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車走了以後,寒政御憋了一晚上,終於是等來了露面的機會。
“你在車上等我。”他瞥了白瑞柏一眼,拒絕任何的程咬金。
他可不想跟漢克一樣悲催。
蔣千雪踩着白色的高跟鞋,踏上了通往家門口的臺階。
才走了幾步,她就聽到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眉心皺了一下。
她這個是獨立公寓,只有一層,也就是說並沒有其他住戶。
那麼,後面的腳步聲,會是誰?
蔣千雪下意識的想到是歹徒,畢竟她一個單身女人出入,這是最容易解釋的一種情況。
最近她已經過得夠糟糕了,爲什麼還要遇到這種事?
她的心裡有點慌,就算生活不如意,她也不想死,她還不夠30歲啊啊啊。
冷靜,冷靜!
只有冷靜纔不會慌了手腳,才能想到辦法。
對了,她可以悄悄的打電話求助。
漢克才走了沒多久,折返回來應該也很快的。
蔣千雪一邊走,一邊把手伸進了包裡,動作很小心,生怕後面的人會發現她想幹嘛。
在她的手剛摸到手機的時候,突然一條手臂伸了過來,猝不及防的抓住了她的右手。
“啊!”四周黑漆漆的,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把蔣千雪嚇得尖叫。
她閉着眼睛大叫,渾身都顫抖不已。
寒政御見情勢不對,趕緊用另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再這麼叫下去,鄰居說不定就報警了。
“是我!”寒政御清冽低沉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裡響起。
魔獸!!!
蔣千雪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真的,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無聲無息跟在她身後的人疑似歹徒會是他。
對了,這隻該死的大手傳來的氣息,就是他獨有的,是她熟悉的霸道和清雅。
感覺到蔣千雪冷靜了下來,寒政御這才把大手拿來下。
蔣千雪猛地轉身,惡狠狠的瞪着他。“這樣嚇我,很好玩嗎?”
剛纔有那麼一瞬間,她產生過懷疑,她可能會客死異鄉。
“沒有想要嚇你,是你膽子變小了。”寒政御單手插兜,身子瀟灑的站着,眼神坦蕩蕩的與蔣千雪對視。
既然他下車來找她,就沒想藏着掖着。
“你……你還怪我咯?”蔣千雪氣得呼吸不暢,這人還是那樣,說話氣死人不償命。
虧她還終於弄清楚,她愛上他了。
她就是瞎了狗眼!
大夜晚的跟一個女人在門口吵架,實在不是什麼愉快的事。
寒政御本意也不是要來製造不愉快的。
他掏出鑰匙,開了公寓的門。
在蔣千雪的目瞪口呆中,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蔣千雪在想,他說消失就消失,還杳無音信,大牌得很。
可你滾就滾啊,爲嘛要留着她家的鑰匙?
這寒魔獸,是幾個意思啊?
“進來啊,想要在外面喂蚊子嗎?”寒政御的聲音從屋裡穿出來,還罕見地夾雜着調侃。
事實上,再次踏進蔣千雪的公寓,這個擁有他們之間無數美好回憶的地方,他的心情十分美麗。
人開心了,說話的語調自然就不一樣了。
蔣千雪一臉猙獰,嬌嫩纖長的雙手也彎成了九陰白骨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