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嚐嚐這個，味道不錯。＂
“母妃，這個也不錯。”
“母妃，吃”
幾個孩子圍在牛盈兒的身邊，給牛盈兒夾吃的，就是七皇子都把自己嘗過覺得味道不錯的點心推到牛盈兒的面前。
牛盈兒微微一笑，心裡很欣慰幾個孩子的孝順，想到靜心庵的三公主，如果也在就好了。新的一年，也不知道三公主在靜心庵過的怎麼樣，大過年的，靜心庵吃的可是素齋啊。
胡御醫都回宮參加宮宴，可三公主卻不願意回來，牛盈兒知道三公主在乎什麼，也不勉強，只是心裡還是記掛的很，也很不放心。
“那是惠貴妃娘娘，你看她身邊的是七皇子和四公主還有五公主呢，惠貴妃娘娘真幸福。”
“是啊，雖然皇貴妃很漂亮，但惠貴妃長的也不差。”
“我覺得皇貴妃長的更漂亮一些，似廣寒宮裡的嬋娥仙子一般，美極了。”
“皇貴妃像蓮花仙子吧。”
“反正嬋娥仙子就是月仙，跟蓮花仙子氣質也相似，反正我就覺得皇貴妃最美。”
“嗯，皇貴妃是蓮花仙子，那惠貴妃像芍藥仙子。”
“惠貴妃像芙蓉仙子。”
“傅家是出了名的美人多，皇貴妃無疑是最出色的，當年可是與敬怡皇貴妃並稱京城雙姝。皇貴妃自然是第一美人，惠貴妃不過是小門小戶出身，穿着龍袍不像太子，小家子氣的。”
“我倒不覺得，我更喜歡惠貴妃多一些，傅貴妃的氣質清冷，而惠貴妃的給人的感覺暖暖的，看起來也大氣雍容，哪裡小家子氣了。”
“就是小家子氣，還是皇貴妃最高貴，最美麗。”
“皇貴妃冰冷高傲，反正我不喜歡，皇上喜歡的也是惠貴妃的樣呢，你沒看到皇上是與惠貴妃和七皇子還有四公主、五公主一起來的嗎，反而皇貴妃是和太子一起來的，皇上更喜歡誰一眼就看出來了。”
“反正我覺得最美的是皇貴妃，惠貴妃只能算第二。”
“你們別爭了，兩個娘娘都美。”
“也對，賢妃娘娘呢，你們覺得像什麼？”
“菊花仙子”
“我覺得像玉蘭仙子。”
“敬怡皇貴妃更美，像牡丹仙子。”
“敬怡皇貴妃已經去世了，我們不說她，說說其它的娘娘吧，嗯嗯，我覺得淑妃娘娘也很美，像薔薇仙子。”
“謹妃娘娘像蘭花仙子。”
“傅修儀娘娘像茉莉仙子。”
……
年輕的女孩們聚在一起，更多的是打量着主位上的那些后妃們，以花喻人，小聲議論着。
牛家這邊，牛永才、牛思遠和顧雪翎也參加了，王家這邊則是陳迎春帶着王子櫟還有楊九小姐參加，王接福和王子寧、王子明依然在邊關，過年都沒有回來，大兒媳樂安縣主，還有二兒媳陳燕非也都去了邊關跟王子寧和王子明一起過。
“娘，那個惠貴妃姨母怎麼長的比你年輕好多。”
“誰知道她吃了什麼藥，哼，說不定是狐狸精轉世呢。”牛如花應着女兒牛雨潔的話，目光看着遠處高高在上的牛盈兒，眼裡一片的嫉妒之色。她明明比牛盈兒小兩歲的，還沒有到三十歲，卻有四十歲的外貌了，可是那高坐主位的堂姐，卻是如此年輕，明明比自己的女兒大上十五十六歲，看起來卻跟自己的女兒同齡一般。
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牛如花再怎麼羨慕嫉妒恨，也只能註定昂首仰望着牛盈兒。
當初，若沒有牛如花破壞了牛盈兒的親事，如今的牛盈兒哪裡能坐到那個位置，牛如花這十多年來，不止一次的後悔，恨不得自己替代了牛盈兒，甚至成爲牛盈兒。
“娘，你小聲一點，這裡可是宮裡呢。”牛雨潔見了周圍的人因着牛如花的大聲而望了過來，立馬扯了扯牛如花的衣袖，提醒着。
“怕什麼，你的姨母不是惠貴妃嗎。”牛如花心裡極不平衡，嫁給譚茂林多年了，也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算計了譚茂林懷上了女兒後，譚茂林再沒有碰過牛如花，不過牛如花如何一哭二鬧三上吊，就是用計，譚茂林都對牛如花視而不見。
而這麼多年來，譚茂林也沒有休了牛如花，總算是給牛如花留了一個妻子的體面的。
“娘，你不是說要給我找個夫婿嗎。”譚雨潔的目光不再看牛盈兒，而是先看着司馬景，又掃了掃大皇子，目光又在一衆的青年男子身上流連着。
