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驍自然是答應的,到目前爲止,家裡的人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就這樣還彼此要相互瞞着。
左一之到底還是在後座上睡着了,左念跟她說話逗樂也沒有辦法,等到下車後。秦媽媽不免對着倆小夫妻念念叨叨。“總是夜裡帶孩子出去,好玩是好玩,看看她就這麼一身汗的睡着,多難受啊?”
“下次不這樣了。”左驍將女兒抱在懷裡,親了親,看到左一之扭臉蹭着,想到可能是身上有點難受的。“寶貝兒,我們到家了。”
左一之哼哼唧唧地沒有轉醒的趨勢,秦霜降帶着左念進去,跟爸媽說道。“媽,你們進去看電視吧,不用管了。這孩子睡得沉,沒事兒。”
秦媽媽嘮叨了兩句,跟老伴兒進去,看到秦霜降臉上神色有些不對。難道是面試的情況不太好?她沒有多想,也沒有再問。
左一之是真的玩累了,左念拿到了新鋼筆還有文具,高高興興地練了半篇字,在秦霜降的催促下,規整了些自己的東西。洗完澡睡覺。
左念越來越懂事,這讓秦霜降十分欣慰,她等左念睡着之後纔回到臥室。左驍已經洗完澡靠坐在牀邊看書,靜靜的爲她留一盞燈,像是永恆不變的守護。
秦霜降爬上牀,湊近他,親吻了一下。
兩個人什麼都沒有說,彼此都知道心中所想,這種默契
。老夫老妻一般。
秦霜降等了一會兒,也許在等着左驍親自跟她分析利弊,可是左驍見她這般。微微一笑,牽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那就放手去要去做,我一直都在。”
這言語給了秦霜降莫大的鼓勵,她有種想哭的心情,這世間與她血脈相連的。都及左驍待她的萬分之一。“好。”
兩個人都不善於在對方面前表達自己的情感和情緒,秦霜降爲了隱藏和壓抑,去了浴室,打開淋浴,整個世界彷彿被悄悄的水聲掩蓋,她捂着臉,終於小聲地哭了出來。
陳家,在等她回家,她可不可以回家呢?
等回到牀上時,左驍見她不自覺地往腰上捂,便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呀。”秦霜降剛纔照着鏡子看了,確實是有一塊烏青的,但沒什麼關係。
“別動,讓我看看。”左驍等她上來後,輕柔地將她翻轉過來,令她伏趴。
解開睡衣,光滑的後背袒露,左驍幫她或輕或重地揉捏着,力道適中,簡直是一流的手藝。這技術,是秦霜降在懷孕期間由於雙腿浮腫,左驍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幫她按摩緩解的。後來生完左一之,偶爾會有這樣的待遇,只不過夫妻倆個人都因爲照顧孩子和回國的事分心,就沒有這種情調了。
現下被左驍這樣按揉着,秦霜降下巴擱在自己的手臂上,慢慢地享受。
左驍很快就發現了她後腰上的傷痕,語氣嚴肅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就是在賣場裡被磕到了。”秦霜降沒有說的那麼細緻,大家都是不小心,有什麼關係呢。
左驍得下樓去找紅花油之類的藥油,他拉了薄被將秦霜降蓋住之後,忽然想起什麼來。“對了,陸少欒給你打電話了,我沒接,看了眼來電顯示。”
“啊?哦,我給他回一個。”秦霜降還保持這樣的姿勢,左驍說了不許動,那她就這樣待着。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秦霜降只不過是在看到林梓言的時候,想到是否要跟陸少欒講,沒料陸少欒倒是先找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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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啊,你要去當老師了?怎麼忽然這麼高上大!天吶,我覺得,我離你越來越遠了!”陸少欒在那邊咋咋呼呼,他是看了熱搜,然後發現秦霜降的面試照片。“你的學生太有福了!”
“什麼啊,八字還沒一撇呢,只是去試講而已,結果還沒有出來。”秦霜降說的也是實情,她聽見左驍上樓的腳步聲,反正她跟陸少欒講的,沒有什麼需要回避左驍。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陸少欒的心情,聽起來還是不錯。
不像是失戀的樣子啊。
秦霜降改變不了自己八卦的本質,她試探性地問着。“你最近忙什麼呢?有沒有接新的活兒。”
“還好吧,最近空檔,怎麼,有拍片的活兒啊?”陸少欒還是不改吊兒郎當的模樣,像是生活的自由自在。
秦霜降忽然想到,紀繁薇那裡是不是需要攝影師的?她那邊人手還是很缺的,要不問下?每天的事情很多,再加上可能孩子一鬧起來,她就要忘記了,於是當機立斷,趕緊跟陸少欒說。“我先掛了啊,等下再打給你。”
陸少欒這邊還是不明所以呢,電話就已經掛斷了。
左驍正好走進來,他哼笑了一聲。“怎麼,要不我回避?”
