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王子一想到那捏出來的青紫與脖子的印跡相得益彰他便是十分惱火,一時什麼懊悔什麼可憐都拋到了一邊去。直是身子立馬從她身上挪開,翻身下牀,用很厭惡得眼神看着她。
“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應該清楚纔是!”他將衣袍什麼套在身上,隨手繫好衣帶,嘴中感到十分噁心的說道。
此刻他的什麼情情愛愛都拋到了一邊,一想到她跟別的男人一起過,便是覺得渾身發麻,更是覺得身上骯髒,沒有想要跟她繼續呆下去的欲 望。
但是紫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他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顧,便是站在原地希望能得到她的一句解釋。
果然她是驚呼了一聲“什麼”,臉上不解,十分驚愕,好似也不知道他說得是什麼。
她驚訝住,眼中不再流淚,很是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隨後從牀上臉帶這被褥滾下來,直是光着身子爬到了三王子的腿邊。
只見他悽慘的哭嚎道:“竹兒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啊!更是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麼意思!!”她確實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事兒,但是心中也很是心虛。
畢竟如今她手上做得一是通姦,二是揹着他刺殺夜離。
可是他方纔分明沒有任何異常,紫竹着實不知他的怒火從何而來,就那般突然的爆發在牀上,叫人既是不解又是驚恐!
“不知?不明白?呵!”他冷笑了一聲,目露寒光,隨意一瞥身旁梳妝檯上的一面銅鏡,便是大手一揮,將那桌上的銅鏡揮倒在她跪着的面前。
那銅鏡落地碰出巨響,紫竹險些以爲會砸到自己的腦袋上,便是嚇了一大跳。
只聽三王子冷笑了一聲,還是不願意轉過身子看她,“你倒是自己照照鏡子,好好看看自己的脖子上是什麼?!!”
瞧着他那發火的模樣,紫竹心中的預感不太好。
隨即她就是顫顫巍巍的拿起地上的銅鏡,對着自己的脖子艱難的看了好一會兒,這下,終於知道他怒火生於何處。不僅是三王子她的臉色都陡變蒼白,緊接着很是慌張,手中的銅鏡滑落“咚”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她雙目失神,心下緊張一時不知該怎麼辦纔好,只好是癱軟在地,嘴中張了張不知道說些什麼,也都是聽不懂的。
三王子見她這麼模樣,便是知道與自己所猜測的相差無幾,不由就是覺得悲涼,一聲冷笑,紅着眼睛說道:“無話可說了?呵,紫竹,你真的很骯髒!我從未想過你會變成這樣!”
他的血絲遍佈周遭,丟下這句狠話之後,他便是毅然決然跨腳往門外走去了,不帶一絲的回頭。
紫竹這才連忙反應過來,癱在地上作勢要往門口爬去,早已經是淚流滿面,只來得及哭喊求饒道:“殿下、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啊!殿下!!”手還極力往前伸去。
可是這個時候他已經將門一下拉開了。
外面的奴早就聽見了裡面的爭吵,雖說是聽不清吵什麼的,但是主子們的吵架他們肯定也不敢偷聽牆根。因此見三王子將門一下打開,個個都將本就低着的頭壓得更低了。
紫竹見他將房門大開,陽光已是灑在了自己的身上,便是下意識的將拖來的被褥裹在自己身上,生怕叫他人看了去。也不好在展開身子對三王子求饒,只能是身體蜷縮着。
然而他確實聽她的話停下了腳步,這般行爲叫她看了便是以爲還有希望,於是欣喜若狂起來,恨不得即刻衝上前去抱住他。
可是他卻一動不動,面朝着外頭,聲音好似受了極大的傷害又很冷漠道:“好啊,不過孤今日沒有心情,等是下回孤再見你,或是連姦夫也一塊兒抓出來了.到那個時候,你再跟孤好好解釋解釋!”
說着就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這一次紫竹知道自己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便是雙目失神,很是無奈的癱瘓在地。這個時候她都不是懊悔,自己做了那等事兒,而是懊悔這般不小心叫他知道了。
她還能隱約聽到三王子吩咐道:“將竹夫人禁足,無孤吩咐,誰也不可見,她亦不可出!”哪怕是到了這般地步,他都只是將她軟禁,還沒有要殺要剮的意思,可見是多少愛慘了她。
但也是這樣,紫竹知道她定然還有救,這件事兒不會就這麼完了,等是三王子遠去,她面前的房門也緩緩關了起來。
……
已是日頭下山之時,寒氣已經在陽光之間緩緩升起,只見紫竹半開着房門,屋內漆黑,不得見她的面容。可是一個木盤卻是穿過那個縫、經過守門的兩個侍衛中間丟了出去。
那木盤之上的飯菜倒地,湯汁跟米飯都灑了出來,這是已經不知道第幾回了,原本都不樂意再送飯,可是三王子咬着牙就是不捨得叫她餓肚子。
侍衛們面面相覷,只見那門剛開了個縫卻又用力給關了起來。
這時便是聽見裡頭的女子,虛弱卻是冷冷的朝着外頭的侍衛堅決說道:“除了我貼身女奴送的飯,他人送的一概不吃!給我滾!事情還未定下之前我照樣是竹夫人,便是不信你們當敢餓着我!”
這話確是不錯,三王子還未定罪,誰敢虧待她哦?於是無奈,他們再次去通報,這一回,三王子答應了。
於是片刻之後,她的貼身女奴燕子,便是端着木盤,提着小碎步走來,剛到了門外卻給侍衛攔住了。她一臉傻像隨即厲聲說道:“大膽!夫人的膳食怎可讓你們染手!”
侍衛倒是不怕她一個女奴,也不屑發生爭執,只是說道:“姑娘,殿下吩咐了,沒有他的吩咐,誰也不能見竹夫人。便是隻說了由你來送,可是卻不曾同意讓你進門,這膳食我們拿着也一樣。”
燕子剛要反駁,那扇房門突然打開了,一陣慣風襲來,侍衛們回頭一見便是瞧紫竹蒼白着一張臉,挺直了腰背擡着眼冷然看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