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上班,公司裡貼出了上一次設計比賽的評分,還有最終客戶入選的設計圖。
若凝一進辦公室便有恭賀朝她而來,她一頭霧水,然後有人推着她去公告欄裡看,入選的設計圖標題就是她的異夢空間。
若凝看着公告欄,嘴角微微挑起,與其說是欣喜,不如說激動,激動地有些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
“恭喜。”小柳走到她旁邊,淺笑對她道。
“謝謝。”若凝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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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開早會的時候,顧辰東將這件事又提了一遍,順便令人事經理將若凝從公衆辦公區換到獨立小辦公室。
名尚的設計師一向待遇不錯,每個可以獨立設計作品的設計師都會有單獨的辦公室,以便設計師能更安心創作。
下午,小辦公間就被收拾出來了,小柳幫若凝將東西搬進去,環顧這小小的獨立空間,有些豔羨道:“真好,阿凝你應該是名尚有史以來升職最快的女職員。”
三個多月,才從試用期過度爲正式員工沒有多久,就又升爲設計師,不知道被多少人眼紅羨慕。
“女職員?那男職員呢?”若凝將自己的東西擺放上辦公桌。
“不就是顧總麼?聽說他當初來名尚,連當助理的試用期都沒過完,直接被升爲設計師,後來還直跳成爲公司的王牌設計師,其實總監的位置那時候就該顧總坐了,不過李總監資歷深,年紀大,又沒有退下來的意思,所以才......”小柳將話點到爲止,轉了話頭:“但沒想到顧總會有這樣的身份背景,可以直接將公司盤下,怪不得當初也不在意能否當上總監。”
小柳邊幫若凝整理着,邊嘀咕着,若凝淺笑聽着,顧辰東的本事能升那麼快,她半點也不驚奇。
“阿凝,老實說,你對顧總有沒有意思?”小柳停下手邊的事情,壓低聲音問道。
“當然沒有。”若凝立即否認。
“那就好。”小柳聞言,笑了笑,低頭繼續擺放,道:“其實,我這次也許是因禍得福,你成爲設計師後,顧總的助理不就空缺了
麼,正好楊設計師又辭職了,我就被撥去給顧總了。”
“你以前不是很怕他的工作強度嗎?”若凝奇怪地看着小柳。
“人不都要向上麼,你在他手下熬過三個月就可以學習吸收那麼多東西,我自然也想跟着他多學一些。”小柳是想通了,她之前在楊設計師手下工作有些太貪圖安逸了,要是能像若凝一樣積極,也許她離設計師也不遠。
按照慣例,公司每年在十二月份還有次升職考覈,她從現在開始跟顧辰東,那兩個月後,沒準機會就輪到她了。何況自從上回顧辰東送她回家,她覺得顧辰東也許會是個很好的男朋友,嘗試接近一下也不錯。
“真那麼簡單?”若凝眯起眼睛看着小柳,似乎從她臉上找到了其他答案。
“行了,別這樣看着我,我承認我覺得顧總是個很不錯的對象,這總可以了吧。”小柳一嬌羞,臉就紅暈開來。
若凝也不打趣她了,笑着認真道:“記得多買幾雙輕便的運動鞋。”
這句話小柳這時還聽不懂,直到很久之後,算是徹底明白了。
若凝下班後,打了電話給任少琛,通知他這個好消息,任少琛笑言:“那一定要好好慶祝一番。”
“怎麼慶祝?”若凝嘴角揚着淺笑,發動車子。
“嗯,晚上來家裡,我給你做一頓大餐。”任少琛想要趁着若凝心情好,誘拐她回家裡。
“你會做什麼大餐?”若凝笑問,任少琛很少廚房,前段時間曲家三個女人狀態都不好,他才下過幾次廚,雖然手藝不錯,但也只能燒些簡單的家常菜吧。
“你先去超市選食材,你買什麼,我就能給你做出什麼。”任少琛話中流露着一往無前的自信。
“好。”若凝笑着將電話掛掉,繼續開車前行。
在紅綠燈停車的時候,一張傳單塞進了她的車子內,若凝側頭看去,竟然是穿着清涼旗袍的唐菱,兩人對視的時候,同時愕然了下。
唐菱趕緊收回神,掉頭跑走。
若凝看着她被自行車撞到,這時交通
燈顏色變化,後面的人已經按着喇催促若凝開車了。
若凝將車駛走,然後再轉道,回到剛剛看到唐菱的地方。
現已經是十月中旬,出門需要穿兩件保暖,唐菱身上卻只着一件無袖短旗袍,看着都讓人覺得涼。
肇事的自行車已經騎走,唐菱膝蓋和手肘都磨破皮,頹然地坐在路上,氣惱地將手邊的傳單都撕掉。
一雙米色高跟鞋入目,在她眼前停下,她擡頭看去,只見若凝站在她前方。
若凝伸手,示意唐菱遞過手來,要將她拉起。
唐菱卻偏偏拍開了她的手,自己撐着地面站起來,眸光泛冷地看着若凝:“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若凝將被打的手收回來,打量着唐菱,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你問我怎麼了?呵呵,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唐菱冷笑兩聲。
“我清楚什麼?”若凝更不解,她上次發她照片的事情,她都還沒跟她算賬,她倒先惡人先告狀了。
“你都讓任少琛替你報復完了,現在裝什麼純潔小白兔。”唐菱捂着手肘,鄙夷地看着若凝。
自從上次發了照片,她以爲能離間任少琛和若凝的感情,可沒想到任少琛這麼快就知道是她乾的,還動用了關係,讓她失去了工作。
屋漏偏逢連夜雨,父親居然賭博又欠上了一筆錢,她問過劉虹芝借,怎奈劉虹芝說家裡的財政還是曲濤管的。
工作暫時找不到,她又急需要錢,倉促間,就只能做這些日結來錢快的兼職。
“我真的不知道。”若凝聽完唐菱的話,微詫,她確實沒想到任少琛居然爲她對付了唐菱,還悄無聲息,半點都沒讓她知曉。
“現在知道,所以怎麼樣,來看我笑話嗎?”唐菱冷笑。
“人不自賤,又何須怕人輕賤。”若凝見她還是那麼一副盛氣凌人,不知悔改的態度,也懶得管她的閒事了,只道了一句:“你最好快點處理下傷口。”
說完,若凝轉身離開,唐菱手掌裡的傳單都已捏得滿是摺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