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臻所謂的出軌事情在霍明珠的澄清,在那倆狗仔登報認錯,承認借位拍攝下,終於落下了帷幕。
黃清泉帶着楊柳去南非了,蔡天佑在養好傷之後回了杭城,孕婦姜暖的日子又變得平淡起來。
聞人家的人都在忙着聞人子悠的婚禮,而姜暖爲此特地去找了一下聞人子悠,畢竟之前聞人子悠是不想跟黃子健結婚的,甚至覺得把一輩子的話都說完了。
“不說把一輩子話都說完了?不說有代溝?”
姜暖手裡捧着聞人子悠遞給自己的果汁,嘴角帶着笑的問。
“怎麼,這麼快又找到話題了?這麼快,代溝就消除了?”
聞人子悠的臉當即一紅,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我原本也是沒想着要這麼快結婚的,前一段時間也是......總之對他是各種不滿。”
“嗯?現在就各種滿意了?”
姜暖笑着問。
“也不是,”
聞人子悠趕緊解釋着:
“主要是......這船都開了,怎麼着,也還是要補票吧?”
“啊?”
姜暖當即震驚出聲,睜大眼睛看着聞人子悠:
“你們.......先上是船?”
聞人子悠的臉就更紅了,忍不住就嘟着小嘴道:
“這很稀奇麼?現在這個社會......我們的行爲很超前嗎?”
“沒有沒有。”
姜暖趕緊笑着說:
“我只是很意外,因爲我覺得你雖然在國外呆了很多年,但骨子裡也還是跟我一樣,是很傳統的。”
“我是很傳統啊,”
聞人子悠紅着臉撓撓頭道:
“他之前也很傳統,可是,那天,我跟他發短信說分手,然後.......他突然就不傳統了。”
“你的意思是.......黃子健他強了你?”姜暖驚呼出聲。
她完全沒有想到,那樣溫潤儒雅的黃子健,那個以聞人子悠爲中心的黃子健,居然會對子悠做出這樣的行爲。
黃子健可是心腦專家,可以說在醫學界算是最年輕的專家了,而他的一把手術刀幾乎可以稱之爲鬼虎神功。
這樣的一個人,應該不會做出強人所難的事情來吧?尤其是他跟聞人子悠之間的那種事情?
要知道,黃子健跟聞人子悠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是在等聞人子悠長大,不過聞人子悠二十歲後,黃子健就表白成功,倆人公佈戀情也好幾年了。
按說黃子健對聞人子悠應該的尊重的啊?他怎麼能......
“也不是強,”
聞人子悠臉紅得跟西紅柿似的,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當時如果我要硬性反抗,他也不敢再進一步,我在關鍵的時刻軟了下,給了他機會......”
“哦......這還差不多。”
姜暖長長的吐了口氣,白了她一眼道:
“也就是說......你當時半推半就唄?”
“......”聞人子悠默。
她想她就是反抗得不夠徹底,於是給了黃子健她默許他行爲的錯覺。
“既然你們倆都走到這一步了,就不要再去想別的了,何況大家都爲你們倆高興,”
姜暖勸着聞人子悠:
“你跟子鍵也算是青梅竹馬,而子鍵這些年除了你也沒別的女朋友,等你們這麼多年實在難得......”
“嫂子,你覺得嫁給青梅竹馬好嗎?”
聞人子悠看着姜暖悠悠的問。
“我不知道啊,”
姜暖笑着說:
“我也沒嫁給青梅竹馬,我跟你哥,不是閃婚的嗎?我就知道閃婚問題多,結婚後磨合期長,稍有不慎,就會走到離婚那一步去,我和你哥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可你之前.......不也有個竹馬嗎?”
聞人子悠微微皺着眉頭問。
聞人子悠常年在國外,其實對姜暖過去的感情瞭解得並不透徹,偶爾聽到一些也都是半截消息,從來沒有完全的貫穿過。
“我有竹馬,但我家不止我一個青梅,”
姜暖苦笑了下道:
“他倒是騎着竹馬來了,可最終繞牀弄的不是我這個青梅啊。”
“哦,好吧,”
聞人子悠有些無奈的道:
“希望跟他結婚後......不要因爲認識時間太長,結婚後很快就覺得是左手跟右手,牽手都沒感覺了。”
姜暖聽了她的話笑着道:
“你也別太悲觀了,你跟黃子健這還沒舉行婚禮呢,現在就這麼悲觀,以後日子還過不過了?”
“我不是悲觀啊?”
說到這個,聞人子悠就有些惆悵,忍不住就道:
“我昨天遇到一三十五歲的女人來做流產手術,我問她這麼大年齡懷孕了,爲何不要,然後她就說......”
聞人子悠講的這個三十五歲的女人,嫁的就是青梅竹馬,而且還是小學同學,當年可是同桌過的。
真正的青梅竹馬,倆人從小學到中學一直都很好,高中畢業後又都沒考上大學,然後倆人一起打工,一起創業,後來也成家了。
可就是這樣的倆人,彼此都太熟悉對方,日子反而越過越沒有激情,到現在,結婚十二年了,倆人卻更像是陌生人一樣了。
所以,倆人結婚十年後,這一直不懷孕的人即使懷了孩子,也沒心情要了,心裡想着的只是快點解脫,生怕分了後還有一絲一毫的牽連,所以毅然決然的來醫院把孩子做掉。
“這也是隻是個例。”
姜暖聽了聞人子悠講述的故事後趕緊開導着她:
“就算不是青梅竹馬結婚的,十年後離婚的不也大有人在啊?”
“......倒也是。”
聞人子悠想了想又嘆息了聲:
“好吧,我最近幾天一直都在想我跟黃子健太熟了,其實......”
“其實我之前是真的不想跟他繼續了。”
聞人子悠說到這裡嘆息了聲道:
“可我知道我爸媽,還有大伯和大伯母,以及臻子哥他們,都覺得他很好,而他又等我那麼些年......”
“所以,你半推半就的默許了他的胡作非爲?就是爲了把自己逼到沒有退路的那一步?”
姜暖看着她輕聲的問。
聞人子悠點頭,深吸了口氣道:
“我總不能真跟他分手吧?他都三十三歲了,要真跟他分手,他再傷心一蹶不振,那......我真就成罪人了。”
“那你這不是委屈自己嗎?”
姜暖不解的看着聞人子悠。
“也不是委屈吧,畢竟我跟他談了那麼多年的戀愛。”
聞人子悠搖搖頭說:“我只是.......對婚姻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