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所以就是委屈巴巴得跟了上去,只在她得身後說道:“沒事兒,我有的是時間,送你回去也好說的。”
“不用了。”她轉過身冷然的看着他,似乎就是再警告得意思,這下可是叫趙一陽委屈了好半晌,隨後直接擠在她的面前,就是不肯讓步與她僵持了好一會兒。
便是在這個時候,從方纔的雜耍人羣中,一個小姑娘踉踉蹌蹌得走了出來,手上拿着一個木娃娃,隨後就是一步作兩步的往她的方向走來。
大歡兒正在東張西望,一眼看到了她便是不等她走來親自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問道:“你怎麼自己過來了?是來找我嗎?”
小丫頭說不清話,卻是知道別人在說什麼,立馬就是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木娃娃遞了過去邊是說道:“送你。”
她的眼睛亮了起來,隨後問道:“這個,是你爹爹叫你送我的嗎?”
只見小丫頭猶豫了一會兒,似乎在消化她說得話,隨後搖了搖頭,再將那娃娃往她懷中塞了塞說道:“送你。”丫頭年紀小,走路都費勁,說話更是說不清了。
但是大歡兒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想來不是那師傅叫來送的,是她自己想要送給自己的,或許年紀小不知什麼是感恩圖報,但是現在所做的行爲就是感恩圖報。
她有些許感動,將那娃娃拿好了,隨後卻是重新放進丫頭的雙手之中說道:“姐姐不能收,這是你的,還給你,知道嗎?”
丫頭低頭看着手中的木娃娃,攪了攪手指,猶豫了好一會兒,大歡兒見了想必她是知道了,便是起身摸了摸她的腦袋準備離開。然而正要走開,小丫頭卻是又擡頭拉着了她的衣角。
大歡兒奇怪得回頭來看一眼,便是見她白胖的小手又將那木娃娃遞了個過去,重複了剛纔的話:“送你!”只不過這次她加重了語氣。
這是不收不走的意思了,她一時失笑沒了辦法,隨後轉轉眼珠,就這個空擋便是瞧她的手臂像是舉酸了。於是她立馬從腰間中掏出了幾個銀錢,一手拿過那個娃娃一手將錢放進了她的小手之中。
“謝謝,這是你爹的表演很精彩,我賞的。你抓好了,拿回去給你爹爹知道嗎?”她一個一個字的輕聲說,小丫頭慢慢聽懂了便是點點頭,一步兩步得回頭好似很不捨,隨後便是扭着小屁股回去了。
大歡兒笑了笑站直了身子,拿着小娃娃的手一下就是拽緊了些。
隨後她站起了身子,險些撞在了趙一陽的身上,這纔想起了某傢伙還擋在自己的身後。她閉上了眼,一副很無語的表情對着他說道:“我想回去,你能別擋路嗎?”
“我送你回去。”趙一陽好似就是堅決一般的,怎麼樣都不讓步。
該老實的時候不老實,現在不想理他了反倒老實得跟啥似的,這男人是真的煩。大歡兒就這般翻了白眼,往這裡走一步他就跟一步,往那裡他也要跟。
她想了想一時想到了辦法,往這裡那裡都走了一遍兒,最後從他得手臂下直接是穿過去了。他見狀還是要跟上去,大歡兒好似是太瞭解他了,轉身抽出鞭子,一鞭子打在了他的腳邊。
那張臉陰沉得不行,趙一陽被嚇了一跳,想想還是算了,到底是不敢跟上去。隨後只能見着大歡兒漸行漸遠,隨後夜離就跟到了他得身邊“嘖嘖”了兩聲道:“人姑娘不要你啦?”
趙一陽直接是白了她一眼,很是不爽:“還不是你害的。”
“關我什麼事兒!”夜離一怒,瞪他一眼道,“你沒看見她跟我關係還是不錯的,是你得罪了人家好吧?”
“我哪得罪她了?”趙一陽都無奈死了,“我沒得罪她啊!”
夜離笑了笑起來道:“女人心海底針啊……”
……
夜幕降臨,果然正如大歡兒所說,夜市一條街百姓們將燈籠打亮起來,能見路上熱鬧非凡。不過多是夫妻出來一同逛着,畢竟在京城未婚女子不好獨自出門,也就是夜離比較不拘小節一些。
不僅是敢獨自前往,還鬧騰些。
趙一陽提着手中的東西,忍不住往上提了提,很是無奈問道:“你當真要繼續玩?還要逛夜市?你都逛了一天了,我也很累的好嗎!”
“哎呀,再逛一逛嘛!我看這夜晚不必白天安寧,照樣熱鬧得不得了,像我們蘇南啊,大晚上的可只能關在家裡的。”
“你又不是來一天兩天,明日再逛不行嗎?”他嘆了口氣,只覺得心累不已。
她白了他一眼,賊兮兮得說道:“也不是不可以啊,只要你樂意明日再陪我出來唄,不過要是早點逛完我也能常常窩在館中,你便能出去到處玩去了。”
換句話說,我今天逛完了明天不逛,這樣你就可以去找媳婦了。
這是在威脅他沒錯了。趙一陽心都寒了,這女人果然雞賊得不行呵呵呵!如此無奈之下,當然只能多逛逛方爲上策,不然怎麼早日去找大歡兒?只怕再拖延幾日,她連是成親都不肯了。
到時候當真是要呆在敏嬪的身邊當個老姑娘了。
“欸,趙一陽,你來看這個好玩欸!”正是累着,夜離那裡又是叫喊起來了,他已經是不知道今天她叫了幾次了,特別是一叫還會引人注目。
他很是無奈得跟着過去,已是見那傻玩意兒擠過了人羣正立在一個燈籠面前,定睛一看確實是好看,上面雕滿了畫面,有鹿有樹,火燭打上去畫滿更是唯美。
夜離就趴在那裡目不轉睛。
殊不知另外一邊也有一道清麗得嗓音叫喊道:“玉深,你快來看看,這個燈籠好看極了。”
季玉深跟着上前一看便是點頭道:“嗯,是好看,喜歡就賣了吧。”
女子微微一笑,便是伸出手去提那個燈籠,衝着老闆說道:“老闆,這個燈籠我買了。”
然而卻在這時,剛好見有另一雙手上前拿住,二人同時說了這般同樣得話。夜離一時不解,便是順着那雙手眼光越過人羣看到了那邊的人,竟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