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霍行衍將在霍家今晚發生的那一切,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她,包括霍文均帶着胡媚回家興師問罪,他差點經歷三堂會審,胡媚的胡攪蠻纏,與趙清黎大刀闊斧式霸氣的言語……
那堪比故事般的精彩過程,讓封蜜那有些許懵懂的杏眸不由瞠目圓睜,到最後更是張着櫻桃小口,被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婆婆真的好厲害!”半響,封蜜才作了總結性言論。
伸手掐了封蜜俏鼻一下,霍行衍調侃,“怎麼,你居然知道改口了?”
“可不——”封蜜鼓着圓潤的腮幫剔了他一眼,“我們可是合法夫妻,剛領過證的,我婆婆自然是我婆婆——”
說着,她雙手合十託在腮邊一臉夢幻的崇拜道:“啊,我婆婆真的好膩害!”
霍行衍實在被她活寶式的行爲逗樂的不行,剛想再掐她一下,封蜜早已一骨碌的跑下牀去,那蹦蹦跳跳的兔子樣讓霍行衍冷汗直冒,“小心——”
“知道啦——”
關門而去還能聽到她的回聲。
霍行衍搖搖頭,孺子不可教也,江山難改本性難移,恐怕這小性子,是轉不過來了,不過,他原本煩悶的心情居然奇蹟般的被她鬧騰的無影無蹤了。
封蜜再風風火火回來時,手上已然多了只醫藥箱。
醫藥箱本來在客廳那邊,她是特地下樓取的。
“別動——”
霍行衍剛想伸手去摟她,已然被後者一巴掌拍開,伴隨着消毒藥水擦在他臉頰傷口處的動作,封蜜半蹲在牀上直起身子,霍行衍不得不矮下身去,從這個角度看去,他的小妻子在燈光下認真仔細的給他傷口消毒的臉龐,皎潔的不可思議。
“流氓——”怎奈,封蜜對適才他的動手動腳依然糾結在心,輕嘖着吐出兩個字。
“嘖——”霍行衍不服氣了,“我怎麼流氓了,我想抱抱我的妻子,你就說我流氓?老婆,你這行爲不厚道!”
封蜜被他那句‘老婆’給說的面紅耳赤,特別是後者說話時,呼出的熱氣盡數都在她的下巴上,熱熱的有些癢。
“我不管,堅決鄙視你動手動腳的行爲!”
封蜜義正言辭,那滿眼都像是在說:對一個孕婦下手,你也好意思。
“……”摸摸鼻子,霍行衍聰明的表示了好男不與女鬥。
“你給我說說,那最後怎麼樣了?”擦完消毒水,封蜜在醫藥箱裡翻翻撿撿,找出一個創可貼。
“霍如風被害是事實,自然有警方還他公道;他危害家族也是事實,爺爺在與霍文均挑明後,他最後那番話,就是他的決斷。”
因爲顧自與封蜜解釋,霍行衍只知道後者柔軟的指尖按在他的臉上,繼而一個創可貼貼了上來。
“如果是這樣,那是最好。”
封蜜點點頭,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OK了!”她拍拍手,下牀去收拾醫藥箱。
“蜜蜜——”就在這時,霍行衍反手抓住了她,將下頜貼在她的頸窩裡,蹭了蹭,“因爲霍如風的事,可能我們的婚禮要過段日子……”
他的語氣裡滿是小心翼翼的討好,封蜜那原本繃緊的神經忽然就鬆懈了下來,“我說你要跟我講什麼呢,原來是這個,放心吧,我能理解的。”再說這霍如風剛死,他們舉辦婚事,她還嫌晦氣呢。
“媽今天鄭重跟我交代了婚禮的事,說要讓我對你好……”因爲之前華悠然的事,趙清黎與封蜜鬧過不快,霍行衍怕她介意。
封蜜還以爲是啥呢,“那你就對我好點唄!看吧,現在連婆婆都站在我這邊,所以你以後不許欺負我,記住沒!”她知道自然霍行衍的意思,可對她來說,那些事既然過去了,那就是過去了。
“可是——”霍行衍很憋屈,“我想早點跟你舉辦婚禮,這樣,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話裡有話啊,封蜜回頭看他,眯眼,“我本來就是你的。”
“可是,我的情敵好像太多了點——”
情敵?
封蜜將醫藥箱踢到旁邊,縮縮腳,然後爬到一邊牀鋪上,鑽進去,窩好,動作一氣呵成。
“哪有什麼情敵?你想太多了!”封蜜捂住嘴打了個哈欠,表示了睏意。
黑眸裡閃過零星笑意,霍行衍清瀲的眸明鏡如水,提醒,“楚漠……”
“喂——”封蜜火大了,翻過身來看他,“你想找茬!?”她的眼裡明晃晃的火氣。
至從遲鈍的發現楚漠喜歡自己這個驚人的事實,到她委婉拒絕後者,封蜜都有種浮生若夢之感。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那你怎麼不說你跟華悠然呢?小氣吧啦——”封蜜鄙夷了他一眼,翻過身顧着自己睡覺。
“別吵吵,關燈,快睡覺!”
