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應聘到福源珠寶公司上班了?”
夏嵐看着對面的顧暖驚呼,不帶顧暖回答喊着:
“顧暖,您太牛了,福源珠寶啊,那可是咱濱城最有名的珠寶公司,多少人擠破頭都進不去的啊。”
“行了行了,還只是試用期呢。”
顧暖趕緊把興奮得要在卡位上站起來的夏嵐拉着:“小聲點,這是西餐廳,形象!”
夏嵐這才吐了吐舌頭,趕緊正襟危坐,然後又趴在餐桌上低聲問:
“顧暖,老實說,你是不是認識福源珠寶裡的什麼人啊?你這剛回來怎麼就進了福源珠寶了呢?”
“我英國的導師幫我聯繫的,福源的人我可一個都不認識。”
顧暖搖搖頭說:“這進去有一個月的實習期,如果實習不合格,到頭來還不是要出來。”
“你肯定可以留下來,我相信你........”
夏嵐信誓旦旦的樣子,倒是把顧暖給逗笑了。
這些年來,也就夏嵐待她這麼好,也就夏嵐如此的相信她,看好她。
“來來,爲你成功找到工作,乾杯!”
夏嵐舉起酒杯,和顧暖在空中碰了下:“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我倒是可以,明天不上班,可你成嗎?”
顧暖含笑看着夏嵐:“你今晚要真不歸,我看不用明天早上,今晚傅恆就會來找我的麻煩。”
“哈哈哈,”夏嵐笑出聲來:“還真給你說對了,傅恆那男人就是小氣,現在好像一晚都離不了似的,早知道就不該這麼早把自己交給他的。”
“對了,顧暖,四年前,你跟江浩軒沒有........”
夏嵐的話還沒落,顧暖已經把一杯酒全部喝光,她起身疾走:“我去趟洗手間先!”
“顧暖!等等我,你這個逃兵!”
夏嵐喊了聲,趕緊放下手裡的筷子跟着起身,只是動作太大,推開凳子時撞到了膝蓋,痛得她驚呼出聲。
因爲這一通耽誤,等夏嵐追出包間時,走廊上早已經沒有了顧暖的影子!
應該是去洗手間了,夏嵐心裡這樣篤定着,於是又急急忙忙的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洗手間外邊的等候廳,江浩軒正站在窗邊吸菸,整個水榭花都,也就這地方可以吸菸。
吞雲吐霧了半支菸,就聽到身後傳來柔聲的呼喚聲:“浩軒,你這麼快就上好出來了?”
他趕緊把抽了一半的煙掐滅,面帶微笑的應着她走過去,伸手攔住她纖細的腰肢,柔聲的道:“補好狀了?”
“嗯,”顧玲微微仰頭,粉嫩的脣瓣朝江浩軒嘟着:“你看,現在是不是不花了?”
江浩軒低頭,看着水潤的紅脣,喉頭一緊,而顧玲自然沒放過他的反應沒,即刻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他的薄脣。
“果真是個不要臉的!”
一道冰冷不屑的聲音在旁邊突兀的響起,即刻打斷了這倆人的浪漫和親熱。
聲音有些熟悉,顧玲微微一愣轉過身來,恰好看見正朝這邊走過來的夏嵐。
依然是高挑的身影,只不過看她的眼神明顯的帶着不屑和嘲諷,好似她跟江浩軒就是她夏嵐踩到的一坨屎一般。
“夏嵐,是你?”
顧玲剛剛還錯愕的臉上即刻涌上一抹驚喜,迎着夏嵐走了兩步,不過卻被夏嵐那冰冷如刀的目光給活生生的逼得硬停住了。
顧玲只覺得萬分委屈,扭過頭來,用無比受傷的眼神望着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江浩軒,牙齒輕輕的咬着脣角。
江浩軒那雙深邃的眸子打在夏嵐那張充滿譏諷的臉上,而環在顧玲腰間的大手卻稍微的收了收。
“夏嵐,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顧玲深吸了口氣,衣袖下的攥緊成拳頭的手指緊了緊,臉上那抹明豔的笑容明顯的暗淡了幾分。
“我當然好了!”
夏嵐冷笑着不屑的開口:“只要不見到噁心的小三兒蹦躂,我的心情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夏嵐,我.....”顧玲臉上的笑容僵住,微微的低下頭做委屈狀。
“夠了,夏嵐!”
旁邊一直沉默着的江浩軒終於出聲,把顧玲護在身後,凌厲的眼神打在夏嵐的臉上:
“你有什麼不滿都儘管衝着我來好了,用不着這樣惡言惡語的攻擊顧玲。”
“呵呵,惡言惡語?”夏嵐聽了這話譏諷出聲。
“江浩軒,比起你的背信棄義來,我的惡言惡語又算得了什麼,你們這對狗男女不顧廉恥的走到一起,對得起顧暖麼?”
顧暖?
突然聽到夏嵐提起顧暖,顧玲明顯的楞了一下。
而同時愣住的還有江浩軒,他眼裡迅速的閃過一絲沉鬱,接着冰冷無情的聲音透過晚風傳來。
“我跟顧暖的事情和顧玲無關,你沒必要因爲顧暖去傷害無辜的顧玲。”
“呵呵,無辜?”
夏嵐好似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譏諷的看着江浩軒身邊正演繹小鳥依人的顧玲:“顧二小姐,你很無辜嗎?”
顧玲深吸了一下鼻子,牙齒咬着脣角,一副堅強隱忍的模樣,任人看了都不由得心生憐惜。
她用手輕輕的搖晃了下江浩軒的手臂:
“好了,浩軒,不要說了好嗎?夏嵐指責得沒錯,當初的確是我的錯,你知道的,這些年,我心裡一直很內疚。”
“內疚,你這種人也懂得內疚?”
夏嵐冷笑出聲,用手指着江浩軒身後的顧玲道:
“像你這種狼心狗肺的人也懂得內疚的話,那天下的狗都懂得內疚了,我夏嵐活了二十六年,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女人,沒有之一,整天還裝得跟朵白蓮花似的,哪個男人看上你就是瞎了他的狗眼!”
夏嵐的惡毒的話噼裡啪啦的像機關槍一樣掃向顧玲,冰冷銳利的眼神恨不得把眼前的倆人給凌遲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