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降羞紅了臉,她的柔韌性被這幾天的拉伸運動調教的還不錯,尤其在左驍捏着她大腿時,白皙的腳趾蜷着。還能一個勁兒的蹬他厚實的胸膛。
“別胡鬧。”那力道自然是不足爲懼的,不過是貓兒的小肉墊抓撓一樣。
秦霜降有些帶氣,眼下他與琳琅私自約會的事還沒有算清楚,又被帶上牀,行那檔夫妻之事。“胡鬧的是你。左驍,你記清楚,你可是有婦之夫,要遵從夫道!”
左驍有些好笑,這都是哪裡來的理論。“好,我遵。”
“那你從不從?”秦霜降覺得,也在這個時刻。左驍是好說話的。
“從。”左驍果然是在牀上牀下兩幅臉面。說什麼他都搭理。
秦霜降倒是沒有料到他會這麼順自己的意,溫溫柔柔地摟抱住他強勁的腰桿。“我有點擔心婚禮的事情,我們低調些,只請家裡面的人。還有要好的朋友,行嗎?”
左驍將她的腿直接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直接將她吻的透不過氣。“你只需要美美,其他都不用想。”
秦霜降還想說什麼。左驍已經蓄勢待,擡高她的臀,或輕或重的按揉試探。
明明昨天夜裡還要分房而睡的,明明是要吵架的,怎麼一覺醒來……就,就被……幹了個……爽?
填補了昨夜沒有睡好的空缺,秦霜降直到下午三點才滿足,早飯午飯一併剩下來,左驍早去了公司,聽保姆說秦霜降已然起牀,電話便打了過來。
“補好覺了?”左驍問,想象着她像貓一般的輕叫着求饒,又激動了起來。
“唔。”秦霜降嗓有點啞,喝了杯溫蜂蜜水纔好些。“你不用回來接我,告訴我地點,我自己去。”
“也好。”左驍囑咐了兩句。說是外面似乎要下雨甚至是下雪,多穿件厚外套,會派人去陪着。
“你……夜裡會有應酬嗎?”秦霜降唯恐被琳琅拉了去,問。
“應付你一整夜都不夠。”左驍故意逗她,然後正色道。“有飯局,不過推了。”
秦霜降這才喜笑顏開,吃了拌飯後休息一會兒,左驍派的車也正好到家門口。
幾個二十多歲的女孩身着職業套裝,將秦霜降請過去,一面量了肩寬體長,一面問。“秦小姐,您看這個尺寸合適嗎?”
秦霜降立時想起今晨量尺寸的方式,紅着一張臉,看也不看,直說合適。
坐下來抿着花茶,又被詢問花紋細節,還有花瓣蕾絲之類的,是否需要調整。
“這個……”秦霜降有點好奇,很別緻的樣式。
“嗯,這是設計師設計的頭紗,除了傳統的蕾絲覆蓋外,上面這裡是刺繡拼湊的,到時候配合您的頭飾和型再加些固定。”
秦霜降點點頭,腦中靈光一現,送給左驍的結婚禮物就有了!
有快一年沒來這兒了,她的母校是百年名校,附近也是商業街遍佈,鬧中取靜。秦霜降還有幾個同學在繼續上學讀研,她算是結婚早的。
買完後正要付款結賬,小店裡竟碰上熟人。
“霜降,我有事跟你談,能抽出時間嗎?”林輝表情很頹廢,原先的意氣風,不知何時變成這般潦倒的模樣。
秦霜降是有些時候不見,看他似乎真的有事,不好約吃晚餐,便與他一起提着東西,回到校園裡走走。
落喬木樹枝上光禿禿的,結絡草枯黃,在竹林邊有晨背的石椅,面朝湖泊,憧憬未來。
“如果時光能倒流,我們也會像他們一樣,自由自在吧?”林輝看着一對情侶,正背靠着背的看書,豔羨不已。
秦霜降坐下來,不搭腔。手裡是林輝剛剛買來的熱飲,濃重的香蕉汁味道,好聞,但是她不會喝的。
只對香蕉這一種水果過敏,吃完後胃部會抽着疼。
可是,林輝忘了。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
他對秦霜降的瞭解並不多,腦海中的標籤上,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傻姑娘。
“我們都懷揣夢想,畢業後我用東挪西湊的資金開了間小小的公司,起步階段,也多虧了你來幫我。”林輝在她旁邊坐下,距離不遠不近。“我知道,你爲我做了很多,也犧牲了非常多,如果不是回來幫我,你的畫展就能成功舉辦了。”
“也不全是因爲你,不用自責。”秦霜降淡淡的說着,不願再舊事重提。“輝,生意場上有起有落是很正常的,想開些,然後努力做到自己該堅持的,也不要太勉強。”
她與他共事過,大概知道他想成功是如此的心急,也會不擇手段。當初那個畫展,什麼都談好了,林輝那麼失魂落魄,苦苦哀求自己,如果她不幫,就沒有人能幫他了!
