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不可以!誰都不可以帶燕子走,誰都不可以帶燕子走!放過燕子、放過燕子——”紫竹跪在地上,緊緊將燕子抓住,好似生怕她被抓走一般。
那副神態像極了愛護奴僕的主子,完全看不出她方纔還在砸奴僕的東西。
於是乎,那主子跟奴僕便是抱頭痛哭瞧着很是叫人感動,只有林老嬸在心中悄然怒罵道:裝什麼可憐?哭也沒有用了!
三王子瞧她們哭了這麼一會兒,有些不捨得說道:“行了,別哭了,有什麼好哭的?自己做了不講道理的事兒,怎麼還有的臉哭來?”
“不講道理?!”
紫竹聽罷,一時驚訝並且委屈提高了嗓音怒道,“殿下說我不講道理?!說我折騰還說您過於慣着我?!”
他瞧面前的女人擡起了頭瞪着眼,好似很惱火的樣子,不覺就是心虛了下來,卻到底保持着王子的尊嚴道:“怎麼?你還不服?難道不是嗎?不是折騰面前又是什麼。”
“是啊!奴在折騰,您是不是打算再將奴關禁足!”她放下了手中的燕子,站了起來與三王子倔強的對視着,叫他不禁的就是後退了一步。
她連自稱都改了,並且說起了上次禁足的事兒,他不禁呆滯,難道這次就跟禁足一般,他又將紫竹給誤會了?可是這次他親眼看到紫竹在砸東西啊!
他心虛不已,垂下了眼眸,忽然瞧見了紫竹脖子上一條十分明顯的條痕,像是被勒出來的,他不禁擡頭往脖子上去邊問道:“這是什麼……”
都還未碰到,紫竹便是跟緊張一般的拍掉了他的手,緊接着縮住了脖子用手試圖遮擋那個條痕:“別碰我!”
那像是個被掐出來的!
他想到了這裡,不由緊張,心臟立馬提了起來,掰過來她的肩膀怒問道:“那是什麼?!!告訴孤!是什麼東西!從哪裡來的?!”
林老嬸自然是看出了那個東西,不由就是心中一抖,往後面退了一步,手心開始冒汗了。那是什麼?那是自己的傑作啊……
她雖是被三王子掰過去了,臉上卻不忘冷笑側到了一邊去,淚珠子卻是從眼眶中奪門而出,不一會兒就浸溼了臉頰。
只聽她苦笑着,緩緩說道:“殿下寵愛我啊?慣着我啊?那怎麼全太子府都可以侮辱我?那怎麼全太子府都可以說我通姦?!殿下?你可知什麼是女子的清白啊!”
三王子聽了一怔,不禁就是奇怪道:“這是什麼話?誰敢說你誰敢侮辱你!”
她仿若是再也說不下去的樣子,轉身用雙手捂着臉,嗚咽的哭了出來,卻是沒有一句話去迴應三王子,叫他不覺心慌起來。
“你說啊!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時候,燕子適時的從地上爬起來,手指指向了林老嬸,底氣很是十足的叫罵道:“是她!夫人脖子上的這道痕跡是林老嬸掐出來的!她想害死夫人!”
這是實話,林老師沒有辦法斑駁,只好是一下跌坐在了地上,雙目無神,嘴中囔囔道:“不、殿下、殿下!不是老奴啊,是夫人要砸奴老闆留下的東西,老奴一時情急才、才……”
他一下子明白過來,卻是怒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主子跟奴僕的糾纏事兒不清不楚,誰來告訴孤!”
燕子幾乎是不帶猶豫的,一下子跪在了他的面前,頭卻是擡的高高的,十足的底氣說道:“稟殿下!奴清早曾與殿下說過了主子一大早上叫後院的公雞鬧得沒得睡,因此而後睡得昏沉,殿下可記得?”
“記得。”
她又是緩了緩氣,隨即說道:“奴曾告訴過殿下,夫人近來胃口極差,消瘦了好一陣,整日懨懨的提不起精神。是殿下叫奴不管付出什麼,都要好好照顧夫人,殿下可記得?”
三王子不喜歡她賣關子的模樣,便是輕皺起眉頭道:“記得。”
燕子立馬是朝着他一下子拜下來道:“請殿下做主!夫人睡到了日頭偏西才勉強起身,叫寒氣灌得腦子昏沉,嗓子沙啞。恍然見門外的陽光好的不得了,便是心血來潮出門走了一走。”
她深吸了一口氣,好似再壓抑着什麼說道,“或是林老嬸在餵養雞羣,因此雞羣的叫聲吸引了夫人來,只爲清早那一遭叫夫人難受,一時她便很好奇。
府中一向沒有這些東西,所以夫人才想看看是誰這麼大膽養了公雞日日擾人清夢!找是找着了,可是卻不見餵養的主人,再一瞧那公雞母雞生的好看,夫人一下來了胃口。”
她嘆了口氣,緊接着說道是,“殿下應當知道,夫人胃口不好吃不下油膩的東西,便是養不了身子,那您可是跟着擔心啊。
好不容易有了想吃的玩意兒,還不見有人飼養,家門緊閉不像有人煙的模樣,奴心疼主子的身體,忙着抓來可有錯?奴這是謹遵殿下的吩咐啊!”
三王子想了好一會兒,這本不是有道理的事兒,可是這丫頭倒是機靈啊,話是自己說得,她謹記下來伺候主子、心疼主子,好似確實沒錯。
他想着燕子會耍嘴巴,可厲害了,於是隨即說道:“本應等主人來了才說,不過竹兒的身子是府中的大事兒,耽擱不得的,若實在想要先斬後奏未嘗不可。”
“正是呢!”
燕子一下驚呼起來符合他所說的話,結果叫林老嬸一聽,心涼了一大半。如若是這樣,接下來說什麼都沒用了,她說什麼都是有道理的了。這竟然像是個全套一般!
只聽燕子接着說道:“可是家僕們不會抓雞,鬧了個埋汰,叫人好笑,咱們便是當作熱鬧來了。誰知道原來那是林老嬸的住戶,她老人家在家呢,驚動了一時,纔出門來叫咱們看見的。”
“是、是是!”
林老嬸聽她這麼一說,連忙就是給將話接過去,試圖給自己說話道,“老奴出門一見衆多家僕在打要自己家的雞,而且那是奴閨女送奴的,這還不知道情況,自然是着急的,老奴也不叫是錯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