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臻是晚上七點才從廣城出發飛濱城的。
昨晚的慈善晚會,他其實回到酒店並不晚,只是因爲下雨,天氣狀況不好,飛機航行有風險,所以才留在廣城的。
今天上午原本打算回濱城,偏偏廣城分公司那邊有事,於是他又順道去了一趟分公司,在分公司處理事情忙了一天,傍晚才起飛返濱城。
飛機在濱城私人飛機場停下來時剛好是晚上七點,恰逢萬家燈火的時分。
機艙門打開,剛到門口,身邊的小宋就低聲的在他耳邊說了句。
“那邊出口處好像有個女人,她正不斷的朝這邊張望,不知道是不是來接你的。”
“女人?”
聞人臻,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出口處,果然看見一個朝他這邊張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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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飛機上下樓,邁步走向出口處,距離還有十米遠,阿力就趕緊跟他彙報。
“董事長,二少夫人在門口等您。”
二少夫人?
袁安琪?
她來這裡等他?
這是什麼情況?
聞人臻稍微一怔,隨即明白了什麼,不過臉上的表情依然還是淡淡的。
剛到出口處,袁安琪看到聞人臻就激動的喊了聲:
“阿臻。”
聞人臻看着眼前因爲激動臉上飛上紅暈的女人,淡淡的問了句:
“袁小姐找我有事?”
“阿臻。”
袁安琪聽聞人臻稱呼她袁小姐,心裡當即涌上一陣失落。
不管怎麼說,她和聞人臻曾經未婚夫妻啊。
如果當初不是她跟了阿良,那麼,現在她纔是聞人臻的妻子,是盛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
“我.....”
袁安琪輕咬了下脣角,然後才低聲的道:
“我有點事找你,能......能跟你談談嗎?”
“有什麼就在這說吧。”
聞人臻的聲音淡漠疏離的響起。
“這裡?”
袁安琪扭頭看了下四周的環境,然後用祈求的眼神看向他:
“阿臻,我們能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嗎?”
“不能!”聞人臻非常生硬的回答。
“阿臻。”
袁安琪委婉的聲音帶着央求,同時也帶着讓人無法忽視的撒嬌。
她和聞人臻可是談了三年的戀愛,那三年,即使聞人臻和她沒有發生親密的關係,可至少聞人臻對她這個未婚妻是呵護備至的。
“你有話就在這裡說,沒話就不要堵住我的路口。”
聞人臻的聲音已經帶着幾分不悅:
“我只能給你五分鐘時間。”
“阿臻,”
袁安琪委屈至極的喊起來:
“我們之間,就算當初我背叛了你,可你......有必要對我做得如此絕情麼?”
“絕情?”
聞人臻聽了袁安琪的話冷笑出聲:
“跟你故意讓睿智把玻璃瓶打爛,故意讓溫巖的手劃傷,然後拿溫巖的血去做文章比起來,我給你五分鐘說話的時間,應該有情有義多了吧?”
“你.......”袁安琪當即被質問得啞口無言。
“讓開!”
聞人臻對袁安琪堵着門口已經失去了耐心,臉色已經暗了下去。
“阿臻,放過阿良吧。”
袁安琪祈求的喊着:
“求求你,放過阿良好嗎?他以後,不,是我們以後......”
“我對你們以後不感興趣。”
聞人臻不等袁安琪把話說完就迅速的把話接了過來:
“還有,我並沒有對他做什麼,你不要搞錯了對象。”
“沒做什麼?”
袁安琪聽了這話當即就尖叫出聲:
“聞人臻,你都快要把他逼死了,你這還叫沒做什麼,那要怎樣纔算是做了什麼?”
“我要把他逼死了?”
聞人臻聽了袁安琪的話譏諷出聲:
“我有逼過他嗎?什麼時候的事情?說來聽聽?”
“你當然有逼他,而且你一直都在逼他。”
袁安琪激動的喊着:
“就算他當初跟我有什麼,可這些年,他也受得了懲罰是不是?如果你的目的是讓他放棄我,想我回到你身邊......”
“你回到我身邊做什麼?”
聞人臻不等袁安琪把話說完就迅速的截斷了她的話。
“你如此的針對阿良,今年開春他一單生意都沒有,昨天,他年前的單也遭遇毀約,目的不就是逼他跟我分開,讓我回到你身邊來麼?”
袁安琪看着聞人臻委婉的說。
“哈哈哈。”
聞人臻聽了袁安琪的話笑了:
“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你.......”
袁安琪聽了聞人臻的話,當即牙齒輕咬着脣角,臉上尷尬得滿臉通紅。
“我不會要你,我想這一點你應該在跟聞人良走時就想得到,而你剛回來時我也曾跟你說得清楚明白。”
聞人臻看着袁安琪淡淡的道。
“至於你說的針對聞人良麼,不好意思,那不是因爲你,我和他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他一心想要把我弄死,而我也從來就沒想讓他好過,所以, 你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
“阿臻,你不想阿良好過我知道,因爲他媽媽當年做你爸爸的小三破壞了你媽媽跟你爸爸的婚姻,”
袁安琪急急忙忙的開口道:
“可是,阿良沒有想過要弄死你,真的,即使春節前股東大會的總裁位之爭,當初也是因爲聽說你在南非出事了,而阿良是爲了不讓盛宏集團落打外人手裡,所以他纔去爭的,如果他知道你沒事.......”
“如果我告訴你,我在南非出事是聞人良和朱建設一手策劃的,你還會覺得他沒有想把我弄死麼?”
聞人臻譏諷的反問回去。
“這.......不可能!”
袁安琪搖着頭喊着:
“阿臻,這不可能,阿良說了,他一直很尊重你,也始終把你當哥,他跟你有一半的血液是相同的,他怎麼會設計害你呢?”
“他怎麼會設計害我,這個你應該去問他而不是來問我。”
聞人臻冷冷的道:
“既然你今天來這裡找我了,那就幫我給聞人良帶句話。”
“什麼......什麼話?”
袁安琪吞吞吐吐的,臉上神色已變,隱隱約約的猜到,聞人臻的話不太可能讓她有什麼希望。
果然,就聽到聞人臻用冰冷的嗓音道:“回去告訴聞人良,他完全不需要再來激怒我,我也不可能放過他!如果他還想對我怎樣,儘管放馬過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