“可是,霜降,有人在惡意整我。”
“不會吧?”整他的話,有什麼好處嗎?不過是個勉強維持十幾個人生計的小公司,沒必要。
“左總,他在針對我。”公司的運營在長時間內一直處於虧損,好不容易秦霜降拉來了左驍的近千萬投資,左驍確實誠信的如約注入資金了,可沒想到,他竟然讓那些錢,瞬間血本無歸!
左驍這麼狠,損人不利己的事兒,他也幹!
這千萬,對左驍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是林輝救命的錢,怎麼能一起給砸了呢!
秦霜降不懂這其中的內情,如她所說,生意上的事,本就是不懂的。
“真的,是不是他知道了咱們的關係,然後要害我?”林輝急了,一把抓住秦霜降的手。
“放開!”秦霜降左右抽不開,比他還急。“你不要胡說了,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以後不要講這種會令人誤解的話。”
“我知道,是我的錯!霜降,我求求你,你幫我勸勸左總,讓他放過我吧。”林輝也顧不上骨氣不骨氣了,眼下高利貸就要到期了,他的性命就全在秦霜降手裡捏着!
秦霜降氣的踢了他一腳,這才甩開手。“我從來不參合他工作上的事情,你是錯了,找錯人了。”
“我知道你喜歡我!還喜歡了那麼久!難道你連一點舊情都不念嗎?”林輝攔住,不讓她走,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人生在世,誰沒喜歡上幾個人渣和賤男呢?幸好,她已經走出來了。
秦霜降深深爲自己的少女時代感到羞恥,想走又突然考慮到一個問題。“不管貧窮還是富貴,你都應該對立夏和孩負責任!”
“什麼?孩?”林輝一愣,完全不知情。爲了表示自己的癡心,解釋道。“自從我現自己真正愛的是你,我就再也沒有碰過她!那都多長時間了!怎麼會有孩!”
不是嗎?秦霜降從來不知道妹妹還有別的男朋友!
“不是左總的嗎?我好像聽她講過,就是你過生日的那天夜裡,被……”林輝騰地想到那時候,他帶秦霜降去山中度假屋,秦立夏肯定是有動作!
不管是不是真的,總之先把髒水潑他頭上!
“可能,左總把立夏當成是你了。”林輝想了想那個情景,編造着。木叉夾巴。
秦霜降心底一沉,她記得那個視頻,上面顯示的地點確實在自己家裡,而立夏穿的那條裙……確實是自己的!不過,好像在生日之後,就再也沒有找到過那條裙了。
左驍回的早,正與左念一起搭飛機模型。倆父只有在做正經事的事情,才能如此的步調一致。
“你跟立夏,到底有無關係?”秦霜降剛一進去就問,也不顧孩仍舊在場。
“左念,你去樓上拿咱們已經拼好的給阿姨看。”左驍拍了拍左唸的小屁股,讓他上去。“快點。”
秦霜降抿了抿嘴脣,當着左唸的面說這個,是不太合適。
“又是誰在你面前說了什麼了?”左驍靠在沙上,閒適不已。“你好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怎麼就這麼容易聽信別人的話,自己沒有判斷力嗎?”
“你曾跟我說,說你對女人沒有辦法。”秦霜降也是燃起怒火,他難道就不是別人嗎?這話,是在諷刺自己沒有主見?此後的種種,不都證明,他行!
不僅行,還很行!
“跟我吵你智商還挺高。”左驍哼了聲,然後說。“在林輝面前,就任他碾壓,拿捏?”
“……”他怎麼知道自己是見了林輝的?
“先,秦立夏這種女人,多遠都能聞見一股狐狸騷氣,還是成精的那種。如果不是你的妹妹,我根本不稀罕記她叫什麼名字。”左驍站起來,走到與旋轉樓梯附近,對着在樓上探頭探腦的左念,訓斥道。“大人說話,小孩兒不聽。”
噠噠噠的小腳步聲就進到臥室了,偷聽這麼快被現。
“其次,該聽誰的不該聽誰的,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有視頻!”
