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真相大白,太子與自己的侍妾行巫蠱之術咒皇上與後宮幾位高位妃子,甚至連自己的生母都沒有落下。
太子侍妾乃南夏國混入的奸細,是林七爺送給太子的,還慣了林家的姓,當即林家官員臉色慘白。
這會傅朗和崔世理都不淡定了,巫蠱之術可是誅九族大罪,太子雖是皇帝的兒子,是皇家人,可他們都算是母族。傅朗就不說了,崔世理雖然得司馬景的重用,掌管刑部,但妻子是傅貴妃和傅朗和族妹,女兒在後宮中,若是皇上怪罪下來,那可是崔家一門的大禍。
當即傅朗和崔世理等傅家這邊都跪下請罪,一提到林家,不免就有傅朗正妻林氏,還有傅延辰的妾侍林仙兒,林仙兒的底細也被翻出來了,失蹤時落入了青木婁,被訓練成瘦馬。
當即衆人又是譁然,傅延辰的臉色也泛青泛白,血色即無。
賢妃嘴角微揚,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遮住了嘴角隱隱的笑意,傅家要倒了,她怎麼能不歡心呢。只是瞥到了一邊的牛盈兒,賢妃頓了頓,明顯人都看的出皇上偏心琉璃宮這邊,傅家和太子一倒,琉璃宮就得上位了。賢妃當即沒了好心情,傅貴妃和太子倒了她是樂見的,可卻對牛盈兒忌憚不已。
暗惱着太子和林侍妾無用,竟然沒有對付牛盈兒母子,若是太子和林侍妾也像對傅貴妃那樣對付牛盈兒母子甚至和司馬景一起,那該多好啊,這些人要是都死了,那金池國就是她的天下了。
賢妃心裡盤算着傅貴妃倒之後該如此,此時的心思已經不在司馬景怎麼處置太子身上了,反正太子是翻不了身的。
“太子謀逆,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勾結南夏國奸細對至親行巫蠱之術,犯下滔天之罪,朕甚爲痛心,但朕必須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傳朕旨意,廢六皇子司馬瑞太子之位,貶爲庶人,押入大理寺論罪處置。”
呯,太子妃當場暈厥。
司馬景看了一眼太子妃,還是繼續道:“東宮一干妻妾子女遷出宮,幽禁於……西陽別院。”
牛盈兒突然覺得其實住到東宮也沒那麼好,太子犯事了,妻妾子女遷出宮幽禁在別院裡,還不如像別的皇子那樣封王,至少在宮外有個王府,若是皇子犯事了,妻妾也不至於被趕出府。
只是這西陽別院在哪,她怎麼沒聽過,牛盈兒也沒有再去深究西陽別院的位置,而讓挽月把太子妃給扶下去。
這時三皇子則站了出來,道:“父皇,太子只是一時被南夏國奸細矇蔽犯下了大錯,求父皇枉開一面,饒太子一命。”
三皇子這一開口,大皇子和二皇子也站出來爲太子求情,留太子一命。
七皇子和八皇子對看了一眼,也出來表示着,牛盈兒點了點頭,她也不希望太子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太子再混也是司馬景的血脈,若真死了,司馬景沒準會傷心念着太子。只有太子活着,才讓司馬景記住這巫蠱之術,當然也不能讓太子有機會翻身了。
在衆皇子求情之下,司馬景留了太子一命,與東宮一干人等幽禁於西陽別院。可太子的事處理完,司馬景就那些同犯同黨就不那麼客氣了,也有幾分的遷怒。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這可不是傳說,現在雖誇張一些,卻也因太子巫蠱之禍牽扯出很多官員和南夏奸細窩點。南夏國在各國來說是非常的低調隱蔽,各國戰爭的時候,南夏國都沒有怎麼參與,沒想到南夏國在金池國竟然有這麼多的奸細,而且買賣女子訓練成瘦馬尤物爲探子給官員們爲妾。
此舉朝野震驚,而這一年太子被廢,大批的官員落馬,後院被肅清,史稱巫蠱之禍。
處置完太子,首當其衝的便是林家,及一干的太子的人,傅家雖沒有參與此事,但也受了林仙兒的牽連,剝奪侯爵之位。
從此,傅家就再也不是義安侯府了,只是傅府。
經着太子犯事,傅朗已經心灰意冷了當即提出辭官,司馬景挽留之下無果,最終同意了傅朗的請辭。
林仙兒是給林氏毒死的,雖說林氏被誅,但林氏更恨給傅家帶來災禍的林仙兒,所以林仙兒死的極爲慘烈。傅延辰也大受打擊,傅朗辭官甚至舉家遷出京,傅延辰也沒有意見渾渾噩噩地跟着傅朗離開了。
傅貴妃還是被救活了,但經歷了一場大難,整個人元氣大傷,又受了太子被廢,傅家爵位被奪,傅朗辭官的打擊,大受刺激,當即病倒了,反反覆覆一直沒好。
因着傅貴妃是受害者,司馬景並沒有廢傅貴妃,更不說二公主還是北夷國皇后,司馬景還是留了情了。
而太子妃在那一暈,被查出懷孕了,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在這個時候,天音公主提出與太子和離,太子大怒,要不是被人及時攔住,險些殺了天音公主。
一個側妃,又不是正室,竟然提出和離,衆人好不無語。但到底天音公主的身份不同,金池國也沒打算和天竺國交惡,而天音公主的作用也只是兩個邦交的一個物證而已。
司馬景對天音公主的行爲也極爲不悅,但考慮到現在金池國的大敵南夏國,還是同意了天音公主離開西山別院,但太子側妃的身份不是天音公主說不要就不要的,若是天竺國那邊出面同意了,兩國便斷交,或者重新找人聯姻,可天竺國那裡沒有迴音,明顯對此事迴避。
天音公主離開西陽別院後,想回安王府,大皇子哪裡願意,不少人對天音公主也極爲不恥。最後天音公主無法,只得住在驛館,但心念唸的已經不是太子,而是大皇子,每日想盡辦法見怡香郡主。
謹妃在宮中也聽聞了天音公主的事,也被天音公主給噁心到了,第一次主動召怡香郡主這個小孫女入宮爲伴。
大皇子和謹妃談了之後,也同意怡香郡主進宮,母子關係看似緩和跡象,但只有母子兩人知道,裂縫即使癒合上了,也還有一條猙獰的傷疤無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