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諭,皇貴妃呂氏玉嬌侍候太后不周,奪去皇貴妃之位,貶爲妃,禁足於未央宮,無朕旨意不得踏出宮門半步……”
一道簡單明瞭的聖旨落到了未央宮,聖旨唸完後,皇貴妃當卻吐血暈倒了。
李承喜看着暈倒在地上的皇貴妃,嘆了口氣,對身後的隨侍太監道:“給呂妃請個太醫吧。”說完,李承喜也不久留,叫人關了未央宮門,便帶人離去了。
當下未央宮亂成了一團,而這道旨意也在後宮中傳的人盡旨知,皇貴妃變成了呂妃,沒有封號的呂妃,比現在徒有一個空名的謹妃還不如。
後宮多數人在聽到了這道旨意之後,欣喜的很,特別是傅貴妃,最爲的開心。皇貴妃之位空了下來,她最有機會上位。
賢妃也同樣的開心,但想到了傅貴妃,還是有所顧慮,如果讓傅貴妃上位,她寧願呂玉嬌繼續當皇貴妃。不過不管怎麼樣,看到呂玉嬌遭殃,賢妃還是很開心的,畢竟呂玉嬌壓在她的頭上這麼多年了,如今比她位份還低,又失寵禁足,真是大塊人心。
琉璃宮中,牛盈兒的嘴角也是揚起了一抹笑容,愉悅地勾了勾嘴角。
“娘娘,皇貴妃成了呂妃了,這皇貴妃之位空着,怕是傅貴妃要上位了。”挽月的臉一會喜一會憂,一會愁的。
“她是太子之母,上位也是應該的。”牛盈兒頓了一下,才沉吟道。若是傅貴妃上位,牛盈兒並不覺得奇怪,不說當皇貴妃了,就是當皇后,牛盈兒都不覺得驚訝。
有降便有升,太后中了毒之事真相大白,是成嬤嬤所爲,爲的是陷害惠德妃,所以爲了補償牛盈兒的冤屈,司馬景又下了兩道晉位旨意。
第一道便是立傅貴妃爲皇貴妃。
第二道便是牛盈兒直接上位,補了貴妃之空。
兩道旨意落下,後宮皆驚了。
皇上這是寵傅貴妃,還是寵惠德妃,哪一個纔是皇上的真愛,哪一個是擋箭牌,或者兩個都是真愛,衆人紛紛猜測着。
牛盈兒是完全的震驚了,萬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又升位了,而且還是貴妃之位,這真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畢竟皇后和皇貴妃還有貴妃這三個位置對牛盈兒來說是高大上的,而且先前皇貴妃之位和傅貴妃之位都坐着兩個身份貴妃之人,她哪裡敢想。
可是現在她竟然這麼輕易地坐上了貴妃之位,而且毫無預兆,這就是司馬景給她的補償。
牛盈兒的脣角緩緩地漾出了一抹嫣然的笑容,這個補償她喜歡,不管她是不是傅貴妃的擋箭牌,她都喜歡這個貴妃之位。
“恭喜惠貴妃娘娘。”
“恭喜惠貴妃娘娘。”
……
挽月這一帶頭,大家紛紛道着祝賀,連四公主和五公主都歡喜地上前擁抱着牛盈兒,貴母妃,貴母妃地叫着。
牛盈兒輕抿着脣笑了,伸手輕點着兩個女兒的額頭,“調皮”。
“我們爲母妃高興呢。”四公主和五公主都高興地揚了揚下巴,喜笑顏開。
琉璃宮內歡喜一片,琉璃宮外可是反應不一,暗沉一片。
傅貴妃晉位爲皇貴妃,本來是件高興的事情,可牛盈兒成了惠貴妃,保留封號,這讓傅貴妃心中的歡喜都減半了,甚至如鯁在喉。
傅貴妃心裡暗恨,以前本來不把牛盈兒當作威脅的,現在卻不一樣了。牛盈兒已經越過了賢妃了爬到了四妃之首的位置,這讓她很不開心和警戒。
貴淑賢德雖然都是從一品正妃,可貴卻是四妃之首,更不說這個貴妃還有個備受皇上寵愛的兒子。儘管傅貴妃也有個太子的兒子,但七皇子是司馬景最小的兒子,偏受司馬景寵愛一些,這就是傅貴妃所不能容忍的。
雖然相比賢妃上位,傅貴妃更願意牛盈兒上位,可都還是不喜歡的。她寧願司馬景把貴妃之位空着,也不願意有人填補了她之前的位置,這感覺真不好。
本來歡喜的長樂宮一衆宮人,在看到傅貴妃那一臉的冰霜,喜意降了下來,大家都噤聲了。
賢妃這裡得知傅貴妃和牛盈兒都晉位時,一貫平靜的面容瞬間猙獰了,“賤人,竟然爬到了本宮的頭上了。”
賢妃氣怒交加,萬沒有想到司馬景把牛盈兒看的這樣的重,傅貴妃上位,賢妃不是不生氣,但傅貴妃的出身擺在那裡,再有一個太子的兒子,上位也是能接受之事。
可牛盈兒憑什麼,小門小戶女不說,進宮的時候不過是一個宮婢,現在竟然踩到她的頭上來了。賢妃有些忍不下這口氣了,對司馬景更是怨氣深重,就算是傅貴妃上位,那貴妃之位也該是她的纔是,司馬景卻給了牛盈兒,根本沒有考慮到她。
賢妃此時有些傷心了,覺得嫁進宮後,爲司馬景付出了一切,包括她不想承認的情感,可是這一次卻覺得自己被傷透了。