“你有什麼視頻都不管用,我看都不用看,大概什麼內容就清楚。如果不是有心之人,你那個破出租屋,值得誰裝針孔去拍?”左驍乾脆一次性將話說清楚,這丫頭,要麼再笨一些,只能躲在他的身後,要麼就再聰明點,不要有事沒事進別人的坑兒。“我有沒有感覺,是分對象的,能管住下半身的男人不多了,你要好好珍惜。”
“……”教訓自己一頓,還連帶着誇誇自己。秦霜降覺得他說的非常有道理,但也完全沒有解決問題。
“林輝求你幫忙,你就幫吧。”左驍大步往樓上去,順便寬衣解帶。“不過,我這現在有點堵,你說幾句軟話,說不定就好了。”
他什麼都知道!秦霜降也是無語了,看來林輝說的也不全是空穴來風,她甚至有點相信是左驍故意去整他。
秦霜降故意教左念畫雞蛋,足畫了近兩小時。左驍很沉得住,等她回到房間來,躺的赤身**。
“……”這什麼情況,裸露癖好嗎?秦霜降捂着眼,轉身說。“我走錯房間了。”
“回來。”左驍聲音帶着磁性,慵懶無比。“我有件好事,要告訴你。”
“什麼?”秦霜降去浴室,換上睡衣後出來。“你穿上衣服,好好說話。”
“坦誠相待,有什麼不好。”左驍身上的肌肉勻稱,隱藏着巨大的爆力量,那裡的形狀巨大,只在休息狀態,就已經很可觀了。“你教左念畫雞蛋,自己怎麼不畫。”
秦霜降深切覺得自己看走了眼,這人明明是一個披着冷漠外表的大灰狼,簡稱悶騷!
“到底什麼好消息,關於什麼的?”秦霜降好奇,他說的好事兒一定比自己想象的要好。
“你們老秦家的好事兒,三喜臨門。”左驍長腿一伸,舒展着肌肉。“畫不畫?”
“……”秦霜降都不敢直視那裡,畫什麼雞蛋啊!
雞蛋和……那個,明顯就是不一樣好嗎!差了一個字,怎麼差別這麼大!
“忽然困了,等想起來再說這事兒。”左驍將被一裹,作勢要關燈。
“畫!”
我畫還不行嗎!他這麼惡趣味,就當是免費的躶體模特了!
畫架在房間的露天陽臺上擺着,秦霜降去取了紙和筆,趴在牀上,白了他一眼。“可以開始了。”
左驍得逞的笑了,將被一掀開,跟左念畫的雞蛋構造完全不同的那裡,露了出來。“我岳父岳母來了之後,參加完咱們的婚禮,留着玩一天,緊接着是秦立夏的婚禮,還買一送一,你說說是不是三喜?”
“啊?”秦霜降呆了一下,問。“立夏?跟誰啊!”
“當然是你的老同學,林輝了。”左驍見她咬着下脣的可愛模樣,下腹一緊,果然是衝擊視覺!
“……”秦霜降當然看到那變化,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哦,你……你別動了。”
“是它要動,不是我。”左驍表情還是淡漠的,這時候要是隨手來支菸多好。可惜,上次秦霜降嗆到咳嗽之後,他就戒了。“我這個做姐夫的,自然會包上大紅包,你說是不是幫他?”
“可是……”這樣聽起來雖然很好,但又有什麼不對的樣。秦霜降手上動作不斷,筆刷刷地在紙上畫着。“可是,輝說,立夏的孩不是他的。”
聽着那親密的稱呼,左驍就來氣,輝叫的很親熱啊!爲什麼叫自己,就是左驍左驍的!連名帶姓!有這樣叫老公的嗎!
想到這裡,左驍他直接將秦霜降撈過來,按在牀上。“我說是,就是!”
管她孩誰的,狗男狗女不都一個樣!
秦霜降的寫功力了得,只幾分鐘的時間,那輪廓和長短粗細,就全部躍然紙上,很有彈性和飽滿的感覺,引人燥熱。彷彿下一秒就活靈活現起來,九淺一深!
那紙和筆被牀上激烈翻滾的兩人踢下去,牀腿兒節奏跌宕的搖擺,撞擊聲水聲沉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一直持續到天明。
“新郎來了!快快快!”
