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種打擊方式,完全是散彈射擊法,從何以別離久接連踩到何以少團欒,陸少欒是個網癮少年。他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抹黑事件,連帶的被潑髒水
。
秦霜降的手機打不通,一直佔線正在通話中。
“不會……麻煩大了吧!”陸少欒忽然想到,會不會她的手機號碼被曝光,或者……住址也不能倖免?!
秦霜降一上午接到的電話,比她一年的還多。
“寒霜!你怎麼不去死!”
“退我們買畫冊的錢!退錢!騙子!抄襲狗!”
秦霜降還沒有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只聽得窗戶玻璃哐地一聲被砸破,一個綁着大石頭的盒子扔進來,頓時玻璃碎渣分濺。
“啊!”秦霜降連忙蹲下來,幸好臉上沒有被劃到。
這個幸運並沒有持續太久,畫室的玻璃被砸。然後紛紛有磚頭、臭雞蛋、垃圾等往裡面扔。
到底發生了什麼!秦霜降往後退着,不敢離窗口太近,是誤傷還是什麼?
她聯想到剛纔接到的那些騷擾電話,很明顯是針對着自己的!
還沒到門邊。她好像聽到了砸門聲!天吶!還有人想要破門而入!
她此時哪還有心思畫畫,丟了畫筆,先將門掛上防盜鏈,再把椅子櫃子拼命往門口拖,抵住門!
堅硬的桌角磕到她的腿,膝蓋疼的她眼淚立時飈了出來!她現在必要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再衝過去拿過手機,一不小心腳踩上碎玻璃渣。有幾片直接扎進腳裡。
血滿滿涌出,鑽心的疼痛。
左驍最瞭解秦霜降,她看起來淡定又高冷,但實際上一遇到事,就馬馬虎虎。太過急躁。
秦霜降什麼事都還不知道,但人已經是傷到。她單着腿跳到大龍貓牀墊上,把手機連接上電源,早都提醒不足百分之五的電量,連一個電話都打不出去!
不不不
!
先拉黑名單!
所有的陌生來電,全部都拉進黑名單!拒接!
秦霜降的腦子裡,左半邊是面,右半邊是水,這麼搖着一晃悠,全變成麪糊糊了!一團漿糊!正在設置黑名單的時候,又一個陌生來電,她手一抖,就接了。
“你媽炸了!祖墳被刨了!你這種賤貨!”
這樣的咒罵。令秦霜降氣憤不已,火速掛斷後,拉黑!通通拉黑!
她氣的不輕,腿上腳上又是疼,整個人的精神都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
“陳姐,到底是……”秦霜降先撥通了編輯的電話,她從那些隻言片語中,覺得好像是與畫冊的出版有關。
“你先別慌,冷靜一下。”陳姐從她的第一本,一直跟着出到現在。“現在有人宣揚你抄襲的事,而且鬧得非常大。”
“什麼?抄襲?!我沒有啊!”秦霜降如此被冤枉,實在是氣不過,她簡直要跳起來拼殺着打一架!
“你不要說話,聽我說。”事實俱在,證據也都擺明出來。不僅是在網絡上,市內的電子宣傳屏上撤掉了原先的廣告,都在不遺餘力的將秦霜降置於死地!
她承認不承認抄襲都已經說不清楚了,一張張的對比圖,一張張的掃描時間,讓人不得不信服!
秦霜降的作畫時間非常密集,之前沒有代表作,甚至連出版物都沒有,就是從今年開春開始,幾乎可以說是一夜爆紅,原先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一個人,大量的畫作涌現而出!這本來就是有疑點的,這樣優秀的一個畫手,爲什麼那麼多年就沒有出現在公衆的視線裡?
再加上,她的產量相當高,有時候秦霜降窩在畫室裡一兩個月都不出來,近乎瘋狂地創作!但是,這一點,又成爲被黑的焦點。
只有抄襲才能那麼快速吧!
秦霜降真是要冤死了,她很清楚知道編輯陳姐並不相信她,能讓自己的編輯都不相信的,到底是誰在惡意陷害她
!
“好,您說。”秦霜降略微冷靜下來,她抱着腿,慣常的防備姿勢。
“首先,你近期不要上網或者露臉。雖然你接受採訪的照片不多,但是足以令別人能認出你。寒霜,我對你……很失望。”陳姐皺着眉,她說的很誠實,很欣賞秦霜降的才華,但是現在這些都被證明……全是假的!她受到了秦霜降的欺騙!
