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沒再理會呆愣在那的袁安琪,轉身就朝自己現在住的那棟別墅走去。
溫巖或許是知道她回來了,早早的在院門口等她,見到她的身影,即刻掙脫劉阿姨的手,快步的朝她跑過來。
“媽媽......媽媽.......”
溫巖一邊小跑着一邊喊着她,聲音裡充滿了喜悅和歡快。
“溫巖,慢點跑,溫巖,別跑那麼急.....”
姜暖快步的迎着兒子跑過去,生怕溫巖一不小心就摔跤了。
好在路面非常平穩,好在她跑得快,溫巖沒跑多遠她就已經到他跟前了。
剛蹲下身來,溫巖就已經撲進了她的懷裡。
姜暖即刻緊緊的擁抱着兒子,眼淚卻在瞬間不受控制的滑落了下來。
“媽媽.....”
溫巖擡起小手,捧着她的臉,小嘴重重的在她臉頰上親着。
“媽媽不哭,不哭不哭.......”
溫巖用他肉嘟嘟的小手,輕輕的擦拭着姜暖臉頰上的淚水,還不斷的安慰着她。
“嗯,媽媽不哭了,”
姜暖趕緊擡手擦拭了下臉頰上的淚水,抱起兒子,又重重的親了一口。
“溫巖,想媽媽了沒?”
她溫柔的問着。
“想,”
溫巖又在她臉頰上重重的親了口:
“好想,天天都在想,媽媽你走了好久.......好久......”
溫巖張開手臂比劃着,好似時間也是可以用長度來表示的一樣。
“媽媽也好想你,”
姜暖抱着溫巖走進院門去,阿蘭帶着家裡的幾名傭人都已經在門口迎接着她了。
“大小姐,姑爺沒事吧?”
劉阿姨上前來低聲的迅速着。
“嗯,他沒事,”
姜暖笑着答:
“他這會兒去公司了,估計要晚上纔回來了,小舞呢?”
“小舞搬着行李箱上樓去。”
阿蘭在一邊彙報着。
“哦,”
姜暖點了下頭,走進門去,然後又對阿蘭吩咐着:
“今晚多準備點菜,先生回來了,家裡應該會來客人,菜的品種也要多一些纔是。”
“好的,我知道了。”
阿蘭應了聲,即刻轉身朝廚房那邊走去。
而姜暖則帶着溫巖玩,劉阿姨過來問她吃過午飯沒有,要不要幫她拿些吃的出來。
wWW◆ tt kan◆ ℃ O 姜暖搖頭,說自己在機場吃過纔回來的,這會兒不餓,先陪溫巖玩會兒,等會還要去同順醫院。
姜暖想着她陪溫巖玩一個鐘就去同順醫院探望聞人俊林,順道接蔡惜蓉回來,然後再邀請聞人俊傑夫婦過來吃晚飯。
聞人臻在南非大難不死,這也真的值得大家慶祝一下,她覺得一家人坐一起吃個飯,沖沖最近一段時間的晦氣也好。
可誰知道溫巖見她回來,就興奮得連午覺也不睡了,直到下午四點鐘,才精疲力盡的睡覺。
溫巖望着懷裡睡着的兒子,粉嘟嘟的小臉顯得格外的嬌嫩,她忍不住低頭下去又親了他一下。
而睡着的溫巖還拉着她的手指,直到她把他放在牀上。
溫巖好似感受到了什麼,眼睛沒睜開,嘴裡卻嘀咕着:
“媽媽,不走,媽媽,不走.......”
姜暖聽了溫巖的話,鼻子微微一酸,眼眶又在瞬間溼潤了。
溫巖逐漸的大了,再也不能像不到一歲時那樣能隨便分開了。
隨着年齡的增長,孩子的認知,感情都在逐步的體現,漸漸的,他就懂得了什麼是相守,什麼是分離,什麼是團聚了。
等霍薇舞開車送姜暖到同順醫院時,已經是四點半了。
她直接去的頂樓,因爲聞人俊林的病房在頂樓,而蔡惜蓉平時一般都在聞人俊林的病房裡。
可誰知道,她走到聞人俊林的病房門口敲門,連着敲了幾下裡面都沒有任何的迴應。
正在疑惑着要不要直接推開門,身後就走來了聞人俊林的護工。
“少夫人,董事長今天中午就出去了,蔡夫人這會兒也不在病房裡面。”
“啊?”
姜暖震驚得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護工,有些着急的的問:
“那你知道我爸去哪裡了嗎?”
“我不知道,”
護工如實的回答:
“蔡夫人中午就跟我說下午我不用上班,讓我晚上過來,他們好像有什麼事要離開醫院,我是怕他們回來得早,所以這會兒就趕回醫院來了。”
離開醫院?姜暖眉頭微微皺了下。
“謝謝啊!”
姜暖跟護工說了謝謝,轉身又朝電梯走去。
聞人俊林要離開醫院,這可是一件大事,作爲院長的聞人俊傑不可能不知道。
“董事長會不會是去股東大會了?”
霍薇舞在一邊輕聲的對姜暖道。
“嗯,有可能,”
姜暖點着頭,然後又說了句:
“我現在去找院長,問問他爸的情況。”
霍薇舞點了下頭,亦步亦趨的跟着她,即使知道這是同順醫院,知道這地方安全,可她也不敢掉以輕心。
姜暖來到院長辦公室,聞人俊傑卻不在,路過的護士告訴她,院長這會兒正在手術室給病人做手術,估計還要一兩個鍾才能出手術室。
聞人俊傑在做手術,那她就去找二嬸左怡然,二嬸是婦產科專家,希望她這會兒不太忙纔是。
然而,事實上卻是,左怡然不僅忙,而且非常忙——
中午來了個產婦,難產,開始家屬死活不答應剖腹產,非要產婦自己生,後來見實在不行了才同意的破腹產手術。
“哎,這些老人家的思想啊,有時候真是說不通。”
一名護士對姜暖搖着頭說:
“如果中午送來就聽左主任的,這會兒肯定早就母子平安了,非要拖到最後,現在是母子危險啊.......”
姜暖聽了護士的話,心裡不由得一驚,她不由得又想起自己在春城生孩子的一幕。
當時因爲羅志坤綁架她的緣故,後來還是四哥趕到把她送到的醫院,那時候,她也是母子非常的危險。
當初,醫生問她是保自己還是保孩子,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保孩子。
而聞人臻那時候卻堅持要保大人,說孩子遠沒有她重要。
當時,他們夫妻倆的決定完全不一樣,給婦產科專家出了難題,同時也給了婦產科專家極大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