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原本打算上午去盛宏集團總裁辦找聞人惠婷的,畢竟盛宏要復牌這是大事,也還要讓盛宏公司去走程序。
可誰知道,她剛要出門時,卻接到了妹妹沈悅心打來的電話。
“姐,你上午有空嗎?”
沈悅心在電話裡問。
“上午沒空。”
姜暖如實的回答:
“你有什麼事嗎?”
“那下午呢?”
沈悅心又問。
“下午還不知道。”
姜暖再一次如實的回答。
她這還沒去盛宏公司呢,她下午自己是沒安排任何活動,可萬一聞人惠婷那邊會幫她安排呢?
“哦,這樣啊。”
沈悅心略微有幾分失望的聲音傳來。
“怎麼了?”
姜暖即刻覺得有些不對勁得厲害,忍不住就問了句,問完就後悔了,她這都忙不過來呢,多什麼嘴啊。
“那個.......媽從新加坡過來了,”
沈悅心在電話裡小心翼翼的道:
“你知道,媽的身體向來不好,昨晚又因爲生氣,今天.......現在醫院裡住着呢。”
“啊?”
姜暖大吃一驚,當即驚呼出聲:
“媽是因爲什麼生氣的?”
“媽生氣的原因,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總之,一早,外婆就趕過來了,而我......”
“那媽現在沒事吧?”
姜暖不等沈悅心把話說完,即刻就又問了句。
“嗯,她現在.......正掛做點滴呢,”
沈悅心說到這裡停頓了下,接着又趕緊補充了句:
“不過,醫生說她已經脫離危險了。”
“哦,脫離了危險就好。”
姜暖懸在嗓子邊的一顆心又落下來了,趕緊說:
“那我下午抽空過來一趟吧,你把醫院的地址和病房號發到我手機上,我上午是真的有事走不開......”
姜暖迅速的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也沒去管電話那邊的沈悅心這麼想,這個時候她的確是已經顧不得了。
如果溫子涵現在危險中,她肯定第一時間趕過去了,既然已經脫離了危險,那她下午去應該也來得及的。
畢竟,盛宏股票復牌的事情不能拖。
如果這個時候不趁機復牌,那麼,錯過最佳的時機,等俞力深緩過氣來,那時復牌對他們來說就沒那麼有利了。
所以,她結束了和沈悅心的電話,即刻就又打了聞人惠婷的電話,說要去公司跟她商量盛宏股票復牌的事情。
而醫院這邊,沈悅心看着被結束的電話,明顯的楞了下,然後又苦笑一下轉身。
“她說上午沒空,下午纔過來。”
沈悅心看着站在跟前的沈悅辰道:
“對不起,哥,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你剛剛跟她說媽還沒脫離危險,她肯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沈悅辰皺着眉頭,對沈悅心補充那句明顯的有些不滿。
“可她過來看到媽根本沒事,就是一個小感冒而已,你說她會怎麼看我?”
沈悅心當時就有些急了:
“我總不能爲了你,以後跟她連姐妹都沒得做吧?”
“什麼叫爲了我?”
沈悅辰有些不高興了:
“我這不也還是爲了我們沈氏和盛宏好?你也知道,現在聞人臻的消息,私底下都已經傳遍了,這個時候,顧暖她一個人深處聞人家,在盛宏,被各方勢力盯着,我們作爲她的孃家人,應該站在她的身後,支持她.......”
“我當然知道要支持她,可怎麼支持?”
沈悅心煩躁的道:
“盛宏的股票停牌,根本就買不了。”
“盛宏的股票很可能會復牌了,”
沈悅辰忍不住就說了句。
“就算盛宏的股票復牌了又怎樣?”
沈悅心皺着眉頭道:
“別忘了,俞勝大反轉完勝野蠻人,這給了野蠻人重重的一擊,於是盛宏那些散戶,估計又看到了希望,你覺得這個時候,有多少人會把盛宏的股票拿出來賣?”
“所以我才說不用去買盛宏的股票嘛,”
沈悅辰趕緊說:
“目前我們有項目,其實可以跟盛宏合作,一旦我們跟盛宏合作了,我們也就成了盛宏的股東,這樣也就更爲有利的支持到顧暖,讓她不被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從盛宏趕走。”
“你是爲了姐不被盛宏趕走,還是爲了自己的私心?”
沈悅心微微皺着眉頭問。
“我肯定是爲了顧暖啊,”
沈悅辰不悅的看沈悅心一眼:
“什麼叫我的私心?我哪裡有私心?”
“你沒私心嗎?”
沈悅心對他的話顯然持懷疑態度:
“難不成,你不想當上盛宏集團的總裁?”
“悅心?”
沈悅辰有種被人抓住小辮子的惱羞成怒:
“就算我想當上盛宏集團的總裁又怎麼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顧暖孤身一人,而她又沒有擔任盛宏集團總裁一職的能力,總得有人去幫她,你說是不是?”
“我當然知道總得有人去幫她,我更加知道你很想在這個時候幫她。”
沈悅心一針見血的指出來:
“所以,你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見面,想要幫她出謀劃策,想要讓外界知道你跟她是姐弟關係,爲你以後進駐盛宏名正言順打下基礎。”
“悅心!”
沈悅辰當即冷着臉看着眼前的沈雪瑩,眉頭在瞬間已經擰成了一股繩。
“這些話,是江浩軒跟你說的是不是?”
沈悅辰知道,沈悅心最近和江浩軒走得有些近,倆人打着合作的幌子,時不時的見上一面,都不知道現在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什麼叫江浩軒跟我說的?”
沈悅心惱羞成怒的喊起來:
“我自己不會分析麼?尤其是在聞人臻的噩耗已經傳來的情況下,你有這樣的想法很奇怪麼?”
沈悅心的話剛落,身後就傳來葉舒蕾疑惑的聲音:
“悅心,你剛剛在說什麼?誰的噩耗傳來?”
聽到葉舒蕾的聲音,沈悅心當即嚇了一跳,趕緊回頭,當看到葉舒蕾臉上只是疑惑時,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外婆,你聽錯了,我在說二號,昨晚那場球賽啊,那個二號真是不爭氣,點球都沒踢進去,真是氣死我了。”
“是嗎?”
葉舒蕾的眉頭皺着,對沈悅心的話持懷疑態度:
“昨晚哪隻球隊在打比賽啊?二號球員叫什麼名字啊?”
“外婆,我說的是美洲盃,”
沈悅心趕緊胡扯着謊言,
“昨晚打比賽的是巴拉圭和委內瑞拉,我說球員的名字你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