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並不是三皇弟,他並不是自自小帶大的三皇弟,感情上本就生份了。”臨川長公主道,三皇弟溫潤如玉,性格寬厚溫和,很好相處。可現在的皇上,卻是桀桀不馴,性格乖張,脾氣暴跌且陰晴不定。
臨川長公主也正是有了這一份認知,所以才安份一些,只對司馬景打親情牌,從不敢仗着自己是皇姐就如何。
太后眉頭緊皺,這些她如何不知道,可再怎麼樣,她到底是司馬景的生母,司馬景要不是靠着延王,靠着她和呂家,能做上這皇位嗎。
“還有皇妹的事情,母后就別插手了,您越插手,皇上就越不高興,兒臣不想母后跟皇上的關係弄僵了。”臨川長公主道。
“那又如何,他還敢爲難你不成,你是他的皇姐,他是皇帝就可以不敬你嗎。”太后又道。
臨川長公主無語,知道太后的固執也不再勸了,面上敬卻沒有情份,她這長公主跟柔福有什麼區別。
齊修遠兼兆兩房,柔福長公主要與呂氏女一共嫁入齊家的消息很快傳了出來,很多人都說齊修遠有福了,一個是尊貴的長公主,一個是位高權重的呂氏女,兩人都是不多得的美人。
柔福長公主下嫁,還有齊修遠兼兆之事,被傳的沸沸揚揚的,就是琉璃宮禁閉的牛盈兒都聽到了。
這一刻,牛盈兒更加的慶幸自己沒有跟齊修遠在一起,不然她一個妾,在柔福長公主和呂氏女兩個正妻之下相處,那樣的情景,牛盈兒想想都怕。
很快牛盈兒便把齊修遠給拋開了,抱着三公主到後園子里納涼,三公主回來之後,牛盈兒的重心全都移到了三公主的身上。
“涼涼”三公主趴在牛盈兒的身上,這些天來,已經習慣了牛盈兒了,而且最喜歡的就是賴在牛盈兒的身上,然後流着哈喇子。
挽月每每見到都會嘲笑一番,幸好三公主不是皇子,不然皇上知道要吃味了。
“嫣兒,是娘,叫孃親。”牛盈兒跟着三公主玩着親親,母女倆親密的很。
皇貴妃對三公主再照顧的好,卻並不會跟三公主一起睡,也不會怎麼陪着三公主,三公主的身邊都有宮人侍候着。到底不是親母女,自然做不到像牛盈兒這般的親密和無微不至,所以很快三公主的眼裡就只有牛盈兒了。
早上牛盈兒起身給女兒做愛心早餐時,三公主一醒來見不到牛盈兒就會哭着,越來越依賴着牛盈兒了。
齊修遠大婚這一日,牛盈兒也是聽挽月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的,柔福公主和呂氏女十里長街的嫁妝是怎麼的隆重熱鬧,成爲京城熱議的一大話題。
成爲新郎官的齊修遠內心中卻並沒有多少的喜悅,他這一生也許就這樣過了,在別人的眼裡,他是帶着福氣出生的。以前也有人說他克了兄長,但由於先帝的寵愛,齊修遠比皇子還要受寵。如今更是娶了公主和呂氏女,不知讓多少人羨慕着,也只有齊修遠知道,如果可以他並不想要這樣的婚姻。
至於西伯侯和大長公主對於這樣的情況是非常的滿意的,有了柔福公主進門,齊家以後也不至於受制於呂家。更何況長子早夭是他們的心結,如今柔福公主這一房生的孩子繼承長房,西伯侯和大長公主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們以前就想過了,若是小兒子多生幾個兒子,便讓一個繼承長房香火,讓早逝的大兒子也不至於太孤單了。
金山錢莊裡,畢陶一身紅裝襲人的富貴公子打扮,騷包的很,坐上了矯子後就出門了。而門角里一個小男童打扮的孩子趁着大家不注意也偷溜出來了,一路跟在矯子後面。
畢陶在一個紅燈館區門口停了下來,門口一衆的妖里妖氣的女子一見到畢陶立馬眼睛一亮,“畢公主來了呀,快快有請。”
小男童一看到畢陶進了一個叫秦香樓的館子裡了,當下也走了過去,這個時候又是一個貴公子也被迎進去了,小男童也想跟着進去,但被門口的人攔着了。
“小孩子,這可不是你來的地方。”一女子嬌笑道。
“就是呢,這孩子長的不錯,只可惜年紀太小了,不然姐姐今晚定好好侍候你。”
“你也太飢不擇食了,這孩子毛都沒長齊呢。”
……
“我是前面那位公子的小廝。”小男童道,心裡就好奇着畢陶來這裡做什麼。
