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景很快下旨追封呂玉嬌爲敬怡皇貴妃,風光大葬,呂家這一回出盡了風頭。
呂玉嬌並沒有被追封爲後,讓不少后妃鬆了口氣,而曾經風華絕色的呂玉嬌就這麼死了,也讓不少后妃感覺到命運的無常。呂玉嬌有強硬的身世背影,有太后做靠山,又是皇上的表妹,所以即使是死,也死的風光。
她們呢,若是死了,會如何,后妃們都不由想到了自己的晚景,心裡未免有些淒涼。
呂玉嬌的死就這麼隨風而散,人走茶涼,一了百了,大家只記得呂玉嬌曾經的風華,哪裡會去再想她死後的事,而人死了,大家也不會再記着了。
呂玉嬌終於走了,後宮裡又少了一個針對她的人,牛盈兒鬆了口氣。
三公主依然還在靜心庵休養着,臉倒恢復了差不多了,但腿依然還在醫治當中。明淨的臉並不能完全的恢復,只能讓疤痕淡化一些,牛盈兒再沒有去關心明淨和畢陶如何了。然夜晚,司馬景從御書房過來了,兩人在牀上顛鸞倒鳳之後,氣喘吁吁,停了下來,司馬景纔開口說着畢陶和明淨的事。
“畢陶進宮向朕請旨賜婚了。”
“明淨終於答應嫁給他了。”牛盈兒揚起了嬌紅的臉蛋,上面沾着細汗。
司馬景輕了輕她的嬌嫩的粉脣上輕點,才道,“再不成親,肚子就遮不住了。”
這下牛盈兒驚呼出聲,“啊,明淨真懷上了?”
“一個月了,胡御醫確診的。”
“畢陶終抱的美人歸了。”牛盈兒笑了起來,“那皇上今日怎麼不下旨,畢陶有耐心等。”
“明早再說,那小子爲了此時堵了朕一個下午呢,哪裡能讓他這麼輕易就娶妻的。”司馬景喃喃道。
牛盈兒當即失笑,側着臉靠在司馬景果露的胸膛,“畢陶沒成親時,皇上總是念,現在畢陶想成親了,皇上還不讓人痛快了。”
“朕這不是爲了你嗎,是你說明淨是嫣兒的救命恩人,希望畢陶莫辜負了。”司馬景報復性地在牛盈兒的胸前狠揉一把。
牛盈兒輕呼出聲,嬌聲道:“痛,皇上好壞,臣妾知道啦,不過皇上也不能爲難了畢陶了,他一把年紀了,都還沒有娶妻,明淨肚子裡的有可能是他的嫡子呢,你若是遲了,可耽誤了人家的嫡子出世了。”
“明早再說,天很快就亮了,盈兒好好服侍朕。”司馬景微眯着眼透着紙窗看着外面,一個翻身壓下牛盈兒,繼續溫存着。
室內又響起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久久不息,連綿不絕。
第二日一早,牛盈兒醒來的時候,便已經聽到了後宮的傳聞了。
挽月邊爲牛盈兒梳妝,嘴也沒停下來,“娘娘,皇上今早爲畢爺下旨賜婚了呢。”
“娶的誰家姑娘。”牛盈兒故作不知地問道,雖然挽月跟了她很多年了,可明淨畢竟是尼姑的身份,牛盈兒也不願意透露出去的。
“是梅家小姐,奴婢都沒有聽說過這京城裡有梅家,要不要奴婢去查查。”挽月有些疑惑道。
“不必,畢陶娶妻,與我們無關。”牛盈兒淡淡道,她知道挽月是什麼意思,在很多人的心裡,畢陶的妻子就算不是金枝玉葉也是千金貴女,梅家曾經也許在京城有一定的名聲,但早二十多年前就落敗了。
明淨的那些親人都給畢陶趕出京城了,如今梅家也只剩下明淨一個,明淨也已經不是千金小姐,在衆權貴的眼裡也是一個孤女而已。
若是孃家沒有靠山,光憑着畢陶的寵愛,明淨很難在生存的,畢竟畢陶也是大忙人,哪能事事都顧着明淨。牛盈兒不由有些後悔,她該提醒一下明淨或者畢陶,或者司馬景,給明淨找一個靠山的孃家的。
“挽月,你去打聽一下吧,我對畢陶的妻子有些好奇呢。”牛盈兒開了口。
挽月一聽,立馬積極了,“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好好打聽的。”
牛盈兒看着挽月興沖沖地離去,搖頭失笑,挽月也就那麼點愛好,愛好八卦之事,而且挽月也確實有這麼點本事,宮中風吹草動,雖不能第一時間得到,卻也很及時,不會比其它宮慢了。
很快挽月便回來了,速度之快,“娘娘,打聽到了。”
“嗯”牛盈兒應了一聲,便看向了挽月,等着回答。
“畢爺的婚事在半個月後呢,真趕。”挽月說着,又道:“奴婢剛打聽到了,那畢陶的妻子梅小姐是楊家的表小姐呢。”
楊家的表小姐?牛盈兒的腦門上掛着大大的問號,“哪個楊家。”
“就是娘娘想的那個孃家,王侍衛的妻家,梅小姐便是楊太傅的外甥女。”
牛盈兒笑了起來了,看來他們也想到了,竟給明淨找到這樣的靠山,這也不錯。明淨現在雖是一個孤女,可有楊家做靠山,誰也不會沒眼色的去惹的。
而且最主要的便是,王子櫟娶的妻子便是楊家的九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牛盈兒多想,總覺得明淨的這個‘孃家’是司馬景或者畢陶故意跟她扯上關係似的。不管怎麼樣,有了子櫟和楊家的這一層關係,對牛盈兒是大大的有利的。
有錢有人便好辦事,接下來便是畢陶的婚禮,而畢陶的動作也很神速,才半個月的時間定親成親的這些程序全都走完了。
畢陶這麼着急着娶妻,京城都傳開了,大家都想知道畢陶的妻子是怎麼樣的,都好奇的很,就是宮中也在議論紛紛。
畢陶大婚的這一天,司馬景帶着牛盈兒去參加了,後宮皆對牛盈兒更加的羨慕嫉妒恨了。
畢陶雖只是一個商賈,卻也是最特殊的商賈,京城權貴裡最特別的存在,就是一些權貴都不敢惹的。而畢陶大婚,自然聚集了不少的權貴之人,牛盈兒能被司馬景帶到畢陶的婚禮,一顯示着寵愛,二便是趁機在衆權貴的面前露面,那可謂是風光至極的。
傅貴妃聽到的時候,當場就拉下了臉了,她雖成爲了皇貴妃,卻並沒有牛盈兒出風頭。低調是好事,但傅貴妃也並不想牛盈兒如此受寵,如此搶了她的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