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不會忘記當年自己是怎樣被封印在天穹之際之中的,若非有神之一族的那幾個長老幫忙,創世神還不一定有那個力量將自己封印。
若是換了以前,玄冥必然不會輕易饒過這些傢伙,還好玄冥雖然睚眥必報然而也不是一個衝動的蠢貨,他很清楚現在的自己身受重傷並不能將他們怎麼樣。
壓制住眼底的怒火,朝着那道黑影冷冷一揮袖。
“不見,讓他們回去。”
話音剛落,一道囂張狂肆的聲音已然傳進了玄冥的耳中,緊接着一團黑雲朝着玄冥所坐的地方緩緩而來。
玄冥望着那一團連自己都看不透的黑雲緊緊皺了皺眉頭。
“什麼時候自詡高貴的神之一族竟然也開始修習你們口中所謂的魔道了!”
那團黑雲之中傳來爽朗的笑聲,略微陰沉的聲音響起充斥着整個洞府,原本縈繞着魔氣的洞府瞬間變得更加黑暗。
“在我看來神魔本一體,何爲魔?何爲神?只不過是所修習的力量不同而已,追本溯源,既然都是神級,那麼一起合作又有何不可?”
對於這位神之一族的新族長竟然有這樣的覺悟,玄冥也不由得感佩。
只可惜感佩是一回事,讓他忘記自己和神之一族之間的仇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深知道自己如今身受重傷,站起身來,警惕的望着眼前那團黑雲。
“本座與神之一族素有仇怨,沐族長這個時候來找本座不覺得不合適嗎?”
對方的實力他探究不出半分,按照這樣來算,這個人興許和身爲界守的黑狐狸也許真的是實力不分上下。
不過,對方的來意呢?
那團黑雲之中傳來一陣低笑,陰惻惻的聲音在黑暗之中顯得愈發陰沉可怕。
“魔神大人,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你難道忘記了,早在一個多月之前你和沐千凰還是盟友,如今卻分道揚鑣,甚至結下了仇怨。你以爲按照沐千凰的性格會忘記你殺她的事情?”
玄冥搖頭,在對待敵人這一方面,沐千凰和他的做法實在是太相似了。
“不會,只要一有機會她就會讓本座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玄冥並不掩飾自己對於沐千凰的那一點點的好感,畢竟沐千凰的性子堅毅柔韌,不屈之中多了幾分狡黠,惡毒之中多了幾分可愛,只要瞭解過她的人都會忍不住喜歡她這個人。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是註定要站在對立面之上的。
看得出玄冥眼底的那一抹遺憾,黑雲之中傳來一聲冷笑,隨後陰惻惻聲音多了幾分**。
“魔神大人,既然都是要報仇,不知你介不介意多一個幫手,畢竟那隻狐狸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玄冥冷哼,乜斜向那一團黑雲。
“本座同沐千凰自然是勢不兩立,可是又如何能保證你和本座不是敵人?既然要合作就拿出你的誠意來,本座絕不會和一個連面都不敢露的人做什麼盟友!”
聽完玄冥的話,那一團黑雲忽然變淡了幾分逐漸散去。
“魔神大人,俗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相信我們可以做朋友。至於你要的誠意,我立即就能給你。”
黑雲之後是一個身穿白衣的絕色男人,銀白色的長髮披散長度幾乎及地,一雙鳳眸魅惑挑起,淺栗色的瞳孔黯淡無光,高挺的鼻樑,涔薄的脣抿開一抹冷冽笑容。
玄冥沒有想到自己面對的神之一族的族長竟然會是一個瞎子。
那個絕色男人毫無阻礙的走到玄冥的身邊,伸出右手,那根中指之上帶着一個素銀的簡樸戒指,戒指很陳舊並不怎麼合適,他的那根手指被略小一些的指環箍得變形。
忽然,絕色男人的那根中指點在了玄冥的胸口,一點白光自他的指尖逸散開來。
玄冥只覺得那一點白光注入自己的體內彷彿被置身於母體的羊水之中一般舒服安寧,重傷的地方也受到了修復,因爲沐千凰的算計而流逝的力量也一點點的在恢復。
直到玄冥的力量恢復到被封印之前的六成之際那個銀髮絕色男人忽然停住了自己手中的動作,毫無焦距的淺栗色瞳孔正對着玄冥。
“這是我的第一個誠意,至於另外一個……”
說到這裡,他揮了揮衣袖,恍然間兩道身影已經出現在了玄冥的面前。
這兩個人就算是化作灰玄冥也牢牢記在心裡,當年若非是這兩個人的背叛他也不會輕易的被創世神封印在天穹之地的地底數萬年。
玄冥的目光逼視着那個絕色男人。
“沐族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對方淡淡一笑,地上的那兩個白髮長老身上禁制瞬間被打開了,只是兩個人臉色蒼白顯然是受了傷,一時半會兒還站不起來。
“我叫做沐天狂,我們既是盟友,喚我本名便可。這兩人是誰想必玄冥你比我更加清楚,如今這兩人便交給你處置,你若是能夠殺死他們便算是報仇了,若是不能便是你的力量不夠。”
玄冥蹙眉,望着沐天狂的目光更加冷冽。
“你在試探本座?”
