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溫敬晨進入休息室的時候,外面的白菀秋早已沒了蹤影。因爲沒有聽到動靜,所以她有些好奇他是如何讓人離開的,畢竟之前還因爲她進入了他的辦公室導致他沒有在這裡而躲在了別處。
“剛剛爲什麼不接我電話?”他走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手機沒電了,如果不是你說我不接電話我還沒發現呢。”她笑了笑,用手指着一旁正在充電的手機說道。剛剛看見的可不只是這一個未接來電呢。
“下次要注意充電,否則打你電話一直沒人接我會擔心。”他僅僅用“我會擔心”四個字來概括剛剛沒有等到她接電話時的焦急心情。看着他的人不只是那一兩個,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知道的,對不起。”看得出來他寵溺的語氣背後的焦急,她也沒有反駁。雖然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但是對她來說有時候手機沒有電也的確是致命的。
“好了,不用那麼嚴肅。”他柔和了下臉色,看着她認錯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看到她想反抗但又忍下去,不禁露出了些笑意。
“頭髮亂了啦。”她終於還是忍不住撥開了他的手,卻沒有發現他一閃而過的黯然。
“以後不會出現這種狀況了。”他承諾道。若不是他出去了一趟也不會讓白菀秋進來,畢竟白家跟溫家還算是世交,就算是江越在也是不方便把人趕出去的。只是,或許該讓白家認清楚一些事了。
“知道啦,你餓不餓?時間不多了,要不然我們出去吃?”她問道。
“不用,東西送過來了,哪有帶走的道理?”他笑了笑,門外的那位走的時候可沒辦法把吃的帶走,扔掉不是太可惜了嗎?他可沒有什麼自命清高的不想見的人東西絕對不吃的規矩,既然放到這裡了,當然是由他處置。
“有沒有人說過你其實很壞?”夏未央蹬了他一眼,卻也並沒有說別的什麼,情敵的飯菜就不能吃了嗎?她可不這麼覺得。
“你現在說了。”他笑着答道。
這人還真是……不過,她喜歡。
或許是他對白菀秋說了什麼,這點她並不知曉,但是在之後的日子裡,的確沒有再看到這個人,就連夏家的幾個人也都是完全沒有了蹤影。她是該感到高興的,只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有些不好。雖然這樣但是她不想調查他的事,就這麼順其自然就好了。
雖說準備一個月後再去法國,但是禁不住他父母那邊的催促,二人在兩個多星期後還是踏上了前往巴黎的旅途。而這麼提前真正的原因,誰知道呢?
夏家的書房裡。
夏振興坐在自己的書桌後面,眼睛死死地看着眼前的文件,彷彿要把它盯出個洞來。眼睛裡火光熊熊,自己竟然被一個小輩給耍了!
保險櫃裡那天給溫敬晨看的文件全部不見了蹤影,再加上對自己經濟以及消息的封鎖,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跟那個人取得聯繫。除此之外,公司也開始遭到別的公司的打壓,雖然並不明顯,但是跟盛世或許說溫敬晨脫不了干係。
這件事其實是他沒有考慮清楚,作爲盛世的總裁,溫敬晨又怎麼會是個任人威脅的人?合同什麼的或許有用,可說白了就是一張白紙,做什麼事情只要不擺到明面上來,都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對方的弱點只有這一個,可是現在卻不翼而飛了,這叫他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這時,一旁的電話鈴聲響起,他接起電話,口氣並不怎麼好:“喂?請問哪位?”
“是我,我交給你的東西你到底弄到哪兒去了?這麼長的時間你都在做什麼?還有,溫敬晨爲什麼會出現在去往法國的飛機上?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對方的語氣並不比夏振興好上多少,話語中充滿了指責的意味。
“去往法國的飛機上?怎麼可能?”夏振興抓住的重點是這一句,怎麼可能?未央在這裡他怎麼會選擇離開?而且……
“我的人親眼在機場看見的還會有假?不是讓你去找溫敬晨了嗎?現在他應該在忙着處理你公司的事情而不是來法國。”對方顯然有些焦急,並且對夏振興的動作緩慢極爲不滿。
“你給我的那份文件丟了。”夏振興緩緩地說出這句話,眸中劃過一絲深沉。
“你說什麼?那麼重要的東西,你竟然……”
“這件事是我不好,但是請記住,我們兩個只是合作的關係,我不是你的下屬,不要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夏振興對於對方的咄咄逼人有些不滿,他不是他的誰,有什麼權利指手畫腳?
對方沉默了兩秒,帶着些冷笑的意味:“溫敬晨已經往法國來了,你以爲你對我還有什麼樣的價值嗎?不要把自己看得有多高,說到底我們兩個也只是半斤八兩罷了。哦,不,我忘了,你只是一個平民,如果我想,照樣可以讓你永無翻身之地!”
