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大歡兒眼中那就是不應該談論的事情!當時那不是情急?哪曉得趙一陽知道她難爲情還當作把柄拿在手裡了。
一提起來她的臉色就自然泛紅,一時惱羞成怒,手中的棉絮便是加重的力氣,專門狠狠的按在他受傷的眼睛上,聽到他因爲疼痛叫喊而出聲便是覺得十分滿意。
“叫你再說說說,當心我把你眼睛弄瞎了!”話是這麼說,其實她心裡有分寸,不過就是按到了邊緣罷了。
只見隨後鬆了手,他便是瞪着那烏青的眼睛委屈般看着她,便是那黑了一隻顯得很是好玩,叫人忍不住就想笑。
見她還笑,趙一陽故作惱怒,嘴巴嘟囔着:“你過分了啊!下手這般重是要將我弄殘疾了去?當心今後你還得養我,真真是要謀殺親夫??”
“謀你個頭,一張嘴盡會叭叭,誰親夫啊,成婚了沒你好意思自稱親夫?!”大歡兒雙手叉腰,一瞪眼睛就是及其兇殘的模樣,奈何他卻覺得可愛極了。
因此想着這般多鬥嘴也好,便也是嘴巴不停的說話:“本來就是我也沒說錯好吧,遲早要成親的,不是親夫是什麼??”
他便是知道才抓住了重點來,也知道這句話會使得大歡兒歡喜。果然,她確實一時間嘴角帶了一抹笑,是在滿意這句話居然會從他嘴巴里出來,可見是惦記在心上的。
不過她也不會點明這件事兒,總歸他提了一提,下回總該知道正事兒了吧?
不過他也是一如既往的欠揍,分明是談到這個了,腦筋也轉不過來,就是要將話再調回去說道,“還有你那一腳多重啊,這麼用力,不死也斷子絕孫。”
一提到這個,大歡兒的臉色就是變了,黑跟紅那是多少明顯印在臉上,也就是趙一陽傻傻的竟然是不知。她乾脆是一不做二不休,眼睛轉了個方向,瞄準了他的那個地方。
他自然是發現了她的目光,一時不解,順着她的眼神那頭看下去,隨後就是緊張的將腿併攏起來,話也不說了,像極了小媳婦。
只見她是笑嘻嘻道:“你不是老提嘛,那我要不然再來一腳?瞧你樂意的。”說罷就是作勢上前,隨後臉色變得兇惡起來罵道,“要不是你這個王八蛋胡騙人,我踹你作甚?!”
見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他緊張的夾 緊了雙腿,整個人換了個方向,嘴裡還強硬道:“我冤枉啊,我沒有騙你好吧,我本來就是感冒了打噴嚏嘛。”
而後還不忘提醒了一句,“你瞧瞧你屋裡頭多暖和——姑奶奶饒命啊,你再來一腳,咱們兒子今後真的就沒有出頭之日了啊……”
大歡兒聽了羞憤不已,瞧他怕的又害怕真的踹出毛病來,乾脆站在原地抱臂紅着臉說罵道:“爲什麼是兒子,女兒不行嗎!我就喜歡女兒!兒子我還不要了!”
趙一陽一聽稍稍驚喜起來,悄然起身,也不顧眼睛上的疼痛,悄然走到了她的身後扶住了她的肩膀,輕聲說道:“你都想好跟我生了?”
她臉色一變,瞳孔縮小了去,疑雲逐漸泛上臉頰。等是眼眸垂下遙望自己的鞋尖,她一下避開了他的手朝着臥房走去,背對着他道:“我就是隨口說說罷了,你怎麼還當真了?”
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這話略微心酸,等是她轉身坐上了牀前,他纔是一步兩步朝她走去。
隨後便是見趙一陽蹲在了她的身前,雙手撫上她的雙腿,視線擡上與她對視半分輕輕說道:“今日與你爭吵,是我不對,你可還氣?”
哪是他的不對?大歡兒心中清楚是自己心情不好,便是故意找他的茬,說什麼是他不對更是叫自己愧疚不已。可是她也不是一時就會心軟的人,若是他自行認錯,自己反倒犟上了。
“就是你不對,難不成還是我不對?”她一擡看着十分傲嬌起來。
只見他笑了起來,隨後便是忙不迭的點頭,行動與話語都是依着她的:“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隨後便又是恢復了正經說道,“我從敏嬪娘娘那裡知道,你回來很是不好受,可是說實話我不知哪裡叫你發怒便是覺得委屈的是我纔對,可是我到底捨不得你生氣。”
一聽這話她的眉頭立馬就是蹙了起來,敢情這傢伙還覺得是自己委屈了???她見狀就是要生氣:“你!”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又是伸出手指抵住了她的脣,看着她莫名其妙的樣子說道:“我想了想,你不開心自然是要衝我生氣的,這是我該受的。”
一這麼說,她的臉色倒是好些了,又是白了他一眼,只聽他說道,“可是我不知道你在生氣什麼,今後你也還會再爲我不知道的生氣,我不想你這麼氣。”
他輕輕的將她的手握在手心,這個細微的動作叫大歡兒心下一暖。
“我這人有些愚笨,也從來沒有細緻過,你不告訴我讓我自己猜,我或許一輩子都不知道你在生氣什麼。”
確實如此,可是大歡兒不想主動說,她就希望趙一陽能想得清楚:“可是我不想任何一件事兒都說的清清楚楚,就像是迫不及待逼你就範。”她撇撇嘴看着有些委屈。
趙一陽便是微微一笑,牢牢的又不是緊緊地握住那隻手:“可是我不知旁人啊,我不知道的你是提醒我,而不是逼我。有些東西你不說,我真的不知道。”
他出懷中掏出了一盒東西,定睛一看,不是胭脂又是什麼?他並未打開,只將蓋子那面對準了大歡兒。
“你瞧,我今日買它是因爲這蓋子上的圖案特殊,但是胭脂色也是我想買的原因。我知道你自律,知道你非常在意自己的身份,這顏色剛巧叫你柔和一些,又不張揚,也不會搶了敏嬪的風頭。”
他擡眼抹去她嘴角並未抹乾淨的胭脂,“你最不喜歡搶敏嬪的風頭不是嗎?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不知道你今日怎麼喜歡上豔紅色了,我做我力所能及的事兒,可是不知的我想你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