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是在門外推推搡搡,遠遠聽到吵鬧的季玉深便是往這裡來了,不過一會兒,他們的身後便是傳來一聲疑問:“這是怎麼了?”
侍衛回頭一見是季玉深便也顧不上他,連忙是朝他一陣行禮道:“季先生!”
身後的趙一陽一聽,忙是探頭一看還真是季玉深於是忙是衝出來喊叫道:“季先生、季先生!我是江城軍下趙一陽可還記得?咱們賞花會與打馬球比賽上都見過的!”
侍衛一瞅他不老實,便是推了他一把,嘴中便是說道:“去去去!亂攀什麼親戚!”說着還對季玉深說道,“季先生,這有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傢伙,自稱江城軍的將士,非要進來找和嬪娘娘,身上還沒有腰牌!”
因着這麼一句話,二人又是稍稍吵鬧了起來,季玉深也不着急就這麼看着他們仨鬧便是跟看熱鬧一般。最終還是兩個侍衛察覺出不對勁,想到他還在回頭一看便是他饒有興趣的表情。
見是停下來,他纔是道:“怎麼停下來了?繼續。”
聽他這麼說,三個大男人都略微不好意思起來。他這才就恢復了一臉正經得緊着說道,“行了,放他進來吧,我認識他。”
一聽是認識的,那便是隻好方形了,季玉深在御園的地位,那是有時比蘇幼儀說話還管用的人物,兩個小小侍衛又是與他熟識交好的,自然只有聽得份。
不過因着方纔一陣的吵嘴,這般放了他們還真有些尷尬的,特別是看到趙一陽那副得意的嘴臉,便是尋思這那是江城軍哪個混蛋娃娃,下次定要教訓一番。
等是進了御園,趙一陽東張西望之下還不忘時不時給季玉深道謝一番,又是問道:“季先生,你怎麼就在那附近啊?要是沒有你我可就進不來了,還得多謝你啊!”
“不客氣。”他冷冷應道又在前面帶路道,“剛巧在附近,聽到你們吵鬧纔出來看看。”
趙一陽聽罷再是四周望了望問道:“那季先生,我們現在是要去哪?”
季玉深瞥了他一眼道:“和嬪在幼儀的倚綠榭中。”
他一聽,略微羞澀得撓撓頭,臉上一陣緋紅道:“其實,我也不必進去的,只要她知道我有來就好,我是找、找敏嬪娘娘的……找別人的!”
季玉深一聽,突然停下腳步回頭來看他,看得趙一陽心中一慌便是見他挑了挑眉說道:“知道了。”
轉過身後,一抹笑意的上了臉面,他也是覺得這孩子臊起來有些好玩。
不過一會兒,兩人便是走到了倚綠榭的門外,趙一陽就是害臊不肯進去,只不過季玉深也沒管他就是二話不說將他丟在了門外。不過依着方纔一路走來對他的稍稍瞭解,季玉深知道他現在定是進去給傳話去了。
果然,他進去坐下後便是在煙兒的耳朵旁邊吩咐了幾句話,等是煙兒點了點頭朝下邊兒走去分別給大歡兒與和嬪傳了話,蘇幼儀纔是問道:“你給煙兒說了什麼?”
他勾了勾嘴角說道:“是個好玩的,那趙一陽來找他‘媳婦兒’了。”
季玉深很少用這種戲謔的字眼,此刻還是稍微一本正經得說出來,難免有些好笑,她還當真是笑了卻是問道:“你如何知道他來了?”
“方纔出去一陣,見他沒帶腰牌與侍衛吵了幾句,便是上前領他進來了。如今他等正在門外呢,就是期盼我進來給那丫頭報個信。”說着,還擡了擡下巴,眼神遞了過去。
她一聽便也就順着那眼色看去了。
確是,大歡兒的臉紅的跟什麼似的,在衆人的面前直是埋下了頭不敢直視旁人去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悄然擡起頭周遭看去,便是看到了和嬪意味深長的眼神,一時間又不好意思了。
但是想到那人還在門口等着,便是猶豫得低下頭對着敏嬪說道:“娘娘,奴婢得出去一會兒……”
敏嬪見她臉色不對,還很是通紅便是好奇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還有你這臉色也是紅的不得了,該不會是這冰山太涼中了暑氣吧?”
大歡兒一聽她的關心,忙是擺了手說道:“不是不是,奴婢好着呢。是、是——”說到後邊兒,她的聲音越發的小,最後發出了嗡嗡的聲音,敏嬪全然是聽不清的。
於是她又是問了一遍兒:“你說什麼?”
“奴婢說,趙一陽在門外等着,奴婢去去就回。”被她一問,大歡兒一緊張便是大聲了一些,瞬間便是引得了他人的視線。
像是蘇幼儀與和嬪這般知道內情的,猛然便是笑了起來。敏嬪還是後知後覺明白過來她說的話,一時也知道了她爲何是滿臉通紅不由好笑起來,只是說道:“準了準了。”
得到準話,大歡兒便是不敢再看他人的目光,忙是行了個禮往門口走去,頭都快埋在了胸前,經過和嬪時還能聽到她肆無忌憚的歡笑聲,不覺頭更低了。
隱約還能聽到上首那位平日瞧着正經的太后娘娘,正在跟自家主子說話道:“敏嬪,倒是不知大歡兒這般歡脫的性子也有嬌羞的時候啊。”
“是呢,臣妾也不知她竟是這般的,看着好玩極了!當真的談情說愛的時候最叫人發傻氣。”說罷,堂內便是傳來一陣善意的笑聲。
連是和嬪都不由搖搖頭兀自笑起來,心中暗想:這好小子打着自己的名號,結果進來卻是看未來娘子的?親生阿姊見也不見一面,只叫人通報一聲那是多少的沒良心!
大歡兒快步走到門外,遠遠便是見趙一陽正站在花槽旁玩弄着花花草草,瞅着那是一個幼稚勁兒。
她剛在裡頭羞澀一陣,也沒心情跟他玩捉迷藏便是大步流星得走過去,隨後一下拍打在他的肩膀之上說道:“有事兒趕緊說來聽聽,也不知道里頭坐着各位娘娘,怎麼在姑奶奶我正當值伺候着來找?”
趙一陽給嚇了個跳,轉頭一見是她立馬笑逐顏開,上來就是一個大刺刺的擁抱,便是歡喜說道:“你是貼身宮女,認真說起來那時不當值?那我要見你得等什麼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