“如果我說我沒有抄襲,你願意相信嗎?”秦霜降很難過,多少次不分白天黑夜的趕稿修稿,一遍遍的從初稿到最後的審定稿,她們兩人會有爭論,但她知道,陳姐是對她好,好的作品,越磨越精。
她幫助自己攀上成功的高峰,卻又不給予自己信任。
“其次,保護好自己,我們文化公司還有出版社這邊,都遭受到不小的經濟損失還有巨大的輿論壓力,可能會無暇顧及到你,所以……多保重吧。”這不是作爲編輯應該說的,但是她還拿寒霜再臨當做朋友。“也許,我現在能夠理解,你爲什麼不肯接受採訪,不肯籤售,不肯透露半點你的個人信息,不肯以真實的身份示人!”
全部都是因爲心虛!是不是!
秦霜降想哭又哭不出來,她很難過,如果連簽約公司都不站在她這邊了,她只能是孤軍奮鬥。她心涼了,像是掉進萬年的寒潭,怎麼都暖不熱。於是,秦霜降平靜地回答她。“陳姐,謝謝你。不過,我是真的沒有抄襲。”
“好了,我能說的,也只能是這樣,寒霜,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再見了。”其實抄襲這樣的事件發生的不少,有時候公司幫忙掩飾一下,出來個危機公關也就好了。
轉移下公衆視線,然後再慢慢洗白,這種缺德事的處理方法,他們可以有一百套應急預案。
但是,秦霜降這個完全不同,是有人專門針對她,而且,從上級往下,直面而來的壓力,令公司都無法挽救。低尤何弟。
更別提她只是個小小的責任編輯了。
秦霜降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砰砰砰
!
她的傷感還未持續,就有人從窗口扔了炮仗進來,火光刺啦着,然後炸裂開來。在這樣密閉的空間裡,響聲更是巨大,秦霜降嚇得直哆嗦,捂着耳朵閉上眼,縮在角落裡。
“啊!不要!”一張正在畫的圖遭了秧,被炮仗點燃,那可是自己的心血!
秦霜降趕緊跑過去,也不管腳上是不是疼,用手快速的拍着,留下大片的黑印子。手指被燙紅,熱辣辣的痛着。
只是惡作劇,想讓自己死的話,會往裡面扔炸彈吧!
秦霜降繞過那散落的垃圾,回到避開門窗的那個死角,拿着手機報警。
誰也不能依靠,現在只有自己了!她向那邊接聽的警cha小哥描述了下,結果他們那邊給出的巡邏結果是,大樓及周邊都沒有暴動,很有可能是秦霜降的鄰居給她開的玩笑,所以,讓她請大樓的保安來解決。
玩笑?!秦霜降的家就在樓上,她現在是有家不能回!連門都被堵了,自己的生命和財產安全都受到威脅,居然只是玩笑?!
秦霜降無奈,只好掛了電話。確實,她受的傷只能是扔東西間接造成,沒有發生正面衝突,她也沒有丟東西!要警cha怎麼管!
找保安!
她立即打給保安,請保安親自上樓來看。“請問你看十一層,是不是有人堵住了。”
保安的手機信號不太好,出了電梯,竟然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只好對着電話說。“是啊,這裡不知道是怎麼了……你們……”
“我們是寒霜再臨的粉絲!我們不吵不鬧,就在這裡坐着,等她出來!”
秦霜降聽到了不同的聲音,幾乎是異口同聲!她趕緊說道。“我們家的窗戶被人砸壞了,能不能麻煩您找人修一下……”
“是1102號嗎?我幫你報修一下,等到……喂喂喂!你們搶我的手機幹什麼!”
“是寒霜小姐嗎
!嗷嗷嗷,寒霜小姐!我超喜歡你啊!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還會幫你來過忌日的!”有個尖銳的女聲,拔高的音量直衝自己耳膜。
秦霜降只得掛掉,他們真的是想要逼死自己!
“哼哼,秦霜降,你也有今天!”琳琅看着眼前的視頻,秦霜降披頭散髮,裙子上沾了不少血跡,腳底已經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可憐兮兮地蹲在牆角,不由笑的陰森可怕。“今個這天兒好啊,給她弄幾條蛇丟進去,還不,帶點病的野貓野狗?哎呀呀,你說說,到底丟什麼進去合適呢?”
