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工作室可以繼續開,家庭投資和慈善不用每天坐班,一個月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就可以了。”
聞人臻又耐心的對她說:
“你以爲,昨天簡姨跟你就真的只是搶鐲子那麼簡單?”
顧暖聽了這話當即一怔,又把昨天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仔細的回想了一下。
昨天簡逸雲來搶她手上的玉鐲,而作爲簡逸雲兒媳婦的袁安琪不僅沒有上來幫忙,反而朝後退,生怕她們倆撞到她似的。
她記得在臺階邊,她是用力的抽着手腕,也好像是推了一下,可是........
是啊,這玉鐲明明不是簡逸雲的,她爲何要上來搶?她難得不知道搶過去也沒有用麼?
那麼,昨天簡逸雲跟她的那一架,簡逸雲主要目的是什麼?
她想讓袁安琪上來給她幫忙,然後趁亂讓袁安琪摔倒流產,借袁安琪和聞人良還沒辦結婚證把袁安琪趕走?
是個人都看得出簡逸雲喜歡吳月婷多過喜歡袁安琪。
可袁安琪昨天並沒有入局,一直冷眼旁觀,簡逸雲沒辦法,於是就只能自己和她一直糾纏,在她轉身走了時都又撲上來。
昨天簡逸雲受傷了,她也被抓到了派出所,李明軒第一次還不能把她保釋出去,然後聞人臻來才保釋了出來的。
“昨天,你答應簡姨什麼條件了?”
反應過來的顧暖趕緊追問着。
聞人臻扭過頭來看她,然後笑着道:
“你能想到這一點,看來也並不是沒有頭腦,她弄那麼大動靜,沒獲利怎麼行?”
“該不會是讓媽......從四合院搬走吧?”
顧暖小心翼翼的問。
簡逸雲想要搬進四合院早已經不是秘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她倒是想,我沒答應。”
聞人臻輕嘆一聲,揉搓着她的手道:
“只是在別的地方答應了她的條件而已。”
“別的地方?別的什麼地方?”
顧暖微微皺眉:
“奶奶沒收回我這對玉鐲啊?那肯定不是把這對玉鐲給她。”
“讓聞人良進盛宏集團,負責一個大的部門。”
聞人臻這才說。
“啊?”
顧暖驚訝了一下,然後又皺着眉頭說:
“他不是你弟弟麼?他進盛宏集團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也算條件?”
“......我們家的事情比較複雜,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好跟你說。”
聞人臻淡淡的道:
“好了,你不用管這些了,你只要知道你現在沒事就行了,以後.......”
“嗯嗯,以後我看着她一定繞得遠遠的走,跟她說話也至少距離兩米以上,我保證,哪怕她打了我一巴掌,我都不還手了。”
“誰讓你不還手了?”
聞人臻瞪她一眼:
“你不要去主動惹她就行,如果她真打你一巴掌,那你就要還給她兩巴掌才行!”
“哦......好吧,對了,昨晚你那麼晚了還開車出去,做什麼去了?”
顧暖這才把昨晚聞人臻晚歸一事想起。
“跟明軒有點事情,”
聞人臻淡淡的搪塞了句,幫她把座椅放低:
“睡會兒吧,還有一個鐘纔到濱城呢。”
顧暖點頭,依眼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昨天和簡逸雲打了架,又進了派出所,她昨晚還真沒睡好呢,這會兒還真是需要補補眠。
顧暖回到濱城第三天才去醫院找的夏嵐。
她回來這兩天都有些忙,先是去涴花溪看了姜美玲和父親還有王媽,除了姜美玲的身體越來越差外,父親和王媽都還好,家裡重新請了傭人,王媽倒也不再像以前那般辛苦了。
然後她又去龍城中央看了外婆葉舒蕾,或許因爲和母親溫子涵關係緩和了一些的緣故,外婆的身體倒是好一些了。
只是溫子涵春節時回新加坡去了,到現在也還沒來濱城,不知道沈世勳會不會再讓她來了。
“呵呵,顧大忙人,今兒個怎麼想着來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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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嵐手裡端着純果汁杯,樂呵呵笑着,臉上的妊娠斑都顯得格外的燦爛。
“誰想你了?我是想我的幹閨女好不好?”
顧暖白了她一眼,掏出幾大盒果脯遞給她:
“有你最喜歡的草莓果脯和玫瑰花果脯。”
“謝了啊,去一趟北京,才兩三天,還記得給我帶這個。”
夏嵐高興的把果脯收起:
“走,本宮請你吃飯。”
“你下午不是還要上班,你有空出去吃飯?”
顧暖詫異的看向夏嵐,醫生中午可就兩個鍾,她又是孕婦,中午自然是要休息才行的。
“請你吃醫院的食堂。”
夏嵐笑着說:
“你還以爲我有時間請你吃大餐?我最近都忙着呢,不過,下個月就輕鬆了,下個月我就不用進手術室了。”
“你都五個月多了,上班很辛苦,要不早點請假回去養胎?”