甜蜜的日終於到來,秦霜降覺得一切都不真實,她提早兩天就到了海邊的別墅裡,目前已經梳妝完畢,被女同學爭搶着合照之後,有人驚呼着。
快搶紅包啊!左驍出手這麼闊綽,這些伴娘團們的好處還能少了?
秦霜降無限感慨地看着左驍對自己的爸爸媽媽行禮,再款款走向自己。“霜降,我來了。”
終於等到你,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無名指上,就再也不孤單!
她不敢哭怕花了妝,不敢笑怕拍出來的照片不夠淑女,還在調整表情時,左驍一把抱起她。“快走吧,船上有好吃好玩兒的。”
白天的婚禮選在遊艇上進行,夜裡傳統的要在家裡跪拜公婆。想起來今天的行程,如此充實!
秦霜降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興奮,一路的紅毯鋪沿,直到遊艇邊。
邊上的人撒着花瓣,一聲聲的爲他們祝福。秦霜降映照着暖陽的柔光,臉上洋溢着幸福快樂的光彩,摟着左驍的脖,恍恍惚惚地覺得寒冬,是最美的季節!
今天大概是左驍這輩笑的次數最多的一天,遊艇上準備的豪華和豐盛的自助餐,像是一場盛大的聚會,更是一場浪漫的婚禮。
秦霜降跟着左驍敬了一圈的酒,一口沒喝,全被左驍擋了。“你……你別喝那麼多。”
“這種日,我必須喝多。”左驍摟着她的腰,臉上的喜悅表現的不加掩飾。
“祝哥和嫂白頭到老,百年好合啊!”有個公哥走過來,與左驍打小玩慣了的。“哥,你跟琳琅這麼多年了,終於修成正果了,恭喜啊!”
左驍的瞳孔立馬收緊,冷冰冰地說。“這是我的妻,秦霜降。”
“啊……”那人不明就裡,但看他這副模樣,心知是認錯了人,慌張的立時道歉。“認錯了,唉怎麼回事,真的,哥,我不是有意的,最近我眼瞎,在街上還把我媽給認錯了,您見諒!”
緊接着,灰溜溜地告辭。
秦霜降心裡突突直跳,她的確是好幾天沒有再聽到琳琅的消息,此時聽見這個名字,沒有來由的心慌。“我……去下洗手間。”
“我陪你。”左驍放下酒杯,但迎面來了好幾個生意上的重要合作伙伴。
秦霜降對着他們禮貌笑了笑,說道。“不用了,你招呼客人吧。”
“別太久,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左驍答應了,遊艇的保安方面,他有信心。
秦霜降提着長長的裙襬,回到屬於自己的一間艙內,她不敢去公共的洗手間,人多,魚龍混雜的,只有回到這個暫時的休息室,用私人洗手間。可惜,婚紗的裙襬太大,進去之後,頓時顯得空間有點狹小。
剛一進去,門立馬就從外面被鎖上,秦霜降一驚,走過去透過門上的小窗,看見是肖助理,原來是虛驚一場。“肖助理,這是我的房間。”
“秦小姐……對不起了。”肖助理的話聽不清楚,但看見他的口型,應該是這個意思。
秦霜降打了個激靈,不對,他這是什麼意思!秦霜降跑過去,猛地拍着門板。“肖助理!你在開什麼玩笑!我還要趕過去參加婚禮!”
肖助理快步離開,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生過。
“肖助理!喂!有人嗎!來人啊!”
外面的音樂聲,還有人聲喧譁聲,根本就沒有人會現,新娘不見了。
琳琅穿着一模一樣的婚紗禮服,佩戴的飾品和髻都沒有差別,半垂着頭,裝作在宴會門口遲疑。
“準備去找你的,快過來。”左驍不疑有他,親暱的挽着她,將她引到兩位老者面前。“這是我的恩師,這次不遠萬里漂洋過海而來,我們敬一杯喜酒。”
目光矍鑠的老者,看了眼新娘,有些探究。
“之前去美國探望的那位是我的妹妹,這是我的妻,秦霜降。”左驍解釋着,知道他眼中的深意。
他在美國留學的是,琳琅曾經去找過他,當時的兩人,已經是戀愛關係了,所以……舉止親密了一些,再加上現在的婚禮,難免會讓老師誤解!
婚禮的妝容本來就畫的誇張,加上秦霜降和琳琅長得相貌極爲相似,所以根本就難以區分。
老者笑了笑,說道恭喜。
年輕人的事,感情來的快,去的也急,身邊的人換來換去,或走或留,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作爲親朋好友,只能是笑着祝福了。
閒話家常客客氣氣的說了幾句,琳琅原先就是認識這位老師的,現下還得裝作秦霜降的模樣,又蠢又笨!