手下的人聽着那話都覺得殘忍,看琳琅雙手交疊,摩擦着那纖纖五指上的猩紅指甲,不由冒出了冷汗。
這樣對待一個弱女子,到底是有多深仇大恨。
“那就,全都扔進去吧。你說,怎麼樣?”琳琅抽了張紙巾遞給他,好像是找到了解決矛盾的方法。
手下的那名壯漢接過來,擦了擦汗,點頭呵腰。“是是是,蛇好弄,有毒的不好找了。而且現在在城市裡,貓狗都打了疫苗,帶病的……”
“反了你還!是不是不想混了?!快去給我弄來!有病沒病的,玩死了也不好,我這幾天就在這兒看着,如果辦事不力,後果你知道的哦?”琳琅端了杯咖啡,姣好的面容笑的花枝亂顫。
壯漢不敢再頂嘴,連忙聯繫動物收容所,再讓人去城郊找被遺棄的貓狗。
秦霜降還不知道那包垃圾裡有攝像頭,她的衣服被汗水打溼之後又被體溫烘乾,強行想要自己清醒一點,找到解決的方案。畫室變得狼藉,名聲掃地,她……努力要讓自己能想開一些。
快到中午了,這攻勢好像是慢了下來。秦霜降爬起來,想要去門邊透過貓眼看看情況。
“啊啊啊!”
那是……蛇?!秦霜降看着剛剛從窗戶竄進來的東西,頓時毛骨悚然,頭髮都要豎起來,這裡……要變成人間煉獄嗎!
“喵!喵!汪!汪!”
渾身帶着髒污的貓狗也跑進來,秦霜降快瘋了,她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會死在畫室裡
!怪不得,外面的人說,明天的今日,就是她的忌日!
她不敢大叫,不敢亂動,將自己的存在感變低,這些動物們是可以感知到人的,只要……只要對它們沒有威脅,就不會受到攻擊的吧?!
秦霜降自己多不確定,她動作十分緩慢地將龍貓大牀墊往自己身邊挪,可是,她的自救方案還沒有得到實施,數十條小蛇就被她身上的血腥味吸引,迅速有蛇竄了過來,冰冰涼涼的觸感纏上了她的腳脖。
“啊啊啊!”秦霜降放聲高亢地尖叫,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眼前發黑,她想死!她真的不想活了!
她這麼一驚呼,貓狗全部往她這邊跑,這麼一動,蛇更是蜂擁而至,全部爬了過來!
秦霜降處在恐懼害怕的頂點,她頭皮發麻,冰涼滑膩的蛇往她身上爬,野貓野狗衝她吠,她從未經歷過如此可怕的事情,她眼前全是黑色和白色的麻點,只得拼命咬着舌尖讓自己清醒再清醒!
陸少欒踩在十一樓畫室隔壁的空調外機上,他恐高,不敢往下低頭看,冷風灌進褲管,他兩腿發抖,這樣一失足掉下去,會啪嘰一聲摔成肉醬吧!他正慢慢地往畫室挪動步子,忽然聽到秦霜降帶着哭腔的尖叫聲,再也不管不顧了,三兩下鼓足勇氣往她的窗口跳着。
“啊!”想象永遠比現實美好的多,陸少欒一個沒踩穩,身體立時懸空,只有手攀附在窗沿兒邊,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有人跳樓!快看啊!”
有人發現了樓上的這一幕,大喊着,引來衆多圍觀者。
你才跳樓!你們全小區都跳樓!陸少欒平日裡堅持鍛鍊,也做過一些極限運動,但這樣在高樓上跳來跳去,還真是頭一回!
“左驍……左驍……”
秦霜降低聲哭了出來,她的手動彈不了,手機在腳邊怎麼也觸摸不到,她現在是最艱難的時刻,可是自己的守護神,左驍在哪裡呢?!她需要他!從來沒有這麼迫切的需要他!
貓狗的叫聲?窗外的陸少欒好像聽到,太可怕了
!怎麼能這樣對一個女人!他再也不遲疑,現在還能拼盡全力,只有他才能救秦霜降!
兩手猛地一撐,他完全可能等待救援,可就是幾乎在生與死的抉擇中,他選擇了拼死一搏!
孤注一擲的力量很大,陸少欒翻進窗戶裡,重重地摔下,砸在地板上。“嘶……”
爲什麼沒有人告訴他,地板上都是玻璃渣!
“少……少欒?”秦霜降驚呆了,她還以爲是什麼更可怕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是陸少欒!
這一刻,陸少欒像是全身都帶着金光,從天而降,前來拯救她!
陸少欒咬着牙站起來,一看到秦霜降的處境,頓時就罵出口。“我草!”
數十條蛇,還有貓狗,全都在秦霜降身上,他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早點來!他快速撿起畫架,揮舞着將貓狗驅散,但也是激怒了它們!
一時間,整個畫室貓狗叫成一團,陸少欒牽着秦霜降,將她身上的小蛇一條條地扔下去。“別怕別怕。”
秦霜降眼都哭腫了,她無聲地流着淚,身上不住地顫抖。
“沒事啊,我來了,我在呢!”陸少欒將蛇撿起來,然後扔的老遠。“對不起,我來晚了。”
“不……不。”秦霜降撲入他的懷抱,爲什麼總是在無依無靠之時,都有陸少欒來拯救自己!