顧暖和她一起走出診室時低聲的給她建議着。
夏嵐笑了下:
“我到時想,可醫院不會那麼早就給產假,除非我辭職,可你知道,對於醫生這個行業.......”
夏嵐的話還沒說完,前方就有吵鬧聲傳來,然後那診室門口還圍着好幾個人。
顧暖和夏嵐面面相覷後,加快腳步走過去,這纔看見是一中年女人正跪在婦科教授的跟前祈求着。
“廖教授,求求你,不要放棄我的病,只要你把我的病治好了,我所以的財產全部都是你的,這些,這些,還有這些......”
顧暖聽到聲音有些像林芙蓉,走近一看果然是林芙蓉,只見她把自己的挎包都倒了出來,現金,銀行卡,還有一些珠寶首飾等。
顧暖被林芙蓉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林芙蓉這是生什麼病了?值得一向趾高氣揚的她給人下跪,還把所有的家產都拿出來了?
廖教授黑沉着一張臉,當即非常不悅的道:
“林女士,你這是要壞我的名聲嗎?你的病情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是不幫你治,而是這病不能一下子就治好,治療有個過程,再說了,濱城醫院這麼多,萬一我有誤診呢,你去別的醫院找專家診一下看看。”
“不,我不去別的醫院,我都打問過了,全濱城就廖教授你婦科醫術最高明,我的病也只有廖教授你能治好,廖教授,我求求你......”
林芙蓉還沒祈求完,接到通知的保安就走了上來,廖教授使了個眼神,兩個保安上來,幫林芙蓉把地上的東西裝包裡,然後拉着她的兩條胳膊就朝電梯走去。
“廖教授,廖教授,你一定要救我,廖教授,求求你,不要放棄我,廖教授......”
林芙蓉的聲音逐漸的遠去,直到被拖進電梯再也聽不見。
待剛剛圍觀的人散去,夏嵐纔看着聊教授好奇的問:
“廖教授,剛剛那人得了什麼病?”
廖教授的臉當即微微沉了一下,看向夏嵐的目光瞬間嚴厲起來。
“夏醫生也是做醫生的,爲患者保密是一個醫生最起碼的職業道德,這一點夏醫生都忘記了麼?”
“.......”夏嵐當即被廖教授給嗆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夏醫生是幫我問的。”
顧暖趕緊幫夏嵐解圍:
“剛剛那人是我繼母,我想知道繼母得了什麼病,爲何她剛剛要那樣哭鬧?”
“你真是......患者的家屬?”
廖教授看向顧暖,顯然不太相信她的話。
顧暖點着頭:
“是的,我是顧遠航的女兒,剛剛那位林芙蓉女士是顧遠航的前妻,雖然說我爸跟她離婚幾個月了,可我叫林女士也叫了二十年的阿姨,關心一下她也是應該的。”
“哦,這樣啊。”
廖教授釋然,然後走進診室才低聲說:
“顧小姐,你繼母目前的病情比較複雜,單單梅毒中晚期就非常棘手,偏偏,她還有感染了HIV,所以,治癒的可能性就不那麼樂觀........”
梅毒?HIV?艾滋病?
顧暖嚇了一大跳,林芙蓉居然會有這樣的病?那她是什麼時候感染的?
還有那個HIV,她攜帶了多少年?
父親,她腦海裡首先想到的是顧遠航。父親跟林芙蓉做了二十幾年的夫妻,他會不會被林芙蓉給傳染了?
“夏嵐,你一個人去吃飯吧,我先回去了。”
顧暖有些慌張的對夏嵐說。
“不說好我請你吃醫院大食堂的嗎?”
夏嵐詫異的看向她。
“不,我不去了,我想起工作室時還有點事,裝修師傅說今天要來貼牆紙。”
顧暖隨口拉扯了個謊言。
“貼牆紙多大的事兒啊,你沒請人嗎?”
夏嵐纔不相信她的話,趕緊低聲的問:
“你是不是在爲林芙蓉擔心啊?那種賤人.......”
“不是,我擔心她幹什麼,她的死活跟我無關。”
顧暖趕緊否認着:
“我工作室是真還有事。”
見顧暖堅持要走,夏嵐也沒再說什麼,叮囑她小心點,顧暖笑着用手指着靠在車邊的霍薇舞說。
“這是我保鏢!”
“哇,靠,保鏢都有了。”
夏嵐忍不住驚呼出聲來:
“顧暖,你丫這個富豪太太現在是越來越有範兒了。”
顧暖笑了下,不跟她囉嗦,朝她揮揮手:
“你趕緊去吃飯吧,我先走了,改天有空聯繫,記得照顧好我的幹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