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景離開了一個多月,宮中還是相安無事着的,然一個多月後,大家正等着司馬景迴歸的消息,卻不想驪山那裡就傳回了不好的消息來。
“娘娘,這是王侍衛讓奴婢交給您的字條。”
牛盈兒接過來一看,手一抖字條落到了地上,牛盈兒臉色慘白道,“怎麼會這樣,皇上怎麼會遇刺,誰這麼大膽行刺皇上。”
挽月忙撿起了字條來看,整個人也驚在了那裡,“娘娘,皇上怎麼會……”
牛盈兒當場落淚了,“早知道我就該攔着皇上,不讓皇上去了。”話雖這樣說,可司馬景的決定,她哪裡攔的住。
牛盈兒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一晃當場要暈眩過去,挽月大驚,忙抱住了牛盈兒:“娘娘 ~”。
牛盈兒靠在挽月的身上,只覺得自己的身子突然變的虛弱無力,有胸悶氣短的感覺,“挽月,扶我到榻上休息。”
“好的,娘娘。”挽月把牛盈兒扶到了榻上去,讓牛盈兒躺下了才道,“奴婢去給娘娘請個太醫來。”
牛盈兒輕搖頭,“不用了,我躺一會就好了。”
挽月無奈,想再說什麼,可牛盈兒堅持不請太醫,也只好退下去了。
牛盈兒的左手搭在了右手上,整個人一怔,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肚子,手輕輕地覆上去,她盼的孩子來了,可司馬景卻出了這樣的事,她該怎麼辦?
司馬景不在,誰會護着她這個孩子,牛盈兒閉了閉眼,再睜開來,不管如何,她一定要保護這個孩子。她相信司馬景一定不會有事的,時疫那麼可怕,司馬景都熬過來了,這次一定會平安的,她的孩子不會一出生就沒有父親的。
聽聞這噩耗,後宮皆震驚了,這可不是在南山的時候,那個時候司馬景得了時疫至少還是在大家的身邊的,這會司馬景掉下了懸崖,生死未卜,這比當時司馬景得了時疫時還要讓人不安。
“傳哀家的旨意,不論如何都得找到皇上,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太后覺得鬧心的很,司馬景這個兒子,從一出生到現在沒一刻讓她好過的,太后對這個兒子真沒法喜歡的來。可一想到司馬景要死了,太后的心中又複雜的很,這一刻太后的心情無法平靜。
“錢進,給承恩公遞話,讓他進宮見哀家。”
同時鳳儀宮中,皇后接到了魏國公府遞來的秘信,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不可能的,皇上不會有事的。”皇后失神着。
“娘娘,皇上中了一箭正在心脈的位置,二爺新眼所見,您可要早些做打算,那邊應該也得到了消息,若是讓那邊佔了先機,那對娘娘可不利。”
“先安排人去尋皇上,找不到皇上再說。”皇后說道。
“娘娘,那驪山懸崖深不見底,已經派了不少人下去了,都沒有找到皇上,而活着回來的也少,皇上這次是活不了的了。”來人還在勸着。
“大膽”皇后一巴掌煽到了暗線的臉上,“誰準你咒皇上。”
暗線跪在了地上,低垂着頭,“請娘娘早做決定,扶五皇子登基,若是遲了,讓呂家佔了先,到時候娘娘和五皇子還有整個廖氏一族都將完了。”
說着又道了一句,“娘娘,請以大局爲重。”
“讓本宮再想想,派人盯着呂家和傅家這邊,下去吧。”皇后揮了揮手,只覺得全身無力着。若是真的確認司馬景死了,皇后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對她最有利的,可這個時候司馬景中箭掉下懸崖,但沒見到屍體,就有活着的機會不是嗎。
多年的夫妻,她和司馬景並沒有多少感情,有的只是責任。這些年來,若沒有司馬景護着她,敬重着她,皇后知道她不會穩着鳳椅到今天。雖然難過着司馬景並不寵她,也並不愛她,但皇后還是念着司馬景的好的。
這個時候皇后是矛盾又複雜着,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魏國公這裡很快收到了暗線帶回的話,煩躁地在屋裡走來走去,嘴裡憤憤道,“這個孽女。”
“國公爺,那我們怎麼辦?”一心腹問道。
“你們怎麼看?”魏國公問着幾個心腹。
“屬下覺得未找到皇上的屍體,皇后娘娘的顧慮也可以理解。只是驪山的望天崖以兇險而聞名,這一次皇上落了望天崖,據二爺信中提的,皇上胸口還中了一箭在心脈之處,屬下認爲,皇上凶多吉少,國公爺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是啊,屬下了認爲這是個機會,皇上遲遲不願意把五皇子記在皇后娘娘的名下,顯然是無心讓五皇子成爲太子的,而且屬下也聽聞着皇上對六皇子的看重,國公爺,不管這一次皇上能不能活着回來,五皇子都必須繼位,失去了這個機會,以後再難了。”