“小乖……”身後,一隻賊手伸了過來,握住了她一方柔軟。
這個霍行衍,簡直越來越下流了,封蜜強忍羞怒堅定的撥開他作惡的手,“閉嘴,關燈,睡覺!”
“蜜蜜……”
“關燈,睡覺——”
“小乖……”
“關燈,睡!”
隨着“啪——”的一聲,壁燈關的聲音,主臥內陷入寂靜。
“……”
霍行衍凝視着那張黑暗裡睫毛微顫,閉眼裝睡的小臉,心裡早已樂翻了天,然而他只是規規矩矩的摟過小人兒,再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怎麼辦?他真是越來越愛她了……
霍行衍在第二天起牀的早晨,就發現了貼在那側臉上滑稽可愛的創口貼,上面是一個卡通圖案,滿滿的少女氣息,當時霍行衍看着那創口貼,整個人直接石化了。
而封蜜卻渾然不知,興許她是知道且故意,特意跑過來“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上,“老公,早安啊——”
接着像是恍然大悟般盯着她昨晚的傑作,一臉吃驚的捂住嘴巴,繼而嘖嘖讚歎不止,“嘖嘖,我的傑作果然不錯,老公你貼這個果然好看!千萬不可以撕下來哦,否則我會生氣的——”伴着她的威脅,她還示威性的舉了舉拳頭。
於是那一天,霍行衍就頂着這可愛的創口貼去公司上班。
於是那一天早上,整個公司上上下下跟他打招呼的人,幾乎都間接石化了。
而那些女員工在看到如此這般的霍行衍時,幾乎是直接沸騰了。
後來,流傳到莫蕭口中的版本便是——
“四少!”莫蕭在滿是八卦的推開總裁辦門,對上霍行衍那堪比冰凍的眼神時,他本來還有些害怕,然而這些害怕隨着霍行衍臉上那一個愛的創可貼而消失了,“四少,哈哈哈,這誰,到底是誰的傑作……”
莫蕭本想憋住他的笑聲,然而這實在太好笑了好嘛! wωw. Tтká n. ¢ Ο
他們威風凜凜的四少,到底是如何心甘情願的讓夫人貼上這個創可貼的,愛的力量啊,簡直了!
其實他聽到的版本是,他們四少因爲那方面太過激烈,而被女人抓傷了臉,故而今天貼了OK蹦來上班。
因爲這個版本,公司大多數對霍行衍心存幻想的女員工,幾乎夢想破裂了。
然而只有莫蕭知曉,哪有什麼女人,從頭到腳只有一個正牌太太而已!
“收起你那些猥瑣的思想,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願意先割了你的舌頭,以絕後患!”
正當莫蕭沉浸在無限YY的不純潔思想裡,霍行衍在批閱文件的同時,冷冷出聲。
“……”莫蕭下意識的捂住嘴巴,夾緊雙腿,乾淨利落的閉嘴了。
霍如風被謀殺那天過後,第二天就有警方派人過來,到留園簡單詢問了一下霍如風的事。
因爲謀殺霍如風的兇手未找到,胡媚抵死不肯讓霍如風火化下葬,屍體就一直被保存在冷凍庫裡。
直到第五天,清晨——
“別搶我的牙膏!還有,我的牙刷——”
一聲尖叫,封蜜如同一陣風般撲來,欲搶走霍行衍手中的牙刷。
大清早,本該是和樂融融的跡象,然而盥洗室裡,封蜜卻是吹鬍子瞪眼,叉着腰滿臉氣憤的瞪着搶她牙刷牙膏的始作俑者。
“霍行衍,你個幼稚鬼!”封蜜嚴重懷疑後者是被解放了天性,又或許是她嫁了個假老公,不然以前那個矜貴的貴公子去哪裡了,現在在她面前的無恥小人到底是誰?
“不就用一下你的牙刷牙膏,大不了,我的給你用!”霍行衍說完,已經開始自顧自刷牙。
“啊——”眼見粉粉嫩嫩的牙刷被用了,封蜜簡直氣的想掐死後者,“你個變態,我要殺了你!”
正當封蜜憤怒的想去掐斷後者的脖子時,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從主臥室裡傳來。
封蜜一臉莫名,她的手機鈴聲不是這樣,這不是她的,而霍行衍向來不用流行音樂當鈴聲,但奇怪,這音樂聲居然有幾分熟悉?
封蜜還在想七想八時,就見霍行衍已然漱了口沖掉牙膏沫,放下牙杯牙刷走向臥室。
“……”封蜜忽然有些風中石化,轉,轉性了?
“有事說事——”顯然是被打擾了好事的不滿,霍行衍的口氣很不客氣,夾雜着滿滿的寒氣,封蜜默默爲那頭的莫蕭點一根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