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長髮,那雙細長的桃花眼,英俊灑脫的面容,那纖瘦的身軀單膝跪在沐千凰的面前,低頭親吻着她的手背。
沐千凰瞪大了眼睛,漆黑的瞳孔擴張:那殷紅的脣瓣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邪肆笑意,眼前的這個男人分明就是自己的曾曾曾……曾祖父!
“你……你……”沐千凰太過震驚,以至於舌頭都打結了,誰能夠告訴她,爲什麼她死了千年的祖先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還親了她的手!
手上忽然一陣刺痛,沐千凰低頭,只見“先祖”忽然咬住了自己的手背,也一縷一縷淡紫色的玄力從自己的身體之中汲出進入對方的口中,沐千凰蒼白的臉上頓時凝起冷冽之色。
電光火石之間,沐千凰已然掙脫了“先祖”的桎梏,手中的同時刺進對方的胸口。
沒有想象中的鮮血飛濺,沒有慘叫,甚至面前的人完全沒事的人一樣,擡起頭對着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那對褐瞳似乎在問,“主人你在幹什麼”。
沐千凰來不及驚愕,身體之中的玄力幾乎空竭,她方纔拼盡了最後一點玄力攻擊卻沒想到竟會毫無用處,眼前一黑,倒地之前她趕到有人穩穩的扶住了她,天籟般的嗓音帶着絲幽怨。
“好像是剛纔吸食的太猛了。”
……
和煦的陽光透過紗窗投射進屋子之中,沐千凰纖長的羽睫顫了顫,最終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入眼的是藕荷色的紗帳、玉枕、軟煙羅的錦被,揉了揉微疼的腦袋,沐千凰吐出一口濁氣。
“是個夢啊。”
“主人做了什麼夢?”
溫柔**的聲音響起,沐千凰循聲側頭。
微風掠起紗蔓,不遠處的雲榻之上隱約橫陳着道綽約的身影,風大了些,紗蔓被掠起,終於看清斜躺在雲榻之上的美男敞着衣衫,一直從領口開到小腹,露出白玉般的肌膚,寸寸瑩玉般的凝脂在淡金色的光芒之下吹彈可破,紅髮垂下半遮半掩,紅脣妖嬈,一雙桃花眸微眯着,三分攝魂,七分魅惑。
“哦,神啊!”
沐千凰素手拍上眼瞼猛地朝後倒去,昨晚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而且她千年前曾經橫掃半個大陸的“先祖”此刻正玉體橫陳的躺在她的房間裡**自己!讓她死吧!
“主人你怎麼了?”
某人看見沐千凰抓狂的樣子,無辜的湊了上來,一雙淺褐色的眸子之中滿是無辜。
沐千凰深深吸了口氣,終於翻身坐了起來,狠狠瞪着對方,“你是畫靈?”
畫靈點了點頭,綻開一抹陽光般的笑容,“多謝主人救了我,我千年來只記得我要輔佐和我簽訂契約的人,千年來我一直在畫中動憚不得……”
聽着畫靈還想要繼續嘮叨下去,沐千凰立即打斷了他,爲難得問道,“你就不能換個樣子?”
看着自家“先祖”每天這樣敞着衣服在自己面前跑來跑去,她還真有些接受不了。
畫靈咬了咬脣,立即換上泫然欲泣的模樣,“主人不喜歡我?”隨後腦袋垂得更低,雙手絞着被子,“我解縛的時候在我的記憶之中有許多樣子,最喜歡的就是這個,主人不喜歡嗎?”
對上那一雙迷濛氤氳的眸子沐千凰嘆了口氣,眼前的畫靈就好像是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獸一般嗚咽,畢竟是先祖留下的畫靈,如今畫靈的容貌已經不能改變了,也沒有辦法。
“不會!”沐千凰看着眼前這個紅髮美男搖頭安慰。
下一瞬,畫靈就直接撲了上來將沐千凰細弱的身子壓在了**上,如同小型犬一般蹭着沐千凰的頸窩,“我一定好好輔佐主人。”
感覺到畫靈的某一處壓住了自己,沐千凰的臉色沉得幾乎沁出水來,咬着牙,毫不留情得一腳踹出,起身冷乜着倒在地上的畫靈,怒吼道。
“現在,先把你的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