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到底還愛不愛我？”
炎慕雪想也沒想地衝着面前的夜墨暄大吼出聲。
一時間引來路人的側目，紛紛對着炎慕雪指指點點，在他們看來無外乎又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被無情的男人玩弄之後毫不留情地拋棄，於是他們看向炎慕雪的目光充滿了同情。
炎慕雪抓狂地瞪了對面的罪魁禍首一眼，隨即一記凌厲的眼刀一一掃過四周看熱鬧的男男女女。
看見他們識相地移開目光之後，炎慕雪纔再次看向始終抿住薄脣沉默無語的夜墨暄。
“夜墨暄，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炎慕雪強壓住胸口的怒火，面目猙獰地盯着夜墨暄。
夜墨暄微微垂下頭，刻意避開炎慕雪略帶質問的眼神。
“你不說話，是吧？”
炎慕雪冷冷一笑。
“好，你不說我來說。”
炎慕雪氣沖沖地伸出雙手用力地捧住夜墨暄的頭不由分說地擡起來，執着地要他的目光迎上她。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真相？”
炎慕雪問出來的話隱隱帶着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埋怨。
“難道在你的心裡，我炎慕雪就是這麼膚淺的女人嗎？”炎慕雪微微拉近彼此的距離，明亮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看向夜墨暄。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還妄想替我做決定，你到底知不知道其實你有時候真的很殘忍。”炎慕雪的嗓音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直到此時，夜墨暄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到底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明明他可以順順利利地離開煙城，可是炎慕雪卻半路殺了出來，他下意識地開始尋找suki，可惜他們的四周哪裡還有suki的影子。
“snow，我不知道suki給你說過什麼，但是無論怎樣都不能改變我的決定。”
炎慕雪捧住夜墨暄臉頰的雙手一僵。
“你什麼意思？”?炎慕雪緊緊盯着夜墨暄的眼眸哆嗦着紅脣問道。
“snow，我希望你幸福快樂！”
夜墨暄看着炎慕雪蒼白的小臉只覺得心如刀絞。
此刻的他多麼想要伸出手指輕輕地撫平炎慕雪皺緊的眉頭，可是他剛剛舉起大手就被他強行地放了下去。
“夜墨暄，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還愛不愛我？”
炎慕雪默默地深呼吸了好幾口，再次擡眸時她的眸光一片平靜。
夜墨暄放在身側的大手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突兀得嚇人。
然而就在他準備張口之際，耳邊響起了登機的最後提示。
“snow，飛機馬上起飛了，我必須走了。”
夜墨暄移開眼的瞬間，眼裡的光亮全滅。
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他寧願當初不招惹她，只是默默地守護在她的身邊，那樣至少她如今不會傷心痛苦。
拼盡全力愛她，可終究還是傷了她。
夜墨暄一刻也不敢逗留地轉過身走向登機口，他害怕自己慢一秒鐘就會不顧一切地回到她的身邊。
炎慕雪看着夜墨暄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一瞬間淚流滿面。
“夜墨暄，你走吧！你走了我立馬就忘記你，然後找一個好男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