“不是,你別添亂啊,過來給我揉揉腰。”秦霜降趕緊撥打給紀繁薇,這個點應該沒睡吧。不過……萬一呢?!
秦霜降估摸着沒人接,就打算掛掉的,那邊終於接起來。“霜,有什麼事。”
“啊……是不是打擾到你了?”秦霜降衝左驍吐了吐舌頭,她好像是破壞了人家甜蜜的小兩口恩愛呢。
紀繁薇臉上一紅,她看着被自己撇到一邊的樑遇北,站起來往陽臺上去,然後肯定堅定地回答道。“沒有。”
“那就好,不然我可就有罪惡感了
。”秦霜降剛一說完,左驍手上按着溫熱的藥油往她腰上一按,她立馬嗷嗚一嗓子,回頭瞪左驍。“左驍!你幹什麼!”
左驍無奈地看着她,還說不疼呢,然後用眼神示意她,打電話要認真。
“喂,你是什麼意思啊?故意讓我聽你們的春宵嗎?”紀繁薇心裡也是覺得他們很小孩子氣,沒事兒的話半夜還有這種癖好呢?夜風吹拂起她到耳後根的短髮,她用眼角的餘光看着樑遇北,他正席地坐在長毛毯子上,身邊散落着他的律師案子文件,還有自己挑選的不少花樣圖片,紅豆包子正在他腳邊睡得酣暢。
除卻那個方面,他們都是無比和諧的。在面對一份成熟的情感時,兩個人的表現都有些淡定了。
“當然不是啊,我跟你說正經的呢。”秦霜降正兒八經道,其實她剛纔一直在仔細聽紀繁薇那邊的背景音,但是好像沒有什麼異常啊,難道,她沒有跟樑遇北住在一起嗎?“樑遇北呢?”
“……”這就是她口中說的正經的?紀繁薇決定不相信她,這個丫頭,就是想到一出是一出的。
“不是,我……你上回讓我注意着點有沒有什麼符合你店裡清新氣息的文藝工作者,我想了想,你們缺攝影師嗎?”這纔是秦霜降打電話的最終目的,其他的都是浮雲,比如她跟樑遇北發展到哪一步了,怎麼大半夜這麼空閒之類的,都要等到有空了再說。
就算紀繁薇沒有夜生活,她秦霜降旁邊可是躺着個活色生香血脈賁張的男人啊!
“哦我知道了,你想說的是你那個朋友吧?”紀繁薇想起來了,秦霜降身邊的朋友真是不多,恰好這些紀繁薇都認識。
“當然行啊,你可以跟他講,工作時間不固定,基本上是要隨叫隨到的。不過,待遇什麼的,可以面談。”
“誒別啊,他叫陸少欒,應該掛着不少的簡歷什麼的。你也問問業內的專業人士,看行不行。我就是負責介紹你們認識,要是不合適的話,也別傷了和氣。”秦霜降想着紀繁薇的標準應該也不低,陸少欒的水平在秦霜降看來是十分好的,但是真正怎麼樣,可能會有其他的評判。
“我當然知道了,你可以把他的簡歷發來,我看一下。我開店了,不是過家家,也不是救濟站
。能用你當設計師,是因爲你真的優秀,至於你的這個朋友,我看完之後再決定要不要跟他面談。”紀繁薇做事比秦霜降有原則的多,在剛剛開始的時候,左驍還適時地過來提點下對於管理上的簡單要求,後來看她曾經坐鎮左氏也不是蓋的,便就沒有再說。
所以,還用的着秦霜降操心嗎?
這話說的秦霜降特別舒服,倒不是因爲紀繁薇對自己的一頓誇,而是,她不會因爲陸少欒是否是自己的朋友而決定是否採用,只靠能力和才華上,秦霜降表示很服氣。
“那好吧,你保持chat暢通,我馬上就可以發給你。”秦霜降掛了電話,腰部暖洋洋的,剛纔的疼痛像是一點也找不到。她勾着左驍的脖子,嘿嘿地笑起來。“謝謝老公。”
“別亂鬧,我手上還有藥。得全都揉進去了,才能好的快。”左驍可是全都聽出來了,秦霜降現在做的可是拉皮tiao的生意。
給紀繁薇介紹攝影師,給陸少欒找工作。得,這大事小事全都讓她一個人給操心完了。
秦霜降趴着,老老實實地將兩方需要的信息都發過去,然後都附上了聯繫方式。看看她辦的事兒,齊活!