“急什麼，你是我女兒，我能不爲你打算嗎。”牛如花不滿着譚雨潔的急切，又皺了皺眉頭道:“你日後別叫我娘了，要叫母親。”
“好，母親就母親。”譚雨潔無所謂道，說着又小聲地對牛如花開口，“娘，母親，我不想嫁給傅家的庶子。”
牛如花拍拍譚雨潔的手，“放心，母親也不會讓你嫁到給傅家庶子的，一個庶子，哪裡配的上你。”
“母親，你也勸勸父親，我也不想嫁給黃光亮，不過是一個舉子出身，家境還不好，根本配不上我。”
“好，不嫁黃光亮，那寒酸的樣，我也瞧不上。”牛如花的目光落到了遠處那道明黃的身影，低下頭對譚雨潔道:“潔兒，你看皇上如何。”
譚雨潔驚呼出聲，“母親，那可是皇上。”譚雨潔有些不敢想，更不說自己的姨母還是皇上的后妃了，可是目光看到俊美威儀的司馬景時，譚雨潔也臉紅心跳了。
“怕什麼，你姨母當年進宮的時候，不過是一個末流小官之女，你父親現在是五品官呢，你比當年你姨母的出身好多了。再說皇上看着比你父親年輕呢，只要你成爲了宮妃，榮華富貴跑不了了。”牛如花心裡打着算盤，譚雨潔今年十八歲了，可牛如花覺得誰都配不上她的女兒，甚至傅家有意讓庶子娶譚雨潔，牛如花也看不上傅家的門楣。因有牛盈兒在前，牛如花眼光可高了，目光瞄上的便是司馬景。
一想到讓她的女兒進宮成爲后妃，然後把皇上從牛盈兒的手裡搶過來，牛如花光想想，心裡就激動的很。
“母親，要不要選大皇子，我看大皇子也不錯。姨母現在得寵又得勢，若是我跟了皇上，姨母會不會害我啊。”譚雨潔有些擔心道。
“怕什麼，只要你得了皇上的寵愛，你姨母不敢。”
牛如花的話一落，譚雨潔想想也是，又瞄了司馬景一眼，臉紅地垂下了頭，害羞道:“母親，我答應了。”
聽了譚雨潔這麼說，牛如花臉上也笑開來了，她這個女兒生的好，綜合了她和譚茂林的優點，雖不如牛盈兒那狐狸精的面容，可勝在比牛盈兒年輕十幾歲。這麼一想，牛如花心裡又覺得勝算很大。
“母親，那我要如何進宮，今年又不選透，我已經十八了，聽說選透只要十五到十八歲的，而且我也遇不到皇上。”譚雨潔又看了牛盈兒一眼，心裡泛起了濃濃的羨慕，想像着有一天進宮成爲娘娘，獲得寵愛，生下皇子公主，高高在上，就久久無法平靜。
“放心，惠貴妃怎麼也是你姨母，到時候母親帶你去找她，只要她肯留下你，見到皇上就容易了。”牛如花道。
可譚雨潔也不是那麼傻的，當即懷疑道:“可能嗎，姨母怎麼可能留我在宮裡，更不可能幫我獲得皇上的寵幸。”
“怎麼不可能，你沒聽過，這些后妃怕被分了寵，都會找親人姐妹進宮幫忙攏籠住皇上的心的嗎。以前聽說皇子早夭的五皇子是廢后的妹妹生的呢，四皇子又是敬怡皇貴妃庶妹生的，就是傅皇貴妃也有族妹在後宮中。你姨母若是不願意，母親再找傅皇貴妃，你父親現在爲傅家做事，傅皇貴妃肯定會樂意把你弄進宮，分了你姨母的寵愛的。”
“傅貴妃會嗎。”
“怎麼不會，你姨母得寵，傅貴妃肯定會恨死你姨母的，你想進宮，她肯定樂意幫你。”這些年來，牛如花也學了不少心計，不至於太蠢白，可終還是帶着有些理所當然和天真了。
牛如花之所以覺得簡單，便是因爲心裡認爲牛盈兒獲得聖寵這麼輕易，所以她也不覺得這有多大的問題，又覺得自己的女兒長得不差，肯定會入了皇上的眼，到時候生個皇子什麼的就更容易了。她當年不就算計了譚茂林才懷上了女兒嗎，說不定女兒被皇上寵幸一次就可以生下皇子或者公主了，牛盈兒第一胎不也生的是公主嗎。
聽了牛如花的話，譚雨潔笑了，心裡並沒有覺得跟自己的姨母分享一個男人有什麼不對。譚茂林上任的地方，民風較開放一些，而且邊遠苦寒的地方，不說姐妹共侍一夫了，就是父親死了，兒子都可以娶父親的妻妾，所以這些在她的眼裡不是個事。
牛盈兒可不知道牛如花帶女兒進宮了，更不知道牛如花母女議論着她，惦記着她的男人，不過就是知道了，她也不會把牛如花母女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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