“翻身?我已經翻不了身了!”夏振興也頗有些豁出去了的意思,“你現在有時間打電話來指責我,還不如管好你自己吧。畢竟人已經去你那裡了不是嗎?還有,中國並不是在法國沒有什麼平民與貴族的區別。”
“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吵架,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該怎麼做我相信你比我清楚。你也說了我們兩個只是合作的關係,所以不要再來找我了,你找不到的。我們的交易也從現在開始失效,因爲你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跟我交易的了,哦,對了,那間房子暫時就算是我給你的禮物吧,不用太感激我。”對方說完便掛了電話。
夏振興握着話筒的手關節處微微發白,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只是就像他說的他跟對方只有合作關係,交易這樣結束雖說有些遺憾,但也有些鬆了口氣的感覺。
他並不知道對方的具體身份,在他看到夏未央跟溫敬晨結婚之後,那人便主動找上了他,說是什麼合作。他見到對他來說的確沒有壞處也就同意了。同意的另一種原因是,他受刺激了。溫敬晨的身份是一點,他的能力超乎了他的預期。
他從未料到他的繼女有一天能夠嫁給這麼一個人,蘇家、溫家、盛世甚至是國外那邊的勢力都是他無法招惹的。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讓他的心裡越來越壓抑和憤恨。於是,他同意了跟對方的合作。
可是當那股恨意過去,理智回來的時候,他後悔了,後悔去挑戰這麼多勢力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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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麼說,這裡面的任何一個以他現在的狀況都是得罪不起的,而且如果哪天對方發難,受到麻煩的也只是他而已,另一個人遠在國外,或者說只要對方不承認,他就沒有任何辦法,因爲他沒有證據。
可是現在說這一些已經晚了。
他起身,轉身走了出去,該怎麼做他清楚嗎?真是笑話,一手把自己推入這個境地的自己現在看起來也是個笑話吧。
當他進入臥房的時候,看見的正是正在睡午覺的妻子。或許他現在才明白當初妻子爲了他放棄了什麼,但是他怨恨她不告訴自己真實的情況,愛情對於他來說或許重要,但是事業也同樣重要。
在創立夏氏的一路上他看破了不少事情,只有比別人強才能取得別人的尊敬,一個人的感情,如果沒有實際的支撐根本走不了分毫。
現在夏氏面臨了這麼大的困難,從前那些合作伙伴紛紛避之不及。這樣的夏氏,這樣的他,她應該還是會在他的身邊的吧。畢竟當初自己什麼都還不是的時候,她也是那樣的看着自己,如果沒有那個人,從一開始她就是自己一個人的,根本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那個人不在了,他是高興的,她爲了他也拋卻了一切,可是他卻不確定了。這就是他所要的嗎?她和他的女兒還會在他身邊嗎?
還有宋志祥,自己的女婿,現在的他恐怕並不喜歡小涵了吧,可是那也沒什麼,只要他們結婚,只要他對小涵好就是了。夏氏……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希望的吧。
他坐在牀邊,看着蘇宛如,好像他很久都沒有這樣看過她了……
而另一邊的飛機上,雖然夏未央不知道爲什麼溫敬晨改變了計劃這麼早的出國來,但是他也沒有多問,給蘇家的理由也是需要在這裡宣誓他們已經結婚了。他依舊什麼都沒有說,就像之前一樣地對待自己。
“累了嗎?要不要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下?”他在她身旁輕輕地問道。
她搖了搖頭表示不用,對於長途旅行什麼的她已經習慣了,最初或許會有些不適,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會好上許多。
“喝點兒東西吧。”他伸手向乘務員那裡要了一杯咖啡,在這樣的狀況下,喝些咖啡可以讓頭腦清醒些。雖然是飛機,但是飛越了大半個地球的距離也是很漫長的。
她接過了他手中的杯子,飛機上的空調開得有些冷,暖暖的杯子端在手中似乎讓心也跟着變暖了些。
“行程什麼的你跟爸媽他們已經說好了吧?”因爲時間有些倉促,所以他們在法國的時間並不會很長,除了家裡,原計劃的地方還有許多,雖然旅程或許會很疲憊,但是這樣的二人世界說起來還是很令人期待的。
“只說了到家的時間,因爲他們在忙着一個晚宴,所以可能沒有時間來接我們,讓我們自己回去。叔叔和嬸嬸也在,還有埃爾文他們,你不用擔心無聊。離開那裡之後剩餘的時間再好好規劃一下也是可以的。”以凱西的性子會無聊纔是真的奇怪了。
“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他猶豫了一下再次問道。
他的時間並不算多,這次騰出來這麼多時間出來旅行已經是極限了,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多久,最起碼也得是明年年底了,所以他向趁這次的機會好好跟她轉一轉。
“你不用總是將就我的,這樣會把我寵壞。”她輕聲說道。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幾乎總是他在照顧着她的想法,這樣她雖然很有暖心的感覺,但是還是覺得不太好。他們是夫妻了,那麼他們就該是一體的,沒有必須誰有這照顧誰的說法。
“寵壞就寵壞,那就沒有別人敢跟我搶了。”他說得倒是十分自然,完全沒有看見她聽到這話時的怔忡。
“你就這麼怕我被別人搶走啊,就不能信任我一點兒?”她佯裝生氣道。
“我不是不信任你,是不信任他們其他人。”他答道。“很多事我們都無法說清楚,今後會發生什麼,你或許說我多心也好。但是因爲看重這段感情,所以我想好好經營,緊緊抓住,同時也不給你一絲放手的機會。”
“這樣你就會安心了?”她問道。
“多少會吧。”他答道。
“那就這樣吧。”她伸手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裡,並且將他的手握上,“那就好好抓緊我吧。”說完,嫣然一笑,讓他有些晃神。
良久,纔回了一個笑容,手也握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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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四剛開學,新學期有一大堆的事情,所以這兩天會更的比較晚一些,字數也會比較少,有可能只有三千出頭,希望大家見諒。最悲催的是我的網絡出問題了,論文明天晚上要交,現在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