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低賤,那是最好的了。不過這才短短的時間之內,小公公一下子就是換了身衣衫,叫孤還一時認不清。”他冷眼相觀,說話既是諷刺又是難聽的。
不過小太監還是對答如流,怎麼說也是老太監的乾兒子,嘴上說得還是能跟開朵花一樣一樣的:“殿下不知,奴是想着要前來伺候殿下與陛下,總不能渾身髒污不成樣子。”
三王子的嘴角一彎,沉默了許久的,最終纔是久久說道:“做的好,想的也好,是個腦子機靈的。”
“多謝殿下誇獎!殿下謬讚了!”他知道三王子的那張嘴,說得絕不是個真話,不過面上還是裝作很榮幸的樣子說話,隨後纔是擡起了頭腦袋來。
等是擡起頭來,他首先是看向了老太監,便是瞧見了他在身後悄然的翹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小太監不覺是笑了,只聽見三王子說道,“起來說話吧。”
下一秒,他便是老老實實的起身,站在了老太監的身後,隨後卻是微微彎下了身子,對着正在喝茶的三王子說道:“殿下,請恕奴冒昧一問,不知道奴的腰牌您可把玩得順心?”
這話剛是說罷,他又是自顧自嘿嘿了兩聲說道,“畢竟這個,身上沒有個腰牌,出行總是不方便得,叫人見了還以爲奴不是太監呢。”
三王子聽罷,臉上徹臭了,喝着茶水得手也頓了下來,叫那茶杯停在了自己下巴處。時候一點一點得過去了,他得動作還是停滯住、沉默得。
便是在這緊張的氣氛之下突然“咚”的一聲將茶杯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就是這個舉動,叫兩個太監一時間給呆傻在了原地,給他的那一砸嚇了一大跳。
兩兩對視了一眼後,纔是發覺或是自己說話不當,瞧這樣子,他怕是要發火來的。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做,老太監便是連忙撞了撞小太監怒道:“說什麼屁話!殿下要玩弄的哪輪得到你來插手!”
小太監瞧着三王子的後腦勺,再看看自己的乾爹擡着下巴擺動的,立馬就是會意了他的話來,連忙是老老實實的說話道:“對對對,公公說得在理!是小的魯莽了!”
隨後舉動也很是老實的,只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去給他請罪,口中邊說着的話便是一下子給他擡高了身份。
老太監見了他的行爲後才很是滿意,隨後衝着三王子客氣道:“殿下,這廝沒有規矩,您可別介意,沒有向主子討要東西的道理,您想玩多久那就玩多久可好?”
隨後他又是一手拍在了小太監的頭上,表情憤恨,後者立馬就是會意過來連忙點着頭道:“對對對,說的是說的是。”
不過雖是看不清三王子的表情,不過除了方纔那個將茶杯端放在桌上的舉動,倒是沒有其他要發火的意思。
在二人緊張兮兮的提心吊膽之間,恍然聽見他說道:“東西不在孤這裡,一會兒面見完母皇,再將腰牌還給你,可好?”說完這一句之後,他側過頭,眼神陰森的看着小太近。
小太監是一個哆嗦,隨後老老實實的說道,“自然是好的了!”
此話剛一說完,一個女奴從外頭邁着小碎步走了進來,以此給三王子與老太監行了禮後,纔是說起了要事來:“殿下、公公,女皇好似醒來了。”
三王子都還不着急,老太監已經先跳脫開了,幾乎是十分詫異的上前一步,瞪大了眼睛問道:“你說陛下醒來了??”
“是,迷迷糊糊的睜着眼,還不清醒。奴想來陛下一會兒清醒了,怕是會找殿下與公公,便是先行來報了。”女奴歡歡喜喜的說道,是要請他們過去的意思了。
只見三王子點了點頭,隨後就是說道:“幸有你來提醒,那便麻煩你領着孤過去吧。”說完這句話,他便是起身順便整了整衣衫。
三王子的模樣還算是英俊瀟灑,沒有蘇濋煒的正正經經,有的只是微微一笑便能將女子的心神都魅惑了去的桀驁不馴,這反倒是女人們最受歡迎的男子。
就連小侍女即便身份不高,也很容易就被他奪了魂,一時間羞怯了臉頰連是眼神也敢大大方方的與他對視起來,隨後更是嬌羞了。
三王子絲毫介意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是大大方方的讓她看,面上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嘴角彎的更深了。這是要魅惑人家啊,小太監在身後看了,都忍不住想罵他一句狐狸精了。
只見小侍女的臉頰更紅了,這才慌張的垂下了腦袋與他說道:“殿下客氣了,怎麼也不是麻煩,反倒是奴的職責所在。殿下這麼客氣——讓奴無所適從。”
說着這話的時候,她順便的轉過了身,擺手請三王子先行,後者倒是一句話都不講,只笑笑的搖着扇子過去了。不過單單就這麼一個動作,就已經夠侍女的心下小鹿亂撞的了。
老太監見狀,便是連忙領着小太監跟上了他的身後,等是他意識過來時,轉頭就看見了兩個太監正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面呢。
他一時皺起了眉頭轉頭,奇奇怪怪的看着面前的兩人,老太監瞧這模樣不禁時覺得莫名道:“殿下何故這番看着我們二人?”
“你們跟着做什麼?”原來時在好奇這麼件事兒,確實原先以爲是請自己過去的,卻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兩個也要跟着走,莫不是事情太少了?
他有些不悅,便是將扇子給收了起來。
老太監這才明白,他爲什麼一臉不解的看着自己,便是慌忙的解釋道:“嘿嘿。殿下,奴原先就是陛下的貼身總管,自然是要回去伺候的了,這也不過是我帶着打下手的。”
好說起來,好似確實是這個道理,他一時轉頭,剛巧是看見了那小侍女,侍女以爲他刻意來看自己,連忙是羞紅了臉頰,輕輕點了點頭。
他如今沒心情與她調 情,便是在心底翻了白眼,搖了搖扇子朝前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