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請安宴,牛盈兒一身輕鬆地回到了湘玉苑,想到皇貴妃僵硬的笑容,心情很好。原來三公主還沒有記在皇貴妃的玉碟上,這麼說來,三公主還是自己的孩子,這讓牛盈兒欣喜的很。
挽月聽了也很開心,“小主,那要趕緊想辦法趁着三公主還沒有改玉碟的時候,把三公主要回來。”
紫蘇皺了皺眉,“這有些難,今日之後皇貴妃肯定會想辦法把三公主的玉碟改了。”
“那得想個辦法吧,有什麼會讓皇貴妃放棄三公主。”白蘇苦思冥想着。
牛盈兒臉色也凝重了起來,現在趁着三公主沒有改玉碟,把三公主搶回來,談何容易。
“小主,我想到了。”挽月揚眉,露出了笑容來。
“想到什麼了。”牛盈兒問道。
“皇子,只要皇貴妃有了皇子,就不會跟小主爭三公主了。”
“太后不是把呂八小姐叫進宮中侍疾了嗎。”
“就是,太后打什麼主意,明顯的很呢。”
紫蘇和白蘇都覺得這個痛只是可行,“只要呂八小姐懷了孕,這個孩子,皇貴妃一定會爭的。”
牛盈兒泄氣,“你說的倒簡單,我上哪找個皇子給皇貴妃,不說皇貴妃要不要,而是皇上會不會再讓呂家出個皇子。”這不是明顯的問題嗎,牛盈兒覺得皇貴妃應該無法生育,而呂妃已經有了大皇子了,若是呂家再出一個皇子,這肯定不是司馬景願意看到的。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挽月幾個皺緊了眉頭。
雖然覺得不可行,但至少還是讓牛盈兒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呂八小姐不懷孕,太后是不會罷休的,可她不會把司馬景送到呂八小姐的牀上,那就只有一個辦法。
回想着幾年學來的醫術,牛盈兒把自己投入了後園子裡,想要奪回女兒,還得靠自己,靠司馬景還是靠不住的。
一連半個月,司馬景都歇在了牛盈兒這邊,後宮的人看着牛盈兒如此得寵,卻無法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牛盈兒一連數晚的被翻牌。
“娘娘,您怎麼還沒有和皇上提玉碟之事呢。”劉嬤嬤又問着皇貴妃。
皇貴妃面上煩躁,“皇上這一個月來,都沒有到過未央宮,本宮如何提。”
劉嬤嬤靈機一動,“娘娘,上回三公主不是染了風寒,皇上來看過一次嗎,雖然有要事匆匆離開了,可若是三公主生病了,皇上還是會過來的。”
皇貴妃意一動,聽懂了劉嬤嬤的意思,這是讓三公主病了,把皇上招過來。
慈寧宮中,太后看着呂玉蓮,眼裡是滿意的。
“呂家成敗就靠你了,這兩日,你多到琉璃宮去走一走,哀家會安排你早日懷上龍種。”
“玉蓮一定不負太后的期望。”呂玉蓮乖順地應下。
“去吧,那低賤的狐媚子還是有幾分的手段的,你可以去學學她,到時候會用的上。”太后對着呂玉蓮吩咐道。
呂玉蓮朝着太后告退,便帶着侍女朝着琉璃宮而去,侍女小聲道:“太后怎麼讓小姐去琉璃宮學惠良儀呢,惠良儀不過是個出身低微的小戶女罷了。”侍女有些替着自家小姐委屈了,自家小姐的樣貌身段都不輸惠良儀,憑什麼去學惠良儀。
“不用多問,太后自有她的想法。”呂玉蓮對太后的意思有了幾分的明瞭,過兩天便是西伯侯回朝,到時候皇上肯定會宴請西伯侯,自己若能趁着這個機會懷了龍種,在後宮中也有一席之地。
寢室裡牛盈兒正包起自己自制出來的藥沫,忙活了一個月了,總算要派上用場了,就是不知道這東西怎麼能放到呂八小姐的飲食裡。牛盈兒有些犯難了,她做的只是假孕的藥,而且這藥還必須是呂玉蓮和司馬景有接觸才行,不然就是呂玉蓮暴出孕,也沒用。
“小主,呂八小姐來訪,正在門口候着。”
聽到呂玉蓮來拜訪她,牛盈兒當下微微一愣,眼睛微眯了起來,“挽月,把呂小姐安排在廳裡坐坐,我就來。”
牛盈兒把藥沫放好,便走了出去。
“玉蓮給惠良儀請安。”呂玉蓮見了牛盈兒出來,微微一笑,並沒有一般貴女的高高在上,甚至比以前的呂貴人看着更平易近人。
“呂小姐,請坐。”牛盈兒也朝着呂玉蓮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太后一直誇着惠良儀這裡好,玉蓮還不信呢,這會真的信了,湘玉苑真的很美,是個美麗的花園。”
