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不是一般的聰明,我險些就被你給耍了。”
說罷,只見兩道鮮血飈濺,隨後黑袍人微微一用力,鍾鴻的那雙眼睛便被生生挖了出來。
隨後黑袍人手掌一握,那雙眼珠便瞬間碎成了粉末融化在了一灘血液之中。
做完了這些之後,黑袍人又將鍾鴻檢查了一邊確保這人沒有再留下任何指證自己的證據,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呵呵,我倒是要看看,這一次還有誰能阻攔我!”
“啊……”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有亮,一道悽慘的尖叫聲便劃破了整個傭兵之城的上空。
隨後,整一個傭兵之城都被驚動了,因爲赤凰倒夜香的嬤嬤發現了死在赤凰後門的小巷之中的一具屍體。
而這具屍體正好就是昨日被打出大門的聖暹副團長鍾鴻。
“看來聖暹是等不到傭兵團賽了,兩家怕是要打起來了。”
不少好事之人都猜測紛紛,只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去探聽消息的,各家都門窗緊閉,深怕這件事情牽連到了自家。
聽聞了這個消息之後,聖暹傭兵團的另一個副團長劉歆權立即趕到了赤凰傭兵團的門口。
“沐千凰,你這個小賤人,**殺害了我家少主,如今還害了我二哥,這一次我必定要你血債血償。沐千凰,等大爺抓到你必定要扒光了你的衣服,把你吊在城門上……”
聖暹傭兵團如今早已經不是那時候十個人的小傭兵團了,這些年的擴張,使得它成爲了一個千人大團。
而數千人將小小的赤凰傭兵團爲了裡三層外三層,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那震天的吼聲別說是赤凰傭兵團的人,就連周圍而鄰居也完全受不了了,紛紛從門縫之中勘探出來。
“叫什麼叫,要**回家叫去!”
孫曉終於是受不了這些人的叫罵聲,新仇舊怨衝上心頭,首當其衝的衝了出來。
隨後赤凰傭兵團的大門終於打開了,燈火通明的大門前,走出來的是一臉冷然的容叔。
早上天還沒有亮,知道沐千凰起**氣的人哪裡敢在這個時候去吵她,更何況裡面還有一位不知道什麼身份看起來卻是極爲厲害的“姑爺”。
眼看着孫曉要壞事,其他傭兵也是沒有辦法纔將容叔叫了起來。
“你就是沐千凰?我怎麼聽說沐千凰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劉歆權看着容叔皺緊了眉頭。
容叔吐出口氣,反瞪向了劉歆權,只可惜終究是實力稍微弱了些,周身的氣勢略微被壓制住了。
“我家小姐還沒有起**,你們有什麼事情等天完全亮了再說!”
聖暹傭兵團的人自然不肯就這樣等着,在劉歆權的命令之下仍舊是揚聲高呼!
“沐千凰,你給我滾出來。我要你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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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無論外面這些人如何喊破了喉嚨沐千凰都無法聽見。
此刻沐千凰的屋子全然籠罩在了一個隔音的結界之中,屋子之中安靜的只聽得到沐千凰的呼吸聲。
黑狐狸撐着腦袋靠在**邊,深紫色的瞳孔之中倒映着沐千凰精緻的睡顏。
早在感覺到了劉歆權帶着人圍住了赤凰傭兵團的時候,黑狐狸就已經設下了隔音結界,免得那些無聊的人打擾他和沐千凰。
他可不管什麼鬥爭什麼私怨,甚至連赤凰的死活都不想管,他在意的始終只有懷中沉睡的這個女子,若是可以他希望時間能夠停止流淌,兩人就這樣的安靜的相擁下去。
可憐了外面的那些人,扯着嗓子乾嚎了那麼久,沐千凰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劉歆權,鍾副團長的死訊我們也纔剛剛知道,昨日他離開赤凰的時候還是活着的,整個赤凰的人都能夠作證,大街上也不少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至於他是怎麼死在後巷的,誰也不知道。”
容叔看着對面羣情激憤的樣子,雖然也是恨,可是爲了惹事生非還是忍住了,高聲朝着劉歆權喊道。
“再者說了,我赤凰的人怎麼可能那麼蠢,在殺了鍾副團長之後還將他的屍體丟在自己的後院不成,這明顯是有人陷害。”
其實容叔也是希望這裡的動靜能夠將沐千凰吵醒,畢竟他雖然做傭兵的經驗豐富,可是處理這種事情,一肚子壞水的沐千凰才最合適。
想了想,容叔一邊同劉歆權分辨,一邊示意身後的傭兵去將這件事情稟告沐千凰。
只見劉歆權聽了容叔那樣的解釋之後愈發着惱,雙眼之中幾乎是要噴出火焰來。
“既然你們不肯讓沐千凰出來給我一個交代,那麼我就燒了你們赤凰,我倒是要看看,她沐千凰還肯不肯出來!”