“屬下也認爲五皇子必須繼位,由國公爺輔政,還沒有人能從望天崖裡活着出來,國公爺,我們必須抓住這一次的機會。若是讓呂家佔了先,那對廖家可不利了,至於六皇子和傅貴妃,沒有皇上在,不足爲懼。”
“二爺信中也提着,皇上這會是活不成的,還請國公爺下決心。”
心腹們的話,讓魏國公深呼吸了幾下,握緊了拳頭又緩緩地鬆開來,最終道,“派人盯緊驪山,一有異動,立刻回報。做好準備,十日之後,若是再找不到皇上,扶五皇子登基。”
“是,屬下領命。”
慈寧宮中,承恩公得了太后的意,便進宮求見了。
“全力派人尋找皇上,哀家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太后對着承恩公道。
承恩公應了一聲,然後看了太后一眼,欲言又止,太后見此便道,“有什麼話你便說吧。”
“太后,若是皇上有個意外,還請太后早做打算纔是。”承恩公終是道。
太后深吸了口氣,早做打算,怎麼做打算。太后明白着承恩公的意思,可是這個時候她卻有些猶豫了,太后一心護着呂家的尊榮,甚至爲了呂家多次跟兒子爭執、抗議甚至算計着自己的兒子。
四皇子並不是皇上的血脈,太后之前是一心想扶持着四皇子的,只要四皇子上位,呂家便會一直昌盛下去,但也表示着呂家會替代着司馬一族,繼承司馬氏一族的江山。
太后有自己的親孫子,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都是司馬景的血脈,關係在太后這裡比四皇子還親近一些。然除了大皇子,其它的皇子身後都有自己的母族,其它的皇子上位,對呂家並不利。
當然還有大皇子,大皇子是呂氏一族的,可大皇子的母族卻是呂家的旁系,並不是太后這一支。做爲嫡系的太后,心中自然向着自己的孃家兄弟,這會太后心中矛盾的很。
“姐姐,到了這一步,我們沒有退路了。”承恩公見了太后猶豫便說道,“只要四皇子登基,姐姐便是太皇太后,玉嬌是皇太后,姐姐放心,弟弟從沒有窺視過司馬氏一族的江山,司馬氏一族的江山還是姐姐的後代的。若是姐姐不放心,以後,可以把大皇子的兒子過繼給四皇子。”
太后擺了擺手,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她總是爲了呂家好的。
“你要向我保證,不許篡改司馬氏一族的江山,金池國的皇室只能姓司馬,四皇子永遠是司馬氏一族的子孫後代。”太后目光看着承恩公,要承恩公向她保證着。
承恩公見太后鬆口了,心中一喜,忙向太后保證着。
太后嘆息一聲,對着承恩公道,“你要做什麼就去做吧,儘管哀家不喜皇上,但皇上總是哀家的兒子,哀家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務必要找到皇上的屍體,查出是誰害了皇上,哀家絕不放過。哀家也給你承諾,只要哀家活着的一日,便不會讓呂氏一族榮華在哀家的眼前斷送。”
未宮中,皇貴妃在聽聞司馬景出事後,整個不可置信,“不會的,皇上不會有事的,皇上一向命大的很,要死早死了,哪會活到今天。”
“娘娘,現在皇上出事了,你可要看好四皇子啊,不論如何,四皇子都不能有事了。國公爺那裡已經做了準備,只有四皇子繼位,才能保呂家一門的平安。”
“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本宮想靜一靜。”皇貴妃頭疼道。
長樂宮中,傅貴妃狠狠的一巴掌煽到了暗衛的臉上,“本宮讓你們讓皇上受點傷,你們卻讓皇上重傷掉下了縣崖,誰給你們膽子敢無視本宮的話。”
傅貴妃氣怒的很,萬沒有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只是想讓司馬景受傷,製造成是萬家動的手,也讓廖家和呂家爭起來,卻並沒有想讓司馬景死。
“娘娘恕罪,屬下也是按着娘娘的意思做的,可那一箭真不是我們做的。”暗衛立馬道。
“你是說暗處另有他人對皇上出手了, 是誰?”傅貴妃微眯着眼道。
“屬下並不知。”
“給本宮查,務必要知道是誰做的,本宮絕不放過。”傅貴妃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