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我還以爲是看錯了呢!沒想到真的是季叔叔!您怎麼會在這裡?”那姑娘的眉眼彎彎,看着是及其高興的。
掌櫃的這才後知後覺,連忙是朝到了面前的兩個姑娘行禮說道:“小人見過二位小姐。”一時間他的心下掀起波浪,沒想到面前的這男人還認識這小姐?!
他驚訝的不是那個喊季先生的小丫頭,而是那丫頭身後的丫頭,也是個不尋常的小姐,因此他抽了抽嘴角十分好奇,這人究竟是誰竟然誰都認識??
而那個後趕來的小姐,自然是問出了掌櫃的心中所想,便是問向了正在喊人的姑娘道:“芸兒,你認識這位公子?”
季玉深都來不及開口,只是全程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小丫頭,暗歎這世間還真是小,到哪都能碰見熟人的。而後眼神轉向了那個問問題的丫頭,心中暗想原來這就是米莊的小小姐。
只見趙芸兒聽到自己的小夥伴問問題後,連忙是站在了他們兩個的之間互相介紹了一通道:“這是家父摯友季先生,也是我季叔叔。”
而後她又是看向了季玉深,手勢比到了那個小姑娘身上道,“季叔叔,這就是我的同窗好友,樑雪兒。”
介紹並非說是米莊的小小姐,而是說同窗摯友——他了然的點了點頭,可見這兩個小丫頭的關係好得很呢。
那樑雪兒也不是嬌羞的小姑娘性子,反倒很是落落大方,聽了話後小小的身子比了個標標準準的千金禮行道:“原是芸兒的季叔叔,雪兒這廂有禮了。”
季玉深這時候纔來得及對她說話道:“不敢當,在下有禮了。”說着也比了個書生的拱手禮,叫樑雪兒一下就看得出來,也是一個讀書人。
等是兩方都客氣完了,他纔是一隻大手蓋在了趙芸兒的腦袋上,淺笑道:“芸兒怎麼會在這裡?”
之間趙芸兒縮了縮腦袋,而後笑嘿嘿的看着樑雪兒說道:“聽說這裡新進了首飾,雪兒想來瞧瞧芸兒便跟着來了。這裡的東西貴得很呢,芸兒可買不起,倒是季叔叔如何會在這裡?”
她一點都不覺得買不起是個丟臉事兒,反倒是大大方方的說了,加之好友可是樑雪兒,誰敢嘲笑她?反倒是掌櫃的心下有些許汗顏。
季玉深聽了也是覺得十分坦然的話,便是會心一笑說道:“女孩子就應該愛美的,儘管買,若是看中什麼拿就是了,回頭讓你爹掏腰包。”
而後又是說道,“我沒什麼事兒,只是有事兒來拜訪一番這裡的東家少爺罷了。”說着,一眼瞥到了掌櫃的身上。
倒是樑雪兒一聽,立馬是被吸引了注意力,隨即問道:“來見郭大哥的?”她略微詫異,又是看向了掌櫃的說道,“那便是帶去見呀!”
掌櫃的不知道多想拿手帕來擦擦自己額頭的汗,知道自家少爺跟人小小姐交好的,雖是差個幾歲,但也可謂是一塊兒長大的,不由心想着這該如何拒絕?
哆哆嗦嗦之後,纔是說道:“小姐,少爺是不見外人的——”這弱弱的嗓音,可知他多少心虛的。
樑雪兒一聽,果然是不高興了,緊皺着眉頭說道:“怎麼說話呢,林叔,這怎麼能算外人呀?不是說了嗎,是芸兒的叔叔呀,還不快領去見人!”說着,她就是雙手一個叉腰。
季玉深見了,不覺是彎起了嘴角,這番還算是剛剛好,若是知道趙芸兒也在這裡,他何必多費口舌?看樣子,樑雪兒不僅不是小人物,而且還跟玉滿閣的少爺交好。
否則,掌櫃的怎麼會這麼惶恐?這樣也剛剛好,省了他的力氣。
不過因爲掌櫃的不敢拒絕,又不想答應,一時間沉默在那裡,二話都不說的只是老實站着。樑雪兒一見,眉頭稍稍鬆開說道:“你就說是我的主意,也是我的人,出了問題我來負責就是。”
“不是,小姐,小人不是這個意思——”他還是有些扭扭捏捏的,不過在樑雪兒上手之後,終於是老實了,很是爲難的點了點頭。
季玉深都不需要插手什麼,只要在一旁湊熱鬧的,等到事情解決了纔是對着樑雪兒說道:“樑小姐的恩惠,在下記在心間,在此謝過了。”
“先生不必客氣,芸兒的朋友就是我朋友,叔叔也一樣!”她爽朗的笑着邊攬住了趙芸兒的肩膀,孩子就是孩子,義氣什麼的姑娘一樣是重。
叫掌櫃的帶去之前,他恍然想起了有什麼要交代的,連忙又是退了回來到趙芸兒的身邊說道:“芸姐兒,你什麼時候回去?”
趙芸兒一聽,以爲他是催促自己回家了,便是看向了樑雪兒吞了吞口水,他看在眼裡又是補了一句說道,“你別擔心,我不過問一聲罷了,你要想玩就多呆幾日,不過要麻煩樑小姐了。”
樑雪兒一聽,連忙是擺起了小手,表示不用客氣的,緊接着再是聽見芸兒說話道:“季叔叔放心,芸兒會保護自己也不會麻煩雪兒的。”
隨後吞了口口水,有些遲疑道,“芸兒、芸兒還想多玩幾日。”
季玉深笑了笑,而後又是說道:“好,都隨你。不過……”他後半句話停了下來,看了趙芸兒疑惑的眼神,纔是說道,“李千越不知道我回來了。”
他說話道,“御園那頭我告假了,李千越不知道我歸家,只因我有要事在身不便給他知道我人在京城,如若你回去了,斷然不得告訴千越我回去了。”
趙芸兒剛是聽明白的,乖巧的應了一聲,倒是掌櫃的聽了又是一個哆嗦,這怎麼還牽扯上御園了?他不僅又偷偷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直想他不簡單的。
瞧樣子是個書生,又從御園出來的,斷然是在太后娘娘跟前伺候,只怕這溫潤儒雅的氣質,該不會是個教書先生吧?
真是不得了啊,商場上認識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居然還牽扯到了御園???恕他着實是詫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