紀繁薇將手機放回去小茶几上,這個電話解救了她的燃眉之急,緩解了他和樑遇北之間的尷尬。
自從兩個人決定在一起,也有不短的時間了。就算髮生點什麼,也是……順其自然吧?
可是,她心裡有陰影,又不清楚樑遇北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就一直拖着,什麼都沒有做。
上上上次,樑遇北貼着她的耳朵,輕咬那耳垂,求huan的意味很濃重。再上上次,上次……
次數太多了,明裡暗裡,紀繁薇又不傻,她明白樑遇北的意思,但是……
“沒什麼大事吧?”樑遇北看她過來,裹着寬大的睡袍,這種打扮頗有點獻身的意思。
“嗯,就閒話。”紀繁薇盤腿坐在地毯上,撿起一些圖樣來,看的目不轉睛
。
樑遇北也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看,她的樣子看起來十分認真,但是……爲什麼臉上微微帶着紅暈?
終於,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迴盪在這個房間裡,樑遇北耗不住了,他愛了她這麼多年,現在人就在眼前,只需要抽開一根帶子,就可以吃幹抹盡,他怎麼能忍得住?硬朗的臉頰湊到紀繁薇的脖頸間,柔柔地喊了一聲。“繁薇。”
“嗯。”紀繁薇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她全身的肌肉都高度緊張,這一聲算是答應了樑遇北,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不過……“等一下,這個花紋很好看,我……我馬上就看完了。”以土妖弟。
十年都能等,這幾分鐘等不了?樑遇北點點頭,眼睛裡冒出赤紅紅的火焰,強壓着火苗,吞了吞口水。
這種創業精神多麼感人,眼看倆人就要修成正果,多麼神聖的時刻,竟然爲了選擇一個花樣,都能拼命忍下來。
紀繁薇在秦霜降面前還能裝裝大人兒的模樣,但是在樑遇北面前,她可真是純良的小白兔。她保持這個姿勢,腿都有點麻木了,訕訕地放下圖片。
樑遇北心中一喜,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剛要親上去,紀繁薇忙說。“等等,我……我再看一下剛纔那個,就帶斑點和花瓣的。就一分鐘,一分鐘……”
說完還豎起一根手指,哀求地看向樑遇北。
算了,忍了這麼長時間,也不在乎這一分鐘了。
紀繁薇將目光轉向手中的畫紙,舔了舔脣邊,緊張的不行。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期待……或者是不安?而樑遇北心裡也酸溜溜的,如果紀繁薇不願意,他也不會勉強的。
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紀繁薇放下一張又一張。“我……我忽然覺得,這一批的花樣兒都還挺好看的,要不……你也一起看看?挺好的呢!”
得,樑遇北總算是看出來了,紀繁薇看畫稿是假,躲躲閃閃倒是真的。
不過,紀繁薇越是這樣,樑遇北就越是莫名的亢奮。因爲紀繁薇熬得越久,就證明她沒有xing生活的時間越長,她的心裡纔會越緊張
。
這樣一樣,樑遇北倒也不急了,又等着紀繁薇看完一疊畫稿。
不過,這次他沒有坐在紀繁薇身邊等,而是在屋子裡來來回回地轉,做一些準備工作。
紀繁薇表面上是在看畫稿,實際上眼睛一直在追隨着樑遇北,看到他拿什麼藥丸,心裡咯噔一下,他不會是要對自己用藥吧?再看到他從小抽屜裡鼓搗着什麼東西,心裡又是一咯噔,不會……他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最後看到他嘴角邊帶着笑意地將椅子上的領帶收好,心臟都快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他不會是……要捆綁play吧?
恰好這時,樑遇北迴頭看了一眼紀繁薇,倆人就這麼對視上了。
紀繁薇帶着顫音兒地說。“我……我還在看。”
“你看吧。”樑遇北溫柔的都快滴出水來,反正明天沒事,後天也沒事,大後天也沒事!三天夠嗎?三天來彌補十年!
可是,樑遇北越是溫柔,紀繁薇就越是膽寒。
不出樑遇北所料,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張圖稿,看完後,紀繁薇又佯裝認真地自言自語。“真是不錯啊。”
看到樑遇北將目光投過來,紀繁薇強擠出的那個笑容,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等一會兒……要不要關燈?如果要叫的話,怎麼叫?紀繁薇心裡敲着鼓,她與左霆的那些經驗,真的是稱不上有她參與的份兒!
啪,檯燈突然滅了,跟着,整個房間都黑了。
“啊……怎麼回事?”紀繁薇終於暴露了她的恐慌,彼此都看不見的話,他是要對自己用藥嗎?
