏遠淡漠。
直到今天,她給了他這個鑰匙。
這小妮子,是不是其實就是喜歡自己?
這個念頭從腦海裡浮現出來,秦尋沒來由的,覺得心情更好。
“好。我知道了。”雖然心裡樂開了花,但從小在複雜的豪門環境中長大,秦尋早就能夠做到喜怒不形於色,於是表面上他只是淡淡道,“多謝,那我今天先告辭了。”
楚思思的確沒從秦尋臉上看出什麼不對勁,只是點頭將他送出了門。
秦尋前腳剛走,楚思思的手機就響了,她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表情驀地就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