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恍然。
仔細一看,還真是,牆壁上掛了她跟聞人臻在南非拍攝的婚紗照,就連通往二樓的樓梯牆壁上都掛有。
可她之前壓根不知道聞人臻這邊有棟別墅。
四年前,她代表福源集團來這邊參加珠寶展,那一次她和陳楠還非常不幸的遭遇了恐怖襲擊,聞人臻後來跟過來,找到她,他們倆也都是住的酒店。
聞人臻這棟別墅是什麼時候買的?
他們倆在南非照的婚紗照,不是隻有當時的臻園以及BJ的四合院纔有嗎?
更讓顧暖驚奇的是,這裡的女傭手上戴的手鍊是她五月份在江海開的定製飾品公司接到的一單最大的訂單,當時定這手鍊的客戶好像說公司女員工多,所以要多定製一些。
而她當時,也的確是靠着那筆大訂單賺了不少錢,而公司也就在那之後開始盈利了。
難不成,當時給她下訂單的公司?
就是盛宏集團?
這不可能啊?
她明明記得那個單是從網絡上接的單啊,而對方的收貨地址也不是什麼公司,而是一處住宅啊?
難不成,這名女傭,以前在定製她手鍊的那家公司上過班?
亦或者,曾經給那個老闆當過女傭?
女傭見顧暖盯着她手腕上的手鍊看,趕緊笑着解釋:
“這是總裁送給我們的,總裁說作爲他的女員工,只要工作出色,都會獎勵一條這樣的手鍊。
“總裁?”
顧暖詫異的看向這名女傭:
“你說的總裁是你來這工作之前的老闆麼?”
“不,就是現在的聞人總裁,現在的老闆,以前的老闆可沒這麼好。”
女傭笑着解釋:
“我是五月份來這工作的,已經半年多了。”
聞人總裁?那就是聞人臻?
當初,她在江海開訂製飾品網絡公司,她最大的一筆訂單,居然來自於聞人臻?
這——絕對是她做夢都不曾想到的。
而女傭已經離開了,餐桌上有霍薇舞和小宋,顧暖也就沒抓住那女傭再多問。
何況,遠在巴黎這邊的女傭,她除了知道手鍊是聞人臻給的獎勵外,別的事情估計也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夫人,先吃飯吧,總裁的手機還打不通,應該還在飛機上,我剛查了,紐約那邊下雪了,航班晚點,總裁估計要晚些到。”
小宋過來邀請着她。
顧暖點頭,起身走向餐廳,見餐桌上飯菜豐盛,也甚多,便邀請小宋和霍薇舞一起共用晚餐。
小宋剛開始不肯,見霍薇舞都坐下來了,倒也就如風隨俗,一起坐下來,和顧暖一起享用晚餐。
“這棟別墅是今年四月中旬買的,先生特地讓我飛來巴黎買的這個城堡,說是等四月中旬把你跟小少爺從江海接回來後,帶你們來這裡住一段時間。”
飯後,小宋纔對顧暖說:
“今年四月初,我在江海見到了你,雖然你一再叮囑不要把你的消息告訴總裁,還說我不負責尋找你,可是——”
小宋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然後一臉歉意的看着她道:
“對不起,我是總裁的員工,我入職那天就填了忠誠書,我進入盛宏集團,我就要忠於盛宏公司,忠於盛宏公司的總裁,所以......我不得不把你的行蹤彙報給總裁。”
顧暖聽了這話苦笑,她早就想到應該是小宋把她的消息告訴了聞人臻,而聞人臻之所以沒那麼快找來,是因爲後來臻園出事,當時他‘失憶’了。
“你剛剛說,聞人臻說什麼四月中旬要把我和孩子從江海接回來是怎麼回事?”
顧暖看向小宋,眉頭已經擰緊。
“總裁知道你人在江海開網絡公司,即刻就定製了要到上海接你的計劃,按照計劃,原本四月中旬就要到江海接你,而且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可誰知的——”
小宋說到這裡,輕嘆了聲:
“四月中旬,也就是去江海的前一天晚上,臻園突然失火了,然後總裁出事了,於是接你的計劃擱淺......”
“那傭人手上的手鍊又是怎麼回事呢?”
顧暖記得,四月份,她在江海的公司還沒什麼起色,而那筆大的手鍊還是五月初接到的訂單。
“手鍊是我和李明軒商量後,然後讓人在網上下的訂單。”
小宋看着顧暖如實的交代着:
“當時李明軒說,總裁失憶了,想不起你們母子了,可不能因爲總裁想不起你們母子就不管你們,總裁早晚有一天會把你們想起的。”
“當時,李副總擔心,一旦你網絡公司開不下去,你就會想着去依靠俞先生,所以無論如何,要讓你的公司開下去,並且是贏利,這樣你纔不會想着去依靠他。”
“.......”顧暖聽了這話直接默了。
她還以爲自己開網絡公司運氣好,以一個新人的名字,沒有任何名氣,開業不久居然也能接到大單,並且迅速的進入到盈利狀態。
現在看來,她哪裡是運氣好?根本就是——後面有人在支撐着她。
當時聞人臻‘失憶’了,聞人家對她的態度也不明,李明軒和小宋也就沒有擅自做主過來找她,而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在支持着她。
原來,她一直,都沒有跟他分清過。
“臻園的火災.......是怎麼引起的?”
顧暖輕咬了下脣角,然後還是詢問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
“我不知道,”
小宋如實的回答:
“我當時答應了你去國外,就在江海辭職了。而我去的國外不是南非,而是來了巴黎,負責買這座城堡。”
“我是在買下這座城堡後,給李副總打電話,然後才知道臻園失火總裁大面積燒傷並且失憶一事的。”
小宋看着顧暖道:
“後來我才知道,原本總裁定了第二天去江海的計劃,可因爲那場大火,計劃也就不了了之。”
顧暖深吸了口氣點頭,看來,臻園那場火究竟是怎麼起的,估計只有當晚在臻園裡的人,亦或者只有聞人臻和程芸兒倆人才知道是怎麼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