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燕子來尋三九的這個晚上,三王子的院子裡糜爛成了一團,三三兩兩的女技混在三王子的身旁。他們赤倮相對,三王子也想借機宣泄今日在紫竹院子裡沒有得到的滿足。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紫竹對自己下的蠱太深,他竟對他人沒有任何感覺,只好是煩躁的坐在牀上飲酒。
他只是派人在竹磬苑盯梢,有可疑人物就立馬抓住就是了,可是這般惱火之下,他原先應該立馬着手調查。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不想查不想定她的罪,只想抓到姦夫,他便覺得可以了。
已經是夜入三更,他既沒有睡意,更沒有什麼行動,只呆愣的喝着酒,一旁受到冷落的女人們便是紛紛席捲來了睏意。
男人既是不理會她們,又沒有睡意,她們自然也是不敢睡,更不知道這般赤倮着身子要做什麼、該怎麼辦。幾個女人互相對視越看越發覺得尷尬,又不敢主動上前招惹三王子,生怕挨一頓打。
這般僵持之下,終於有一個嫵媚不行的女子,大着膽子上前,宛若鐵了心一般趁他將酒盞放下的瞬間,立馬是鑽空子的、依偎在他的胸前,阻止了他要舉酒盞的動作。
三王子一愣,頓下了動作,隨後緩緩把酒盞放下倒在牀上,蓋子一鬆裡面的酒水就是緩緩流了出來浸溼了牀被。他眼色暗下來,意味不明卻是故意露出了寒光。
不過面前的女子也不簡單,至少面對他這般狠厲的模樣,竟然還有些膽子並不害怕。他的嘴角彎彎勾起來,手上卻沒有反應動作,只問道是:“怎麼?迫不及待了?”
嫵媚的女子只微微一笑,更是增添了自己的美麗,更加溫柔的倚在他的胸前說道:“殿下~您可喝酒也得帶上奴們呀。否則您一個人快活,奴們這些個姑娘可是好不難受的!”
竟是這麼一句話說得他開心起來了。
是了,今日本就是爲了報復紫竹,要是不放縱自己 一番,春宵一刻只怕是浪費了,他不應當爲這麼個女人頹廢,浪費自己的時間與精力。
想到這裡,他將被動化爲主動,身後摟住了她,在她的飽滿的額頭上輕啄邊是說道:“什麼是你們這些姑娘?只有你,孤便是歡喜你這般大膽的姑娘,今晚,獨寵你一人。”
這一番話說得,叫一旁看着的姑娘們懊悔不已,早知道是這般擔心什麼啊?還不如自己上前勾引一番,指不定現如今被擁在懷中的就是自己了,得寵的也就是自己了。
明日一大早指不定就是躍上了夫人的位置!
就是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現如今懊悔那都是來不及的了,她們只能是看得眼紅,卻無可奈何。誰叫方纔三王子是怎麼說的?今晚獨寵她一人!
只見三王子將那嫵媚的女子單手扶着,輕放在牀邊兒,隨後跟着低頭順手將牀簾一併散落下來。他竟然並未叫其他女子出去,反倒是默許她們呆在這麼闊大的牀上,看着他們。
等是旁人來見便能瞧到,堂堂蘇南的三王子,左擁右抱三四個赤倮的女子躺在牀上,這場面委實叫人看不下去。
等是天還矇矇亮,街道上都還看不清的時候,一個侍衛輕輕敲醒了三王子的房門。三王子的睡眠淺,只這輕微的敲門聲就叫他醒了過來。
一個晚上的女人紛紛壓制在他的手臂上,早就叫他的手臂麻的不行,不過他倒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之意,直接就是將手臂抽了出來。
手臂上的女子因這一下猛然拿了出去,頭一歪沒了枕頭,不過因夜深時的睏倦,她累的不行,只睜開了一瞬又睡了過去,還睡的十分沉。
這個模樣叫三王子一頓想到了什麼是豬,醒着的時候嫵媚得體,睡着的時候卻是覺得毫無儀態。不似紫竹,與他在一塊兒的時候,時時刻刻都美麗得體。
她的睡眠同自己一樣淺,只要稍稍動一下她就會醒過來,生怕三王子是要伺候了,便是各種起身詢問,照顧的好極了。
一想到這裡,他便有些感慨,竟是又想起了背叛自己的女人。
他翻身而起,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有些許睏倦,很是沒有精神,卻是緩了片刻,沙啞着嗓子對着外面的人道:“何事。”
“殿下起了?”外面的侍衛請問,又道,“刀疤回來了,說是有事兒稟報,殿下可讓他等着?”
“不必了,讓他進來吧,我醒了。”他有些疲憊的說道,沒有起身的意思,依舊倚在牀上,也沒有絲毫要叫 牀上女子迴避的意思。
於是刀疤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麼一個場面,雖說有牀簾遮擋,可是朦朧的牀簾後竟是一個身材勻稱的精緻男子,男子的身旁還躺着幾條白花花的女人——
他一驚,立馬是將頭低下,不敢再看面前的場景,只怕是渾身燥熱。
三王子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甚至是不以爲意,只撩了把自己的頭髮說道:“你怎麼這個時辰回來了?”
“回殿下。”
刀疤恭敬的行這禮,邊是說道:“上次屬下與殿下說的事兒,近來已經查清了,因此連着幾日趕路回來稟報。這方纔剛到蘇南,本想着天未亮不宜擾您清淨,故猶豫叫人輕敲一番,不曾想還吵到您了。”
“不礙事兒。”他啞着嗓子說道,“孤原先也不怎麼睡得沉,那人死了沒有,是不是大王子?可要處理乾淨了。”
刀疤無奈搖了搖頭,只道是:“京城內下殺手恐給蘇南惹來麻煩,故屬下只試探了一番,並未下殺手。不過想來是我們想多了,那人並非大王子,屬下篤定!”
“不是?”聽這話,他的口氣中有慶幸有失望有好奇之意糾結在一團,不敢相信的問道,“不是?那爲什麼他要一路跟蹤夜離??你看清了容貌?”
“是,看清了。”他義正言辭的說話道,神情中具是篤定,不似撒謊也不似不確定,可見確實是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