他並不太喜歡這個過於陰沉又過於陰柔的男人,然而對方的所作所爲總是有一種容不得他拒絕的**,引誘着他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
沐天狂的語氣同他本人一般,即使至始至終都抱着禮賢下士的意思,可是他說話的態度和語氣無不充斥着一種強勢。
“既然是合作,若是我的盟友實力不夠,那麼我也有理由不合作。”
話音未落,玄冥的身形已然消失在了沐天狂的面前。
“不論你說什麼做什麼,這兩個人當年既然有本事背叛本座,那麼本座今日便要親手將他們結果在這裡!”
當看見玄冥出手之際,那兩個白髮老頭也是猛地一驚,說時遲那時快兩個人眼看着就要躲不過玄冥的攻擊了,兩人不約而同的朝着相反方向一個驢打滾,十分不雅觀的滾到了一邊。
兩人好不容易抓到時機從地上站了起來,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對着玄冥冷哼道。
“魔神大人,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能怪我們不義,當年是這樣,如今也是這樣!”
玄冥如何還理會這兩人,身形瞬間已經分出兩個,分做兩頭繼續攻擊。
雖然只有過往六成的力量,可是用來對付兩個叛徒玄冥幾乎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數道黑色劍氣慢慢得折磨着兩人,不出一個時辰兩人身上已然出現了成千上百個窟窿,可偏偏因爲角度的問題,兩人並沒有斷氣。
就在兩人還在苦苦掙扎之時,站在一旁的沐天狂倏然揚手一動,鮮血飈濺揮灑了玄冥一身,兩人的頭顱瞬間跌落地上。
對於沐天狂這樣的做法,玄冥不悅皺眉,質問道。
“沐族長捨不得這兩個叛徒了?”
沐天狂並未多說什麼,他只是從袖中取出一隻水晶瓷瓶,瓷瓶的塞口一抽,兩道白煙瞬間被吸入其中。
沐天狂晃了晃手中的水晶瓷瓶,透明的瓶身之中顯現出了兩道被囚禁在瓶中的靈魂。
將那個水晶瓷瓶放在玄冥的掌心,沐天狂的掌心一翻一枚赤紅色的丹藥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折磨一個人的靈魂比折磨一個人的身體痛苦千萬倍,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你出完氣,你可以留着慢慢打發時間。這是一枚九煞赤龍丹,剩下的力量玄冥你可以依靠這枚丹藥恢復,我的誠意已經擺在你的面前了,只看你如何回答。”
對於這樣一個人,玄冥只覺得自己就像面對着一個升級版的沐千凰,對方的身上充滿着**,**着他不得不答應對方的要求。
“等到本座養好傷之後,我與你便是盟友。”
此時此刻的魔宮之中,紅被翻浪,滿眼繾綣悱惻,一樹梨花壓海棠,沐千凰和黑狐狸早已不知天地爲何物,只是在忘情的享受着對方的身體。
兩人並不知道他們的背後正有一個敵人謀劃着想要奪取兩人的一切。
黑狐狸抱着坐在自己小腹之上的沐千凰,眼底滿是旖旎春情。
“千凰,爲本尊生個繼承者?”
多少年了,他曾經想要放棄一切,甚至想要斷絕自己的血脈,他想要在這無休無止的生命之中腐朽,他想要沒有任何人的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卻有這樣一個人如同一把鑰匙打開了他的世界進入了他的內心。
是她讓他重新活了過來,重新想要得到一切,重新找到了自己想要守護的人。
沐千凰低頭,正好對上了黑狐狸沉鬱的隱隱發出璀璨紫光的眼眸,癟了癟嘴幽幽的問道。
“萬一生出來一窩狐狸怎麼辦?”
黑狐狸眯起眼睛,猛地將沐千凰拽在懷中,一個翻身兩人之間的位置便換了一個方向。
他低頭輕吻着沐千凰的眉眼,她的鼻樑,她的淺脣,邪笑着咬着她的耳垂。
“難道你想要和本尊生一窩?”
聽到這話沐千凰的臉驀地泛上一抹潮紅,擡腳猛地踹在了黑狐狸的身上就將黑狐狸踢下了**,半嗔半怒。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