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龍魔雷,能讓**凡胎瞬間灰飛煙滅,更何況是像幽若這樣的**凡胎,沐千凰只消輕輕一擊就能夠讓對方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住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道凌厲的呵斥聲。
這話明顯是對着沐千凰說的,只不過沐千凰卻絲毫不將之放在耳中,仍舊是我行我素。
手中的紫龍魔雷繼續朝着幽若的身上砸去,動作非但沒有停頓,反而愈發凌厲。
電光火石間,紫龍魔雷在沐千凰的腳邊爆炸開來,揚起滾滾碎石屑,甚至於整個夜幽殿都不停地在眼前搖晃着。
在場的侍女無不是以爲沐千凰殺了幽若,唯有沐千凰自己清楚,在最爲關鍵的時刻,有一個人出現將手下的幽若給救走了。
“秋暮白,沒想到你還是這等憐香惜玉的人。”
站在白色的塵屑之中,沐千凰半點不動,只是目光冷冷凝聚在一處,而後淡漠開口。
很快,煙塵散去,只見一道身穿白衣,臉上帶着一張百餘面具的男子站在大殿的正中間,懷中抱着已經嚇到面無人色的幽若。
幽若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着,眼中滿是驚恐,看着沐千凰的眼神彷彿是在看着一個可怕的怪物。
不過,幽若也很快反應了過來,發現竟然是秋暮白救了她,而且此時此刻還這樣親密的抱着她,一時間羞得滿臉通紅,又是心頭怦怦直跳。
“吾王……”
擡頭看着秋暮白英俊的下巴,在心底描繪出那張絕色傾城的絕色容顏,幽若的眼中一點點的開始溼潤了,怯生生的喚了一聲,眼淚彷彿是決了堤的洪水一般。
秋暮白方纔還因爲沐千凰對着他的態度疏離而感到不悅,如今聽到幽若那甜的發膩的聲音更是覺得難受。
面無表情的將幽若往地上一丟,寒聲道。
“沒事就自己站好。”
聽到秋暮白這樣冷漠,幽若的聲音變得無比的嬌媚婉轉,彷彿是那繞在指尖的青絲,纏**綿,連眉眼之中也褪去了方纔的凌厲換上了嬌豔的暖情。
只見幽若腳下一個趔趄,便再次撲進了秋暮白的懷中,一邊緊緊抱着秋暮白拭淚道。
“吾王,你可要爲我做主啊。幽若只以爲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吾王了。”
聽着幽若這樣含香泣露的模樣,那嬌弱低泣的樣子是個男人都會覺得心疼萬分,卻沒想到秋暮白雖然救了她,卻是絲毫沒有將這些看在眼中。
只是從容不迫的推開了幽若,褪下了身上的月白色錦袍緊緊裹在了沐千凰的身上,轉而將她抱起來。
“你怎麼穿成這樣就跑出來了?女兒家的矜持你真的一點兒都沒有?”
沐千凰冷哼一聲,一腳狠狠踹在了秋暮白的膝蓋之上,邪佞笑道。
“關你什麼事?說我不懂得矜持,你懂得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分得清什麼叫做黑白嗎?”
知道沐千凰在生氣他方纔偏幫着幽若的事情不由得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卻不想,身後的幽若瞧着秋暮白對着沐千凰溫柔的樣子,氣得不行,只恨不得天上立即劈下一道雷來,將沐千凰劈死了了事。
可惜天不遂人願。
只能氣急得跳腳,重又對着秋暮白叫道。
“吾王,沐千凰欲在夜幽殿行兇,難道不該罰嗎?她這樣全然是不將吾王放在眼中!”
對於幽若這樣的指證,沐千凰挑了挑眉,斜睨着秋暮白,彷彿在說,你打算怎麼辦?
秋暮白卻是霜聲喝斷了幽若還想要說下去的話,厲聲警告道。
“幽若,吾念着舊日之情這才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你若是執意吵鬧,吾不介意忘本一次。”
森寒煞氣深入骨髓,逼仄得幽若重重打了一個寒顫,立即嚇得跪了下去,一個字也不敢再多說。
幽若心裡很清楚,秋暮白這是發怒的前兆,若是她再不見好就收,結局只會更加悽慘。
見幽若終於是學乖了,秋暮白便也不再計較,轉身抱着沐千凰朝着寢殿之內走去,只留下一句淡的幾乎要被吹散在風中的聲音。
“你們且先退下吧。”
這話中的意思聽在不同人的耳中意味卻是不一樣的。
到了在場所有侍女的耳中便是成了一種****的氣息,卻不知道秋暮白行得正坐得端,而沐千凰更是還在氣着方纔的事情,兩人又如何會發生什麼。
進了內殿之中,秋暮白將沐千凰放在錦**上,看着沐千凰,氣息瞬間一窒。
只見月白外袍之下香肩半露,沐千凰的面色因爲生氣而微微有些發紅,巴掌大的小臉上水靈靈的眼睛流轉着墨色煙波,半乾未乾的頭髮披散着,愈發嫵媚**。
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怎麼了,只彷彿是中了什麼要命的魔咒一般,竟然俯身貼近沐千凰。
“你瞪着我一副要吃人表情幹什麼?心疼你的小**被我打了?”