“小小年紀也會騙人了。”門口的衆女子好笑着,都逗着小男童,小男童有了些怒意,小臉板起來還是有些威嚴的,可惜臉色蒼白,倒把他的氣勢給減掉了。
這個時候邁步進門的貴公子突然轉過身來,看着小男童,眼睛一亮。
“這是哪來的。”
“世子爺,這小男童說是你的小廝呢。”一女子嬌笑道。
“哦”貴公子玩味道,“讓他跟本世子進來吧。”
小男童看着貴公子不由地皺了眉頭,只覺得貴公子的眼睛讓他生厭了,當下後退了幾步,便朝外跑着。
“把他給本世子抓回來。”貴公子說着,便朝着秦香樓走了進去。
“遵命。”
小男童很快被抓回來了,帶進了秦香樓裡。
“小心點,別傷到了,破了皮世子爺可要你的命,這可是個好貨啊,比世子爺平日裡的那些好多了。”
“就是看起來有些瘦弱,也不知道這小身板受不受的祝”
小男童的臉色蒼白着,對着兩個壯男道:“放開我,我是大皇子,你們要敢碰了我,我找父皇滅了你。”
“哈哈,還大皇子呢,你是大皇子,我還是天王老子。”一壯男道。
“唉,聽說大皇子在宮中不見了,世子爺不也正找着嗎。”另一壯男道。
“瞎說,世子爺難道不認識大皇子嗎,你也看到了世子爺剛剛看他的眼神可不是看大皇子,而是看美味之物的眼神。”
“哼,敢騙小爺。”壯男的鞭子朝着大皇子身上抽了幾下,大皇子哪裡受的住這幾鞭,當下暈了過去了。
“真是太弱了。”
“這樣纔夠味呢,世子爺就好這一口。”
“世子爺呢。”兩壯男提着大皇子走了過來,問着一位秦香樓裡一位管事。
“在舞蝶仙子的房裡呢,別去打擾了。”
一壯男指了指大皇子道:“那他怎麼辦。”
另一個決定道:“先關在柴房裡,明天再把他送世子爺。”
“公子,不見了。”
“誰”畢陶正左擁右抱着,聽着小廝的話,還沒有反應過來。
“小主子。”
畢陶渾身一個激靈,忙坐直了身子,揮退了身邊的左右美女才問道:“怎麼回事?”
“有人看到小主子跟着公子出門了,便來報,我派人找了沒找着。”小廝犯難道。
畢陶這下給嚇醒了,“趕緊派人找,我進宮一趟。”
皇極殿中,司馬景聽到了畢陶過來,便讓人傳進來了。
“皇上恕罪。”這是畢陶第一次這麼正經嚴肅地給司馬景行禮。
“怎麼了,可是康兒又鬧騰了。”
“皇上,大皇子不見了。”畢陶一臉苦笑。
司馬景一震,“他不是在金山錢莊嗎,你怎麼把他給弄丟了。”
“我今晚去了秦香樓,聽到管事說,大皇子偷跑出來了。”畢陶有些急了,他的人找不到大皇子,若是大皇子有個意外,他怎麼交代。
司馬景皺緊了眉頭,“他能去哪,這小子身體不好總是不安份。”
“管事查過了,聽說在秦香樓的門口有見過一個男童,當時遇上了呂世子。”
“他敢。”司馬景立馬大怒了起來,呂承祖什麼德行,好哪一口司馬景如何不知,所以這會都坐不住了。
“李承喜,傳朕口諭,讓刑部崔世理包圍秦香樓,勿必把大皇子找出來。”
齊修遠大婚的這一晚,京中也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京城鼎盛的秦香樓被封了。
呂世子正和秦香樓花魁翻雲覆雨着,一聽到秦香樓被官兵包圍了,立馬大怒了起來,“誰好大的膽,居然敢在爺的地盤上撒野。”
“回世子爺,是刑部尚書崔世理。”
“那個狗雜種的,居然敢犯到了爺的頭上。”呂世子的話一落,門被撞開來,崔世理已經帶人進來了。
他看了一眼衣裳不整和呂承祖還有牀上顫顫發抖的花魁,對着身後冷聲道:“帶走。”
“崔世理,你敢以下犯上,對爺不敬。”呂承祖怒道。
“呂世子,你還是好好跟皇上解釋解釋,大皇子爲什麼會在你的秦香樓裡吧。”崔世理輕蔑地看了呂承祖一眼,他還真沒把呂承祖放在眼裡。
呂承祖一頓,啥,大皇子,“不可能,大皇子怎麼會在秦香樓,崔世理,肯定是你陷害本世子。”
崔世理纔不跟呂承祖廢話,當下對着身邊的人道:“還愣着做什麼,把呂世子帶回刑部。”
“崔世理,你敢動本世子,本世子抄你全家。”呂承祖被官兵押着,衝着崔世理大喊大叫着。
“把秦香樓一干人等全押入大牢。”崔世理命令完後,又讓人把秦香樓給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