不需要助興或者是其他的吧!
樑遇北淡淡地回道。“停電了。”
“是不是你關掉了電閘?”紀繁薇問道。
樑遇北呵呵一笑,像是撇清關係一樣,說
。“我出去看看,是不是電路被燒了。”
“……不,不用了。”紀繁薇好在腦子夠用,她怎麼可能讓樑遇北真的出去查看!
“那……我點幾支蠟燭吧。”樑遇北如此說道,手上已經是有了動作,打火機的火苗躥亮,照亮了他的臉。
一根一根的蠟燭被接二連三的點燃,紀繁薇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放的,手腳還真是不慢。很快,繞着牆壁一圈的蠟燭都涼了。
與奢華的水晶吊燈相比,簡樸的蠟燭透出暖暖的氣息,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而且,蠟燭裡不知道添加的是什麼香料,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可以放鬆精神,緩解緊張感。
“放心,我……我會很溫柔的。”樑遇北不知道是在指明什麼,他一刻不停地看着紀繁薇。
紀繁薇沒有再說什麼,這已經是很明顯的,在蠟燭映照的臉,帶着懾人的誘惑力。
樑遇北再也耐不住內心的渴求,附身吻了下去。
果然如他所說,他的動作輕柔,隔着睡袍摟住她,脣齒交纏間,也是小心又剋制。樑遇北的呼吸逐漸加重,順着睡袍的開口處就滑了進去,當下小腹一緊。
紀繁薇養尊處優,從小到大都是被教導成一個標準的淑女,對於肌膚的保養,絕對是滑膩光溜。
才被觸碰了幾下,紀繁薇就發出嗚嗚的抗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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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遇北整個人就跟燒着了一樣,渾身熱度猛增,他都快要噴出火來了,卷着舌尖,順着臉頰,一路到了耳邊。
瑩潤的耳垂,樑遇北聞到一股淡淡的馨香,他受不住地輕吻了,結果紀繁薇竟然發出極度難耐的悶哼聲。“不……不要。”
沒有想到,她居然min感成這樣。
樑遇北像是得到珍寶一樣,將動作放慢下來,將她的手捧在自己的脣邊,恨不得盡力膜拜,輕輕地啃咬着她的指尖,眼中滿是深情。“把你自己交給我,好嗎?”
此時此刻,樑遇北才意識到,自己的等待是有多值得
。
秦霜降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中做了個件好事,相當於是促成了樑遇北和紀繁薇的一夜良宵。等左驍揉完之後,她獎勵般地親了一小口,然後翻身裹住被子。“謝謝老公,晚安吧!”
“……”就這樣算怎麼回事?左驍見她這一天是真忙活累了,就不再提出那麼多的要求,只是拉着她的手過來,按在身下,說道。“要不,你幫幫我。”
各種感官都調動起來,雖然沒有真實地來一場,但是秦霜降也是被弄的渾身發軟,恨不得被左驍揉進懷裡,融入生命中。
臥房裡帶着濃重的恩愛味道,秦霜降終於等到左驍釋放,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不過,她一夜的夢裡,不是考試就是在做題,還是不會做毫無把握的那種,她本以爲前半場就已經足夠她壓力大的了,沒有想到,後半夜夢境全換成了她被各種奇奇怪怪的生物追着跑,前方不是懸崖就是臨海峭壁,出了一身的汗,還將左驍給踹下去了。
左驍被踢下之後,爬回來看她眉頭緊縮腦門上全是汗水,心疼不已。輕輕將她搖的半夢半醒,好將那些噩夢去掉,等到她的眉頭平復舒緩,纔將她抱過來睡去。
秦霜降是被潮意和血腥味給刺激地醒來,睡得難受到頭疼,往牀上一碰,指尖上竟然是血,她一驚,連忙跑到洗手間去。
這算是什麼情況,大姨媽還是怎麼樣?她搞不清楚,是因爲生了左一之,例假就沒有再造訪過。再加上,她懷左一之的時候也出現了出血的情況,眼下也不敢馬虎,趕緊換了牀單等東西,跟左驍說了一聲,就往醫院去。
其實老早就預約過檢查的,好幾個月前,紀繁薇懷疑她有了二胎那時候她就動了去檢查的念頭,不過後來事情一件件一樁樁,她便甩之腦後。
之所以不讓左驍跟過來,是因爲秦霜降心裡還是抱有僥倖心理的,萬一不是大姨媽,而是……懷孕之後意外的出血呢?有沒有孩子這件事,等確定完再告訴左驍也不遲。或者,來了例假,就代表她在生完左一之之後慢慢地恢復了,之前說的等左一之三四歲再生個孩子的想法,是不是要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