倏然間,沐千凰驀地伸出手,一根纖細白皙的手指默默戳住了秋暮白的額頭,令得他無法再靠近半步。
四目相對,沐千凰的話更是如冷水當頭澆下,令得秋暮白瞬間反應過來。
他只覺得退開了沐千凰的身邊,霍然離開錦**丈許遠,彷彿錦**上的那個嬌柔綿軟的少女是會吃人心臟的惡魔一般。
“你還在生氣?”
秋暮白強迫自己不去看沐千凰,然而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她身上便能令的一向來力極強的他心猿意馬起來。
暗暗抽了一口氣,心裡罵着這個女人真是個妖精,卻是忍住不敢傷害她。
沐千凰扯了扯身上裹着的月白長袍,鳳眸冷冷眯起,斜睨着面前的男人,嗤之以鼻。
“誰要同那種人生氣,再說我又不是你的誰,她招惹我做什麼?自己找虐!”
聽着沐千凰嗤聲,秋暮白無奈的轉頭,目光在她身上一掃,又是無奈又是好笑,轉而問道。
“你真的不明白這代表了什麼?”
沐千凰這才順着秋暮白的目光低頭瞧着自己只包了一層薄布的身子。
猛地慘叫一聲,然後猛地踢出一腳,狠狠踹在了秋暮白身體某處,直將他踹得彎下身子慘叫連連,這才繼續縮在榻上扯着秋暮白的外套緊緊裹住自己,一雙美眸怒瞪着對方。
那雙黢黑的眸子之中蘊着深沉怒火,咬牙切齒的啐了秋暮白一口。
“猥瑣!**!**!”
秋暮白的額上布着一層冷汗,對於沐千凰的這種控訴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許久之後才長長嘆息了一聲,無奈得問道。
“又不是我讓你穿成這樣的。”
沐千凰眼中的憤怒仍舊不減,目光逡巡室內,削尖的下巴昂出一道弧度。
“是你的侍女把我的衣服全部帶走了,然後丟給我了一塊破布,若是沒有你的吩咐,她們敢這樣?你還賊喊捉賊!”
竟敢說她**他?哼!
秋暮白擡眼望着沐千凰,對方微紅的脣瓣高高翹着,白皙如雪的臉上帶着兩抹緋紅的雲霞,那模樣實在是嬌豔可愛,如春日裡枝頭展開的桃花。
只是對於沐千凰這樣的指控秋暮白卻是無辜,他攤了攤手,終於是轉身要走出寢殿。
“我去讓他們給你準備件衣服,你這樣的確是不像樣子。”
此刻的沐千凰猶自生氣,並沒有察覺到秋暮白轉過身去的一剎那面具之下的那張臉上隱隱浮現出的那點紅暈。
過了一會兒,秋暮白再次走進寢殿,將一件月白衣裳丟給沐千凰。
沐千凰低頭看了一眼,這件月白衣裳半新的樣子,袖子上繡着淺紫色的團雲密紋,只是身量微微有些小,正好到了她的個子。
換上衣服,低頭看了一圈,沐千凰,笑道。
“你小時候的衣服倒是合身。”
這話似有些歧義,聽在秋暮白的耳中讓他微微一愣,面具下的臉倏然又紅了分,清咳了一聲,故意粗着聲音怒道。
“女人,你再**我我可對你不客氣!”
沐千凰聳了聳肩,無言的看着秋暮白,轉過頭,低低嘁了一聲。
她並未在意秋暮白的警告,只當是玩笑,撲了上去,雙臂勾住了秋暮白的脖子,柔軟無比的身子趴在對方略微有些僵硬的後背上。
身子略微顛了一點,震得秋暮白整個人都劇烈的晃動着,隨後咯咯笑道。
“我們是患難與共的好兄弟,你不會和我這麼生份,碰一下都不行?”
秋暮白動了幾下,可是沐千凰卻是牛皮糖一樣黏在他的背上甩都甩不下來,唯有那剛剛發育的溫軟身子輕輕壓在他的背上,令的他心馳神往,竟有一瞬間的失神。
許久,他才深深吸了口氣,控制住自己內心洶涌的念頭,轉頭對着沐千凰問道。
“你不是跟着黑暗魔域的魔尊走了嗎?爲何轉頭又找來了這裡?”
秋暮白的疑惑積鬱在了心裡很久很久,現下終於是問出口來了。
聽聞秋暮白的詢問,沐千凰不過毫不在乎的癟了癟嘴,那一雙眸子之中似有璀璨的星光散落出來,脣角含着薄薄得笑意,說出來的話卻是驚得秋暮白雙瞳驟然放大。
“我要成立一個傭兵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