牛盈兒笑了起來,“呂小姐說笑了,這宮中哪一處境都比湘玉苑好着呢。”
“哪裡,是惠良儀過謙了,玉蓮聽聞了惠良儀這裡有個後園子,惠良儀介意帶玉蓮去看看麼。”呂玉蓮請求道。
牛盈兒點了點頭,對呂玉蓮並不防備,而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呂玉蓮心裡不屑,果然再怎麼變,骨子裡的小家子氣還是不變的。
牛盈兒當下帶着呂玉蓮參觀了後園子,甚至還在琉璃宮逛了一圈,反正這半天,牛盈兒和呂玉蓮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晚上司馬景過來了,問着牛盈兒,“朕聽說呂玉蓮到湘玉苑來。”
“是啊,呂八小姐很和善,很可愛。”牛盈兒誇讚道。
司馬景皺了皺眉,“你少跟她接觸。”
“怎麼了?”牛盈兒不解地看着司馬景。
司馬景一頓,也說不出什麼來,只是道:“皇貴妃和謹妃的宮中她都不曾去拜訪過,天天朝你這裡跑,肯定沒安好心。”
牛盈兒笑了,“哪有皇上說的這麼誇張。”
“反正,朕的話,你記住就是了。”司馬景也不願意跟牛盈兒多談着呂玉蓮。
“妾記下了。”牛盈兒順着司馬景的意道。
司馬景滿意的點了點頭,纔跟牛盈兒說着外面的事情,“還有半個月,齊修遠就將要大婚了,過些日西伯侯回京,朕要宴請西伯侯,這幾日朕可能不過來了,你不用等朕了知道嗎。”
“妾知道了,聽說軍人都好酒量,皇上明日要少喝點酒,注意龍體纔是。”牛盈兒也體貼地勸着司馬景少喝點酒。
“朕的酒量也不比他們差。”司馬景自信道。
“是是是,皇上是好酒量,可酒喝多了傷身呢,不管如何,皇上也要保重龍體,妾會擔心的。”
“盈兒倒是越來越嘮叨了。”嘴上說着,可司馬景卻很享受着牛盈兒對他的關心。
一連幾日,呂玉蓮都到湘玉苑來,雖有司馬景的話,但牛盈兒每一次都熱情地接待了呂玉蓮。
而西伯侯回京的這一天,呂玉蓮再也沒有過來,牛盈兒也不擔心了。她做的藥沫也就這麼點,正好都給呂玉蓮用上了,不管今晚呂玉蓮真的跟司馬景在一起,她的藥沫都有用。
第二日一早,牛盈兒醒來的時候,後宮已經發生了一件大事了,呂玉蓮爬牀了。
聽說司馬景雷霆大怒,要杖責呂玉蓮,被呂太后及時出現給救走了。
“還是名門貴女呢,這做派,真讓人不恥。”
“就是,太后孃家人就是不一樣。”
“居然還扮成了我們小主的模樣,真是可惡。”
“咳咳~”牛盈兒輕咳了一聲,朝着紫蘇幾個道:“這些事不可議論知道嗎,若是傳出去,我可保不住你們。”
“知道了小主,我們也是私下小聲說而已。”紫蘇私下都爲牛盈兒不平着。
“可你們讓我聽到了。”牛盈兒無語,也是現在她才恍然大悟,呂玉蓮爲什麼天天來找她,敢情這是要模仿她。
“小主放心吧,我們再不說了。”
“小主,該去請安了。”挽月提醒出聲,牛盈兒點了點頭,把紫蘇幾個留在湘玉苑裡,自己帶着挽月出門。
呂玉蓮爬牀的事情,還是傳的沸沸湯怕的,流言止都止不住。
牛盈兒到了鳳儀宮後,發現皇貴妃和謹妃都沒有出現,顯然也是想避開流言了。太后爲了龍種,已經無所不用其及了,不過到底是皇帝的生母,太后這一招還是粗暴有效的,皇帝再生氣也不會對自己的生母如何。
牛盈兒的到來,收到了一大堆的同情,大家對於呂玉蓮爬牀之事,內心都是很憤怒的,對呂氏女已經很反感了。只是后妃們不能把呂玉蓮如何,卻把這股怨氣發到了牛盈兒的身上,牛盈兒都默默地收下了,垂着頭默不吭聲。后妃們見她這樣,也覺得無趣,廖皇后更是對呂玉蓮的事情煩惱着,這要是真的懷上了,那可麻煩了。
未央宮中,皇貴妃是大怒的不行,本來跟司馬景提着三公主改玉碟的事情,司馬景已經有了鬆動的跡象了。現在出了呂玉蓮的事情,三公主改玉碟之事,又得推遲了。
就是沒有這事,皇貴妃對太后和呂玉蓮的做法都不高興,當然,在內心深處,皇貴妃還是嫉妒着的。
她兩次在太后的安排之下都沒有成功和司馬景在一起,而呂玉蓮竟然成功了,這讓皇貴妃如何好受。
“只要跟那賤婢有關的,都不是什麼好事。”皇貴妃也怪着牛盈兒,若不是呂玉蓮模仿着牛盈兒,能成功爬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