她哪裡不如牛盈兒,牛盈兒貌美氣質佳,她同樣也不相上下,甚至她出身名門,父貴爲丞相,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她的出身比牛盈兒高了不知多少,可現在卻輸給了自己一向瞧不上的人。
賢妃一口鬱氣堵在胸前,悶的她心慌煩燥,久久無法揮散。
驕陽宮中,淑妃聽聞了晉位之事,眼睛眯了起來,有些嫉妒道:“那個牛氏倒真有幾分本事。”
婢女嗤笑,“確實是有幾分本事,狐媚的本事很高。”
淑妃並沒有喝斥婢女,只是目光深沉的了遠,嘴裡喃喃道:“真想不到啊,呂玉嬌這般的沒用,這麼快就倒了,真枉費了本宮的一番心思。本宮一遭出錯,竟然讓一個賤蹄子給爬到頭上來了,真是件不讓人愉快的事。”
淑妃此時後悔的很,當初孃家落敗,她選擇投靠太后這邊,跟呂玉嬌走的近一些。現在呂玉嬌被從皇貴妃之位上拉下來了,雖沒死,但也敗的很慘。
早知道今日,她該選擇傅貴妃纔是,淑妃眯起了眼,惱着呂玉嬌的沒用,更惱着呂玉嬌和萱公主成嬤嬤的蠢,若不是這幾個蠢人給太后下了毒,怎麼會有今日。
現在太后沒有醒來,司馬景給傅貴妃和牛盈兒晉位,無人出來阻止,真是便宜了傅貴妃和牛盈兒了。
“娘娘,只要太后醒來,未必沒有翻身之時,誰輸還不一定呢。”婢女道。
淑妃輕搖頭,“來不及了,聖旨一下,就是太后醒來也沒用,頂多也是氣怒罷了。皇上現在做事已經越來越唯吾獨尊,我行我素了,太后終是老了。”
永寧宮中,謹妃正修着指甲,聽到消息,手一劃把手指都割破了。
採靈輕呼出聲,忙要上前爲謹妃止血,謹妃擺手,幽幽道:“不用,這點痛算什麼,本宮生了個白眼狼,本宮這心被刺的更疼。”說完謹妃又是一嘆,“人命是註定的,沒想到之前本宮還不屑看的,如今不僅踩到了本宮的頭上,還爬的讓本宮都仰望了。”
“娘娘,您有安王,只要安王有上位的一日,您會苦盡甘來的。”採靈勸慰道,安王再跟娘娘不親,也是娘娘的兒子,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更不說安王對娘娘也沒有那麼的無情。
謹妃無力嗤笑,“他,要是有這份心,本宮何用愁,明明就是長子,自古立嫡立長立賢,無嫡立長,他入工部的表現一直很好,皇上也讚譽有加,難道還不賢。只要他肯爭,六皇子算什麼,傅家算什麼。”
“也許安王是顧忌到呂家吧。”採靈指的呂家並不是謹妃這個呂,而是太后這個呂。不過同爲呂氏,又是宗親,打斷骨頭軟着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確實也是挑不開。
採靈的話一落,謹妃一頓,想到了太后中了毒昏迷未醒,而萱公主又被送出宮禁於公主府,皇貴妃不僅禁足,更是被貶爲妃位。
謹妃的心思深沉,對太后這一支是恨的咬牙切齒的,“本宮和康兒就是被她們給拖累了。”謹妃現在是要多怨有多怨,太后和皇貴妃這樣,她心裡解氣的很,可是又因太后和皇貴妃的拖累而惱恨。
若不是太后行事過份,皇上怎麼會棄了她的兒子,選擇六皇子爲太子。她的兒子哪裡不如六皇子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兒,不過就是會背詩書,書呆子一個,有多了不起,不知道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嗎。
哼,她就看着,看傅貴妃的兒子能成氣候麼。
一個六皇子,一個七皇子,謹妃哪個都瞧不上,而他們哪個上位,謹妃都不開心,她想的是她的兒子當皇帝。
只有她的兒子當了皇帝,她才能一血前恥,司馬景不讓她升位,甚至奪了她的妃位,只有她當了太后,才能把這些女人和她們的兒女都踩到腳上。
一定可以的,她就在永寧宮坐着,看着她們鬥,傅晴妤和牛盈兒定是容不下彼此的,而淑妃和賢妃也不會同樣也會爭,到時候她們母子等着坐收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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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昨天殺毒,把碼字軟件給刪了,恢復不了,碼的稿全沒了,真是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