怒吼一聲,雙手瞬間燃起熊熊火焰,數十團火球沖天而起,朝着四面圍來。
容叔帶着幾個傭兵立即一躍而起,擋在了那些火球的面前,只可惜赤凰的傭兵本就不多而火球的數量實在是太過了,以至於容叔和那些傭兵根本顧不過來。
數個火球已經砸在了赤凰的圍牆和外院之中。
圍牆倒塌,斷壁殘垣之中還有烈焰熊熊燃燒,而外院的不少建築和園子也被砸塌了,一片瓦礫之中燃起熊熊大緊接着,劉歆權身後的一個傭兵也是站了出來,手中的長劍劃出道道風刃。
內院之中栽種的樹木紛紛倒下,砸在大火之中。
風刃最後化作大風,大風一揚一瞬間,外院之中的火勢更大。
一連成片,火舌吞吐,如一頭赤紅色的咆哮着朝着內院的方向蔓延衝去。
“給我上,我赤凰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容叔瞧見劉歆權的人如此霸道,一言不合便拆人圍牆燒人房子,揚起手中的武器,一時間赤凰傭兵血紅着眼衝上前去,加入了戰局。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內院瞬間被包裹在了一道巨大的水幕之中。
水火相接,阻隔住了外院的火勢。
緊接着,數十隻細長的水龍如同一道道噴泉,從天而降,一時間外院的火勢竟然被控制住了。
劉歆權大怒。
“是誰!是誰搞的鬼!是不是沐千凰那個小賤人!”
就在衆人引頸長盼的時候,一個身材矮小削瘦的少年站在水火交界處,整個身體呈現出半透明的冰藍色,彷彿就是水聚而成的一般。
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莫說是劉歆權等人,就連容叔也是無法相信此時此刻眼前所看見的。
“那是誰!”
“好像是風管家!”
“他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水系力量!”
霎時間,不少人歡呼出聲,而劉歆權卻沒有那樣高興了,揮手一樣,冷冷下令道。
“從破壞的圍牆處衝進去,先殺個那個姓風的小子!”
聽到這樣的命令,聖暹的傭兵立即吼叫着打算衝進赤凰,赤凰的傭兵也不甘人後,他們雖然人數很少,但是一個個都是隨着沐千凰去過萬蟲之蠆歷練過的,戰鬥力不比一般的傭兵。
劉歆權看着衝上去的聖暹傭兵五個都打不過赤凰的一個,立即發了大火。
掌心的火焰凝結成一把火焰,口中冷喝,一刺出便將一個赤凰傭兵挑了起來。
那個赤凰傭兵的肩膀被火焰貫穿,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火焰一點點的焚燒着他的胳膊,在這樣下去就要將他整個人焚燬。
那個赤凰傭兵怒吼一聲,發出壯士斷腕般的哀嚎和決心,右手執劍,一刀砍下了自己的左臂。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一瞬之間,那個傭兵從半空跌落,翻滾了幾圈,退到後面。
立即有藥師衝上來,爲他包紮療傷。
緊接着,劉歆權又是重傷了好幾個赤凰傭兵,局勢顯出一邊倒的趨勢。
劉歆權見此事態,手中的火焰更是虎虎生威,仰天大笑,全然不見這些赤凰傭兵放在眼中。
“哈哈哈!赤凰的傭兵不過這樣的質量,也敢同我聖暹叫板,當真是不自量力。”
此時此刻,他已經走到了風清揚的面前,冷冷的看着他,如同一隻兇惡的猛虎盯着自己的獵物。
“那就是沐千凰的那個管家?哼哼,天賦倒是不錯,只可惜你跟錯了主子。”
火焰包裹着熾烈玄氣,一波又一波推開防禦的水牆,破風颯颯,直朝着風清揚的心臟刺去。
然而,劉歆權的笑聲就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面上的得意洋洋也隨之凝固了。
他手中的被一股強力給緊緊握住,幾次想要拔出卻動彈不能,只能瞪大了眼睛望向水幕之中驀地浮現出的那道人影。
那道黑色人影身材修長,體格健壯卻不十分魁梧,靜靜的立在那裡彷彿是一尊冰冷的雕像。
風清揚也是鬆了一口氣,掌心的水龍繼續壓制着奔騰的火勢,掃了身邊的黑衣男子一眼,謝道。
“多謝。”
那人並不理他,水幕漸漸裂開,他從中一步步走來,一頭銀色的短髮在月光下散發着粼粼光芒,那雙蒼白的眸子之中煥然凜冽的冷意。
劉歆權心中一緊,猛地顫出惶惶的不安。
這個人的身上霍然散發出的那種鋒利的煞氣恍若一把出鞘的利箭,能夠寒徹四肢百骸。
站定,水天相接的水幕之中的勿離身上未溼分毫,不發一言,一把黑色重劍已然裂開一道暗紫色的瘋狂劍氣。
那劍氣銳不可當,劉歆權立即跳開幾尺之外,剎那間空間震盪,一輪接着一輪的罡風盪漾開來。
劉歆權的臉上裂開一道道血口子,鮮血滑落下來,腳下的地面更是被撕裂出一道幽深溝谷,所及之處房屋倒塌,一片頹垣。
看着倒在地上的摔得四腳朝天翻不了身的劉歆權,勿離冰冷的目光落下,手中的長劍已經在對方的心口劃出一道口子。
“敢動赤凰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