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便是臭着一張臉兀自往前面走去,趙一陽給是嚇傻了竟是不知道她如何又是生氣了,心中實在是不解便是跟了上去想問。
剛張了張嘴又見她臭着一張臉,便是吞了吞口水有些發慌,忍不住想是不是方纔的話將她給惹生氣了?
可又是氣什麼,他覺得那些個話沒問題啊,也算是他的“心裡話”吧。
因此便是上前搓着手猶豫道:“大歡兒,你生什麼氣啊?我說的是實話啊,雖說咱倆不對付,但我真心覺得你是個好姑娘纔想跟你當朋友的。”
大歡兒轉身瞪他,那氣場將他嚇退了兩步:“我氣你傻得緊,誰稀罕跟你當朋友啊?我便是求求你別拿我作朋友。”說罷便是轉身走了去。
都說準格爾人心思直沒這麼多的彎彎繞繞,倒是中原人稍稍是有小心思的,怎麼一到他這反倒是不準了?好似趙一陽比起大歡兒都還要憨傻。
大歡兒便是一路走一路吐槽,恨不能上前給他一大嘴巴。但是仔細想想,這件事兒也怪不得他,都說是兩情相悅,他們這裡哪裡來的“兩情”?她稍稍低落自己一個人走在前頭。
倒是身後的那位卻是死皮賴臉的緊,時不時就要對着她說話,哪怕後者再是不理也絲毫不介意。雖說是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人家,但是到底得罪了,該哄的事兒不能落下。
就在他無數次接近大歡兒身邊的時候,她終於是不得不理會了,一下子便是跨了好幾步出去很是不爽快說道:“你能離我遠點嗎?可知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這般親近我是受不住的。”
趙一陽嘿嘿直笑道:“那我這不是得保護你嘛,離遠了我怎麼貼身保護你?再說你瞅瞅我,當真是親自過來接你來了,就怕你受了意外。”
“深山野林,我覺得我們太近了不合適,再說了我也無需你的保護。”大歡兒可是無動於衷的。
且又聽他說道:“誰說的?你瞧瞧方纔,要不是我叫你,你怕是玩螞蟻玩傻了吧?再說這哪裡是深山野林,這要是給太后聽見了多少沒了興致。”
聽聽這叫什麼話?大歡兒直接是忽略了後半句卻是給前半句氣得要死,便是扭過頭大步走怒道:“誰讓你管了?!你要是不管我自個兒也玩得歡心!”
趙一陽見他生氣了便也有些許着急與心虛,忙着就是趕上去嘴巴一閉不敢貧嘴也不敢打笑了。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心境纔算是冷凝下來隱約便是聞到了一股子的清香。
這纔算是有心思仔細看着身邊兒的風景多少宜人,還有瞧着前方邊走邊賞的一衆豔麗的風景不禁放慢了腳步,總歸是看到人了,這般再有急事兒便也能趕着上去。
一路進了桃花林,遠遠是傳來陣陣沁人心脾的清香,正巧是陽春三月桃花季,山林之上已經是開滿了花兒,有些許還未盛開的花骨朵便是像一粒粒的紅 豆一般嬌俏可人。
微風遙遙襲來,身上便是一股寒涼,只是桃花應風而下,頭上便是落了一陣桃花雨,滑掉在地上像是在地裡頭長遍兒了桃花。
那股子清香也一下子順着涼風將自己給包裹了住,灌入衣衫之時只覺得心情愉悅至極,一時間注意力便是給轉移了。
望眼看去,衆是芳華,粉的、白的、梅紅的盡是一團團簇擁在一塊兒,看着是賞心悅目也覺得好奇不已,不知道等花脫落長出桃子的時候可香不香甜。
十里桃花,灼灼其華便是對這場林子最好的誇讚。
嫩粉的繡鞋底下是溼軟的泥土,混雜着片片花瓣,時不時再從樹上飄下的桃花便剛巧落在了繡鞋之上,瞧着是一個好看。
大歡兒瞧着開心起來,在原地蹦躂了一圈那泥便是時而壓下去又因鬆軟膨脹了起來踩得是一個舒爽好玩兒。
趙一陽見了也是面帶笑意起來,隨後卻是上前將她按了住嘴中說道:“行了別跳了,不然這一會兒要是用力泥陷下去了,你的鞋底還不得髒了去。”
她往後退了兩步噘着嘴很是桀驁得說道:“和你有啥關係,我又不重如何能陷下去 ,我倒是覺得好玩跟踩在棉花上一般。”
他便是想着與她作玩笑於是說道:“你不重?那平日裡吃得那些都是什麼?不就是你胖的憑證嘛?”
大歡兒杏眼一瞪轉身便是走去:“不會說話就請閉上您的嘴。”
他嘿嘿笑着很是狗腿的跟在她的身後應道:“就不,小爺問你呢,你究竟爲什麼不回我的信?”
他跑到大歡兒的面前,臉上笑嘻嘻的,大歡兒便是恍然出現了剛相識那日,趙一陽暴躁的臉面。現下一見如隔了好幾載了,否則這傢伙爲何同她的變化這般之大?
大歡兒以爲他嬉皮笑臉沒個正形,定是嘴皮上說說罷了,心中哪裡是會在乎啊?也不知道他爲何總是來吊自己的胃口,想想就心煩。
卻是不知道他雖表面上笑呵呵的,心中不知道多少着急與在乎,只是一下表露便是怕給別人笑了去,因此不敢收收笑意生怕讓她知道了自己多少在乎。
二人的誤會便是一下子結成了,他且是不知道大歡兒對他的意見那是多少大了,便還自己傻呵呵了着。
只聽大歡兒說道:“我便是覺得沒什麼好回的,還廢了人力物力多少無趣,總之回不回與你也造成不了什麼。”
“誰說的,這是待人之禮你竟是全都不知多少不講禮貌?少不得叫人笑話了去。”他似乎跟是與她對上了,非要叫她說出一二三四五。
大歡兒自知講不過他,畢竟他這臉皮厚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該是習慣了,最重要是管住自己特愛與他爭辯的嘴,否則就趙一陽那些個歪理自己是講不過了。
她便是這般想着路上安靜極了,是一句話都不應他,不論趙一陽是如何搗蛋總歸就是不江湖。
他給冷漠的差點蹲下來畫圈圈了,可是委屈極了,大歡兒卻也不是都不理他,只是再說那回信的事兒,大歡兒便沒了聲響只當是提醒他啥事別提來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