“好了好了。”陸少欒被貓狗咬了幾口,用自己寬厚的脊背擋住,後背上扎着玻璃碴兒,全力安慰保護着她。“疼嗎?有沒有被咬到?哪裡疼?讓我看看!”
秦霜降不願意睜開眼,汲取着陸少欒的溫暖,不敢放手。她真的害怕了,就在剛剛,她甚至都不想活下去!
這間畫室陸少欒來了好幾次,他一邊抱着秦霜降,一邊看着在畫室裡尋找着工具。美工刀,繩子,都有!
陸少欒剛想鬆開手去拿,秦霜降緊緊地揪住他的衣服,小聲地說
。“求你……別走。”
“不走!這些東西,得解決!”陸少欒將那羣活物引過去,用美工刀划着小蛇,用繩子貓狗栓起來,他滿身大汗,也是苦不堪言,身上各種傷口遍佈。
秦霜降垂着手,還好……陸少欒來了。
“賤人!這人是誰?她的老相好嗎?!”琳琅看着監控的屏幕,氣的將咖啡馬克杯直接摔碎,眼前出現的這個男人,竟然解決了秦霜降的危機!
不然,秦霜降一定會死的務必慘烈!被野貓野狗撕咬着,那滋味一定會很好受吧!
“您……您的手機響了。”手底下的人,也被這變故給驚到,還能有人爬到十一層,然後去救這個女人?
我擦,那一定是真愛啊!
琳琅氣的咬牙啓齒,將手機接過來,一看來電顯示。大嫂?“今天是不是有好運啊,大嫂找我做什麼?”
“琳琅!你到底跟寒霜說了什麼?你要搞清楚,現在瞞着,對你沒有一點好處!”大嫂自從早晨被秦霜降掛了電話,再聯繫秦霜降不是佔線就是無人接聽,她心裡的恐懼被慢慢放大,最害怕的事,也許就要發生了。
“我們說的什麼,跟大嫂有關係嗎?”琳琅聽她居然還敢跟自己提昨天相親的事,恨不得生吞了她!要不是大嫂,要不是大嫂找來的那個男人,她能中招嗎!
“我可告訴你了,現在咱們左家要團結一心,一致對外!你要知道,誰纔是左家的人!”大嫂幾乎捏不住手機,她昨天回家來,一整夜沒有睡覺,晚餐和早餐都粒米未進,她只剩下這個風雨飄搖的家庭了,如果跟左霆真的要走到離婚的那一步,她真的就什麼都沒有了!“我問你,你必須老實回答我。”
“喲,那可就要看心情了。”琳琅抖着腿,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瘋狗呢?找到了沒有?”
“你說誰是瘋狗!”大嫂握緊拳頭,琳琅實在是太囂張了!
“沒說你,你有不孕不育症就去治啊,別什麼都對號入座。”琳琅是真的沒有說她,她問着手下的人。反正,到時候被咬傷了,完全可以將責任推到陸少欒這個男人身上
!
大嫂一時間語塞,惱火問道。“左念,是不是左霆的種!你個下賤的女人!”
“你說什麼?!”
琳琅驚到直接站起來,這是她最大的秘密,難道昨天秦霜降問的就是這個?
“你快回答我!到底是不是!”大嫂聽到她的反應,心裡就涼了大半。真的是嗎?她只是猜測!沒想到……
琳琅向來不將自己這個大嫂放在眼裡,她掛了電話,好你個秦霜降,你現在想活也活不了了!
不到十分鐘,左驍的個人電子郵件和手機就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寫着左唸的身世!他剛開完高層會議,一回來就看到郵件提醒!
不僅是左驍,左家的成員,左父左母左霆還有大嫂,他們的手機上都收到一模一樣的短消息。
左念,是左霆的親生兒子!
左霆正被股東會攪的焦頭爛額,手機鈴聲一響起,他只看了一眼,就可剋制不住自己的暴怒!他雙目通紅,佈滿血絲,沉着聲吩咐。“給我查個號碼,鎖定位置!”
不管有多大的事,他都必須趕回左家!
左驍與他也是同樣的想法,趕緊走出辦公室,開車回去!但是,他在回家的途中,接到了琳琅的電話。
“左驍!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琳琅惡人先告狀,劈頭蓋臉地問他。
“什麼怎麼回事。”左驍還算比較淡定,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很好排除。
他,左霆,還有琳琅,只有這三個人。
“我收到了短信,說左念是左霆的孩子!我沒說,不是你說的嗎!”琳琅嗚嗚的哭了起來,情緒轉變實在是太大了,竟然不去角逐奧斯卡,太可惜了。
左驍一皺眉,踩着油門往家快速地趕。“你怎麼沒有懷疑是大哥?難道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