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已經置之死地而後生,她什麼都不怕了,誰也不怕了!
所有阻攔她跟聞人臻的,她都要十倍百倍的討還,即使是蔡惜蓉,她也不會心慈手軟!
至於顧暖那個小賤人麼,她更是要讓她嚐到痛失一切的滋味。
冷漠的望着蔡惜蓉扶着聞人俊林離去的背影,程芸兒眼底的憤怒逐漸的隱退下去。
她得不到的,別的女人也休息得到!
現在,她還在儘量爭取得到,一旦爭取不到,那她就選擇——
顧暖從洗手間回來,沒看到蔡惜蓉的身影,反而看到程芸兒從她之前的座位上站起來。
程芸兒正要去檢查室,看到顧暖走過來,當即停滯了腳步,然後冰冷的看着走近的顧暖。
冤家路窄,大約就是這種狹窄法吧?
倆人在巴黎機場幹了一架,這剛回到濱城,沒想到在同順醫院,居然又碰上了。
見程芸兒站起來,顧暖先出聲:
“程小姐,這地方貌似沒有狗仔,你要跪的話我不介意,不過,估計這裡的醫生護士還有病患,恐怕對你的演戲興趣沒那麼大,你還是留點精神養你的身體吧。”
程芸兒聽了這話,當即氣得牙齒咬得緊緊的,怒目瞪着從她身邊走過的顧暖,咬牙切齒的低聲道:
“顧暖,你別得意忘形,早晚有一天.......”
“我等着你說的那一天。”
顧暖回過頭來看着程芸兒,嘴角拉扯出一抹淡淡的嘲諷道:
“程小姐,你可一定要好好養病,否則,我怕我等不到你的那一天呢,那豈不是讓人遺憾,你說是不是?”
“等不到那一天?”
程芸兒稍微愣神一下才反應過來,當即憤憤的道:
“顧暖,你居然.......”
顧暖早已經優雅的轉身離去,留給程芸兒一個挺直的背影,卻沒留給她繼續辱罵自己的機會。
朱梅香接到程芸兒回國來並且到同順醫院的電話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她從看護哪裡知道程芸兒來做檢查了,趕緊過來,卻看到程芸兒正咬牙切齒滿臉猙獰的盯着走廊上的一個女人的背影。
“怎麼了?芸姐?”
朱梅香即刻上前關心的問。
“剛剛,在這遇到顧暖了,”
程芸兒氣呼呼的說:
“顧暖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居然.....她居然.......”
程芸兒一連說了兩個居然,都因爲情緒太過激動,渾身顫抖得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顧暖怎麼了?”
朱梅香見程芸兒激動成這樣,忍不住皺着眉頭問了句。
程芸兒這次去巴黎參加時裝設計大賽,不能說顆粒無收,但是那所謂的特色獎也的確就是個安慰獎,國內記者都沒報道過。
和顧暖整天霸佔着時尚界的頭條比起來,和顧暖拿了珠寶設計頭等獎比起來,程芸兒這次遜色的確不止一點點了。
“顧暖仗勢欺人,剛剛她——她居然詛咒我早點死!”程芸兒說完這句,整個人渾身顫抖得如秋天在風中飛舞的落葉一般。
“顧暖詛咒你早點死?”
朱梅香皺緊眉頭,有些不相信的道:
“不會吧?”
“怎麼不會?”
程芸兒憤憤的道:
“剛剛她就是在詛咒我死,她就巴不得我早點死,可我偏不死,我要把我的病治好,我要好好的活給她看!”
面對程芸兒如此激動的情緒,朱梅香忍不住就說了句。
“芸姐,你剛剛是不是聽錯了?顧暖跟你因爲臻哥的緣故的確一直是敵對關係,可我想她也不至於詛咒你死吧。”
“什麼叫不至於?”
程芸兒當即就有些不高興起來:
“梅香,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時候,你開始幫着顧暖了?”
“我不是幫着顧暖,我也沒有幫着顧暖,我更加不可能幫着顧暖來欺負你。”
朱梅香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道:
“我只不過是根據上一次你病情非常危急,而顧暖不計報酬給你輸血一事來判斷的。如果她盼望着你早點死,她又何須來給你輸血......”
“你說什麼?”
程芸兒當即睜大眼睛看着朱梅香,完全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梅香,你剛剛在說什麼?誰幫我輸血啊?”
朱梅香這才意識到自己失口了,當初顧暖給程芸兒輸血後,父親朱建設一再叮囑,不要讓程芸兒知道是顧暖幫她輸的血。
剛剛,她也是聽程芸兒說顧暖詛咒她早點死,她情急之下便說出這件事來證明顧暖不會詛咒她死。
“就是,當初你做手術,當時需要輸血,而你的血型比較特殊,是熊貓血.......”
朱梅香把程芸兒手術那晚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只是,她的話剛說到顧暖給她輸血時,程芸兒就承受不住的尖叫起來。
“不要,我不要,我纔不要那賤人的血,我不要啊........”
程芸兒的突然發瘋,不僅把朱梅香嚇了一大跳,同時也把旁邊的人都嚇了一大跳,大家幾乎同時朝她們這邊站了過來。
“我不要.....我不要那賤人的血.....”
程芸兒嘴裡不停的喊着,然後轉身,不顧一切的朝樓梯跑去,連自己來這裡是等着檢查的都忘記了。
護士長因爲不願意聽別人的八卦,怕管不住自己的嘴,早在程芸兒和蔡惜蓉掐架時就走到幾米外去了。
她看到程芸兒和朱梅香說話時並沒有走近,想着程芸兒跟蔡惜蓉和顧暖都沒鬧得太激烈,那她跟朱梅香情同親姐妹,就更加不可能有什麼事發生了。
所以,當聽到程芸兒的尖叫聲護士長才反應過來,想要上前來喊住程芸兒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趕緊,她應該是回病房去了!”
護士長朝楞在那的朱梅香喊了聲,然後快速的轉身朝着樓梯跑下去。
朱梅香反應過來,也迅速的跟着護士長朝樓下跑,快速的朝程芸兒的病房跑去。
她們剛推開病房門,就見到程芸兒正拿着一把水果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劃拉着,嘴裡還不停的喊着。
“我不要,不要那賤人的血,我要把她的血放掉,全部的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