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長急急得上前,着急得問道:“這位家長,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園長,你來的正好,我的女兒落水就是這個女人乾的。”女人毫不示弱得指責,一臉的蠻橫。
“許肖肖,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園長問她。
“是吳明珠小朋友在荷花池邊玩水,我勸了她幾次,她不聽,人往前一衝,就載進水裡了,園長,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推她。”許肖肖全部都溼透了,還有幾片葉子狼狽得貼在身上。
“你這個女人根本就在胡說八道,明珠,不要怕,是不是這個女人把你推下去的。”女人依舊得理不饒人的叫嚷,兇狠的目光似乎要撕碎許肖肖。
蘇沐然雖然和許肖肖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知道這個女孩本性不壞,也算是個有愛心的老師,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把孩子推下水去呢。
想到這裡,她上前,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許肖肖的肩上,畢竟溼透的衣服太過暴露,有違師德。
躲在女人懷裡的女孩冷得瑟瑟發抖,她小心翼翼得看了一眼女人,才諾諾得指了指許肖肖:“是,是許老師看我不聽話,把我推下去的。”
“哼,孩子是最單純的,絕對不會說謊的,說吧,你們幼兒園要怎麼賠償我們。”經過女兒的證實,女人的神色更爲囂張了。
蘇沐然皺了皺眉,不經意看到那個女人居然擰着吳明珠的胳膊,小女孩疼得直掉淚水,不敢吭一聲,但是這副流淚的畫面卻在外人看來惹人心疼。
她現在能肯定這個母親就是故意找茬鬧事,見狀就要上前,一旁的李清然拉住了她,朝她搖搖頭:“我們不要去湊熱鬧了,這個姓吳的一家可是出了名的無賴,許肖肖惹上她也算是倒黴。”
蘇沐然甩開了她的胳膊,“不,這件事我管定了。”
她走上前,看着吳明珠的母親道:“把孩子先交給我吧,落了水不能受寒的。”
女人死死得抱住孩子,凶神惡煞得瞪着她:“你算哪根蔥啊,園長都沒有說話,你給我閃邊去。”
“我是不算哪根蔥,但是我是這裡的老師,孩子出了事,我當然有責任要照顧她。”
“那好,我孩子現在落水了,我要求賠償,你能做主?”
“蘇老師。”園長將蘇沐然拉到了邊上,對着吳明珠的母親客氣得道:“你想要賠償多少?”
“不多,十萬。”
她一說完,周圍的家長和老師們都倒吸了一口氣,不過是孩子落了水,就開口要那麼多,擺明了就是訛詐。
“這”園長左右爲難,畢竟幼兒園的名聲很重要,一旦傳出去,誰還敢把孩子放在這裡,再說了,事情出在園內,她也是要負一定的責任,至於許肖肖這邊,她也知道這孩子家境不是很好,就算要她拿出一半的錢,說不定也很困難。
“荷花塘是個死角,沒有裝攝像頭,事情真真假假就隨便你胡謅咯,而且怎麼就那麼巧,別人不掉進荷塘,偏偏是你女兒掉進去?”蘇沐然反問道。
“孩子怎麼可能會胡謅。”女人將吳明珠從懷裡拉了出來,拼命得搖着她,明顯心虛了:“明珠,你再說一遍到底是誰推你的。”
過了秋天,天氣已經開始轉涼,孩子穿了一件單衣,又加上落了水,現在已經凍得嘴脣發紫了,孩子說話都已經不太利索了。
“我,我”
“你這人怎麼這樣。”有個家長終於看不過去了,“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也不遲啊,趕緊給孩子擦乾吧。”
女人惡狠狠得瞪着她:“這是我的孩子,要你羅嗦。”
那位家長吃了憋,也不敢再多說兩句。
“我看事情解決不了,不如叫警察吧。”有個家長不耐得道,這對母女完全就是在演戲。
“不行。”女人大喊一聲。
叫來警察,還怎麼私了?
“心虛了?
”蘇沐然冷笑了一聲。
女人起身就抱住女孩往人羣裡衝,卻被蘇沐然攔住了去處,她不管不顧的撩起了孩子的袖子。
果然
“喂,你別動我孩子。”女人發狠得推了一把,蘇沐然險險得倒在地上。
“當心。”有家長上前扶住她。
“快攔住她,我懷疑這個人虐待孩子。”
離女人最近的一個家長一聽,迅速得將女人按在地上了,蘇沐然小心翼翼得將孩子的袖子卷高,入目的是一道又一道的淤痕。
“靠,你這個女人禽獸不如。”
衆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女人索性也破罐子破摔,直着嗓子道:“這是我的孩子,要打要罵也是我的事。”
說着,就從蘇沐然的懷裡搶過了孩子,對着孩子的身子打了起來:“哭,我讓你哭,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女孩子哭得臉色發紅,上氣不接下氣,臉上還出現了抽搐痙攣的神色。
“不好,這孩子有可能犯了癲癇。”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大家頓時亂了方寸。
“趕緊叫救護車。”
“來不及了。”蘇沐然不知哪來的勇氣,將女人推到了一邊,抱住女孩拼命得往前跑去。
“啊!”女人的頭磕到了地上。
白子巖剛從實驗室出來,就被告知蘇沐然和孩子的家長髮生口角,最後被帶進了警察局。
看着面前一大疊的客戶訂單,他頭疼得揉了揉額頭,決定去局子裡先把她撈出來再說。
等他匆匆趕到派出所,已經晚上六點了,正好有個警察路過,他上前詢問:“我過來領人。”
“名字。”警察道。
“蘇沐然,我是她的丈夫。”
他指了指那張長椅,“她就坐在那邊,家長舉報她對她衝撞,幸好有很多人爲她作證,現在沒什麼事了,你可以領她回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