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心見半夏聽到王峰的話依舊無動於衷,越發着急起來,他沒有料到四個導師都會轉過來,想到段喻宸和半夏之間的關係,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若是不說出什麼能夠打動半夏的話,她基本上就不會進入他的隊伍。
考慮良久,傅言心終於發言:“聽到你軟綿的音色,我就覺得你不僅能夠唱出《藍蓮花》這樣深沉的歌曲,你的塑造性很強,應該可以展現更多面,抒情的,激情的,甚至是多變的,加入我們的戰隊,我們會致力於讓你的每次表現都讓所有的觀衆都耳目一新!”
傅言心的話無疑十分具有誘惑性,但半夏拿着話筒沒有表態,望向了最後一個沒有發言的導師。
段喻宸看着半夏,沒有拉攏,凝視着她的眼睛,表情看起來很隨意:“既然我們轉過身來,就希望你能夠加入我們的戰隊!”
段喻宸剛開始就迫不及待問半夏問題,因此周倫覺得這次段喻宸總會一改原來的態度多說幾句話,卻沒想到他說的簡單至極,甚至這句話一點都沒有說服力,正欲再度強調一番,收到來自段喻宸的表情示意,立即改了話語:“那麼半夏,之前是導師選擇你,現在輪到你選擇導師,請你冷靜思考,然後告訴我們你選擇的導師是誰。”
直到此時,一直站在臺上波瀾不驚的半夏才表現出了一些緊張,她深呼吸一口氣,聽着臺下各種導師的名字,凝視着前方,慢慢吐出了一句話:“我選擇的導師是……段喻宸導師和周倫導師!”
半夏一直以來就十分喜歡周倫的歌,在米國最經常唱的幾首歌曲中,就有一首周倫耳熟能詳的《青花瓷》,古風的歌曲,卻給人以流行音樂之感,當然,不僅僅是因爲半夏喜歡這首歌,而是在這首歌出現後,每當母親生日,半夏都會用各種方式唱一次這首歌,後來在米國唱起這首歌,總會想起曾經最幸福的日子。周倫代表着半夏曾經那段最美好的回憶。
過去一去不復返,但周倫卻是陪伴了半夏好幾年的歌手,她會選擇周倫不言而喻,順帶的,也選擇了段喻宸。
段喻宸不知道半夏選擇他的原因是因爲周倫,很高興地走下來和半夏熱情相擁,看着站在身旁的周倫也和半夏擁抱,心中頓時不是滋味。
“周倫老師,我一直很喜歡你。”半夏和周倫抱完,說下了一句讓段喻宸更加不開心的話。
“謝謝。”周倫拍了拍半夏的肩膀,“加油!”
“嗯。”半夏重重點了點頭,和其他幾位導師握了握手後離開了演播室,那穎幾人對段喻宸十分羨慕,他們能夠看出來半夏的實力不一般,至少她在舞臺上絲毫不緊張的這種表現力就已經超越了大多數選手,這樣的選手很容易在比賽中超常發揮。
傅言心冷冷地瞥了一眼段喻宸:“沒想到你最後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話,還是贏得了半夏。”
“你比不過我的。”段喻宸的神色更冷,不屑之中帶着一絲諷刺,“說實話,我已經後悔讓盛世和你們名門合作了。”
“合作?”傅言心聞言語氣也冷硬了一分,“我就是想破腦袋,也從來沒想過和你合作。”
“下不爲例!”段喻宸不再看傅言心,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這時他已經不可能和名門在這個節骨眼上鬧矛盾,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以後盛世的一切都不和名門有合作。
“但願!”傅言心冷哼了一聲,這次還不是段喻宸自己和他父親妥協着與名門合作的,說的好像是他們硬逼着合作的一般。其實傅言心內心也有些疑惑,當時華語影視公司盛世名門可謂一枝獨秀,佔盡天機,卻沒想到最後會分崩離析,成爲盛世和名門兩個公司,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各自城裡公司了,現在爲什麼還要這麼不甘不願地合作?
不過,兩人接下來並沒有因爲這兩句話而鬧出任何不愉快,整個比賽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十名選手全部登臺表演結束,第一期來參加的選手都是經過當初的評委精挑細選的,因此最終只有一名選手被淘汰,半夏,林影和釋英範成爲段喻宸的學員,其他三名導師各自收穫兩名學員。
衆人上臺合影留念後,好聲音第一期的比賽終於完美拉下序幕,不少學員紛紛聚攏在導師周圍,甚至連新聞媒體也不錯過這個機會,都上臺採訪,半夏和林影對視了一眼,沒有多逗留離開了演播廳。
“堯堯一個人在賓館嗎?”半夏知道林影是和林堯一起來黎城的,3歲半的小孩一個人呆在賓館裡一天,就是成年人都會覺得苦悶憋屈,別說是小孩,一定悶壞了。
林影努力笑着解釋:“對,他經常一個人呆在家裡,沒事的,何況今天我還幫他在賓館定好了午餐。”
林影明明是笑着的,但在半夏看來她的表情中卻有着莫大的壓力,半夏不由問道:“林姐,你怎麼了?”
“很明顯嗎?”林影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露出笑容。
“很明顯。”半夏點點頭,林影是一個好歌手,卻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演員,她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太多的情緒,甚至一下場後,已經將所有的情緒都暴露無遺。
林影看着旁邊的咖啡屋,指着道:“去裡面坐一坐?”
“好。”半夏和林影已經在咖啡屋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就座。
“林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剛纔沒怎麼太注意,現在發現你心情很低落。”
林影的表情漸漸不再有掩飾,變得十分凝重,想起剛纔電話裡的內容,更是冷着一張臉,幾乎就要落下淚來。
“林姐,你到底是怎麼了?”當半夏第三次問出這個問題,林影終於再也遏制不住地落下淚來,開始緩緩說起她的故事。
“半夏,我從小生活在小城鎮,那裡的文明還沒有完全的開化,老一輩的思想幾乎就是老封建,我根本就和他們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