左驍怎麼會選擇與她結婚?簡直是……
不過,會不會就是左驍想用結婚來刺激自己回國?其實他心裡真正放不下的,還是自己?
琳琅想到這裡,嘴角的笑,就抑制不住了。
很快,有人來請新郎和新娘去稍作準備,婚禮在良辰吉時,馬上就要開始!
琳琅一點也不擔心會被人認出,她早就試探過了,聽說秦霜降有個多年的男朋友林輝,回國後第二天就去了他的公司,沒有想到,秦霜降的同事們都將她當成了秦霜降,這說明什麼?
那麼熟悉,共事過的人都認不出!
據肖助理的可靠消息稱,左驍與秦霜降認識,不過幾個月,人家十來年的老同學都分不清楚,琳琅斷定,左驍一定不知道!
呵呵,左驍,你真是一點沒變!明明是愛我的,爲什麼還要裝作對我已然斷情絕愛?
世上千千萬萬的女人那麼多,怎麼偏偏就找了個跟我長一樣的女人來娶?
你還說不愛我?你還說能忘了我?
秦霜降在狹小的艙房內,她敲着門,手都紅腫,她期待着左驍能現自己不見了,想象着他在多麼焦急的找自己!
明明離幸福只有一步之遙,怎麼就跌入地獄呢!
沒有人迴應,秦霜降只得在房間裡轉九,她的包還有,不知道交給哪個伴娘了!就沒有一個人能來幫幫她!
“左驍!左驍!”
她扯着喉嚨來喊,雖然希望渺茫,但是總好過自己在這裡絕望等死的好!“左驍!”
左驍皺了皺眉,看琳琅端起一杯果汁,抿了一口。
她不是從來不喝香蕉汁的嗎?
琳琅察覺到他的眼神,學着秦霜降受驚小兔一樣的表情,無辜地壓低聲音,好像很委屈。“端錯了。”
“別緊張,有我在呢。”左驍摟住她,將她帶到自己懷裡,輕輕地吻上。
他……居然會對秦霜降這麼溫柔嗎?琳琅心裡的仇恨之火更加兇猛,她本來想着秦霜降不過是一個可憐的替身,現在看來,這個人留不得!
左驍親吻的時候,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心裡像是有什麼疙瘩。“不過,你夜裡胃疼的時候,可別可憐兮兮的鑽我懷裡。”
是對香蕉過敏吧,上次在左家老宅裡,見她推脫不過,只嚐了一點點水果沙拉,沒想到回去之後竟然疼的冷汗涔涔。吃了撲爾敏緩解之後,第二天他就去問了醫生,以後都不能再讓她吃了。
不過,剛剛那是因爲這樣的場面沒有見識過,會手足無措吧?
琳琅氣的幾乎要顫抖,她勉強笑着往左驍懷裡倒去。
左驍的胸膛還是那樣的堅實有力,可爲什麼會去抱別的女人!
特意邀請來的主持人邀請他們二位上臺,沒有走紅毯的,只是簡單的說幾句,左驍將那些繁瑣的安排全部都去掉,宣告一下結婚就好。
這也是秦霜降的意願,流程太複雜她記不住,而且也……在大庭廣衆面前,覺得不好意思。
平平淡淡就是幸福,左驍與她的想法是一致的。
就在走上臺階的那一瞬間,左驍忽然拉住身邊的琳琅,稍稍提起的裙襬下,那條長腿光潔沒有痕跡。
“秦霜降?”左驍扣着她的手腕,慢慢地收緊,然後牙關緊咬,隱藏着可怕的冷意。“琳琅,你鬧夠了嗎?!”
秦霜降的腿經常被磕磕碰碰,留下一些青紫。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左驍欺負她,秦霜降看着性格沉靜,實際上一急起來,完全不顧她自己。
在出租屋裡碰到桌角,在現在的家中磕洗手檯和樓梯。
以至於,他們在行夫妻恩愛之事的時候,左驍不敢令她跪趴着承受,生怕會弄到瘀傷引疼痛,只會心疼地將她捧在懷裡,將她的身心填滿。
所以,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秦霜降!
“呵呵,沒有。”琳琅也不管大家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反正又不是她的婚禮。
不能據爲己有,就儘管破壞好了。
左驍巋然不動,聲音低低地傳進她的耳中。“敢動秦霜降的一根汗毛,你應該清楚會有什麼代價。”
“喲,還真動氣了哦。”琳琅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嬌滴滴地撲進他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腰。“驍哥哥,你一點沒變。在談判這方面,我可是專家。”
左驍剛想掙脫開,就聽見秦霜降的伴娘團尖叫着。“嗷嗷,霜降,真的好浪漫哦!新郎好帥!”
他不能……這是他與秦霜降的婚禮,琳琅與秦霜降長得那麼像,加上濃妝豔抹,根本就沒有人能分清楚!
太諷刺了!難道真的要與琳琅就這麼完成婚禮嗎?!
“琳琅,當初是你要走的,現在回來做什麼?”左驍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逝去的愛和恨,不如就一併死在回憶裡!
琳琅在他的懷抱裡,拼命的汲取着溫度,這個男人在她離開之後,真的找了一個替身,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喜歡上!
左霆說的沒錯,左驍已經變了心!
琳琅心痛是真的,但她的不甘心讓她紅了眼。“左驍,秦霜降現在在我的手上,你打算怎麼樣?”
“琳琅!你敢!”左驍只與琳琅碰過一次面,而且那次他們連單獨相處的機會都沒有,誰知道她會突然來這麼一招!
原來秦霜降的預感是正確的,她的害怕,她的無助!
“我有什麼不敢?我連兒都可以不要,我自己的血肉都可以拋棄,左驍,你說說,我還有什麼不敢的?!”琳琅呵呵的笑起來,那個女人該死!她接近自己的兒,還妄圖讓兒認她當媽媽!
在左驍面前,對左念體貼溫柔!
而在人後呢?她回國的第一天,就得知左念生病了,趕過去醫院,竟然看見秦霜降在呵斥左念,那麼小的一個孩,她還將水潑在他的身上!
秦霜降,你的戲未免演的太足了!
左驍被她言語中的決絕給驚到,誠然,現在秦霜降在她的手上,如果真的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後果難以挽回!“琳琅,你想要什麼?”
“我啊,呵呵。”琳琅笑的可怖滲人,一身的潔白婚紗禮服,竟穿出地獄惡魔的感覺。“我想要你哦。”
“我……想要你。”
秦霜降也曾這樣說過,左驍還記得她紅着臉,聲音細不可聞的模樣。
“現在,你跟我辦這場婚禮,不然,我是不會放過她的!左驍,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前日裡,我那裡還送進來一批蛇,上好的蛇寶寶,還沒有開過葷呢,呵呵呵!”琳琅是在左家裡長大的女人,她從小受到的薰陶就是,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秦霜降在艙內找到救生閥門,用管那一邊帶金屬的瘋狂地砸着,一邊求助地呼喊。“來人啊!左驍!快來救我啊!”
門鎖咔噠一聲被打開,肖助理慌張地進來,外面的氣溫低,他腦門上全是汗水。“秦小姐,冒犯了!”
“滾開!”秦霜降意識到危險,她踢掉高跟鞋,往肖助理頭上扔去,被避開之後,手邊沒有什麼武器,卻被長長的裙襬絆住,一下摔倒了。
肖助理拖着她站起來,一步步地往艙控管理室挪動。
“爲什麼!肖助理!你爲什麼害我!”秦霜降絕望了,婚禮已經開始,所有的賓客都集中在那個聚會的大廳,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生的一切!“左驍!”
秦霜降嗓喊到疼痛,被肖助理捂上嘴,猛地丟在遊艇艙控管理室。
這裡有一個狹小的艙口可以看見婚禮現場,秦霜降的嘴被膠帶封住,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對不住啊,秦小姐,這是咱們家左總的命令!”肖助理擦了擦汗水,這樣的缺德事兒以後還是少幹些爲?盛似舊愛
不!她要離開這裡!是生是死,只要她能離開!
肖助理急了,這外面就是汪洋大海,她真的不要命了嗎!“秦小姐!”
秦霜降手裡緊緊的握着離婚協議書,縱身往外一跳!冰冷的海水瞬間就將她吞沒,如同無數次在夢中夢見過的那樣,泅渡不出,無人救贖!
他們的相遇,就是一種錯誤!她如今落入琳琅之手,只有一死,才能逃開折磨!
腥鹹的口水灌進她的口鼻,很快就意識喪失,在那之前,她分明聽的真真切切。“左驍先生,你願意娶琳琅小姐爲妻嗎?呵護她照顧她,寵愛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
左驍,這不是你對我的承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