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紫香草凝結成濃郁的藥汁,與藥丸融和在一起。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天色黑下後,靖容看了眼煉丹爐內凝結形成的十枚丹藥,比她預計的還要多出兩枚。
只是不知道這藥對雲英的傷,會不會管用。
把藥丹裝進布袋,將一切都收整好,把爐子還給店家,靖容便朝着客店內走去。
天玉忙得滾了滿身的爐灰,他跑到靖容肩膀上滾了一圈,發現自己身上終於被擦乾淨了,於是滿意地伸出粉嫩的舌舔了舔脣,露出大功告成的欣慰之色來,旁邊的碧鳥飛落到天玉的腦袋上吱吱叫了兩聲。
不管它,天玉發現自己的窩髒了,便不想再呆,身子一竄又蹦到了靖容的腦袋上。
靖容覺得脖頸有點承受不住天玉這重量,正要說什麼,天玉搓着兩隻灰撲撲的小爪爪,笑嘻嘻地先開口,“姐姐,我餓了,給我吃兩粒吧!”
“天玉別鬧,這藥是給雲英療傷吃的。你沒病,還是不要吃這種藥得好。我那裡有許多補藥,你去吃那些吧。”這種治傷的藥,靖容擔心給天玉吃,會吃出個好歹來,還是謹慎點好。
腦袋上那軟軟的身子不甘心地扭了扭,靖容擡起頭,精湛的眸朝上吊去瞪向天玉。天玉像是知道她的動作般,彎下身子,腦袋一低,一雙琉璃般黑澈澈的大眼睛,便與靖容的兩隻精湛眼眸給對個正着。
“天玉別鬧。”靖容又道。
誰知腦袋上的那小傢伙根本不聽,非但還嗯嗯地用他的軟軟的小屁股,在她腦袋頂上重重地顛了兩下。
靖容不禁冷汗,想起傅天玉當初鬧騰着非要買衣服時的情景,算是服了他了,靖容只好先服軟,“好吧,等藥丸有剩,就給你吃。”
“哦耶~”頭頂上傅天玉高興得又蹦噠了兩下。
靖容腦袋震了兩震,不禁嘆息一聲,“天玉你下來,不要在我腦袋上,頂着你真的很累。”
“哦耶哦耶!不耶不耶~”
傅天玉找到了自己家一樣,根本不下來,他腦袋上的那隻碧鳥也跟着吱吱兩聲,像是伴奏一樣。
靖容見此,不禁冷汗直流,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動物園園長,腦袋上頂着這兩個大活寶!
“咦傅公子,你怎的在這裡?”俞峻飛剛進客店門,猛地就看到靖容站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容顏緋豔絕麗,猶如朝霞一般,美好得令人不敢直視。
靖容笑了笑,正要回答什麼,俞峻飛突然伸出手在靖容的肩膀上拍了拍,臉上露出異色,“你是在廚房做飯嗎,怎弄得如此狼狽?”
扭頭朝自己肩膀上看去,只見上面一層飛灰,將衣衫染髒。
想到剛纔天玉在上面打滾的樣子,靖容臉黑了黑,仰起臉來朝腦袋頂上極力瞪去,正蹲在靖容腦袋上的天玉像是知道一般,身子朝前扭扭,腦袋低下,看向靖容後,他黑澈澈的大眼睛無辜地眨眨。
靖容見他這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立即便火了,伸手揪住他,倏地將之扔回空間呆着去。這個小傢伙,越來越過份了。
旁邊俞峻飛把這一切收進眼底,在看到靖容會這樣沒有顧忌地去丟天玉時,他不由地張大了眼睛。
而他身後那跟隨着的上了年輕穿着藥師服裝的老者,則是若有所思地看過來。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古勝驚喜的聲音傳來,“藍老前輩,您的藥真的管用了哇,小女醒來了,您快過來看看!”
伴隨着古勝疾速的奔跑,很快到了跟前,當看到靖容也在時,古勝說出來的話嘎然止住,古銅色的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那被稱爲藍老前輩的藥師老者,聽到古勝的話之後,若有所思地朝靖容投去一瞥,臉上本來是露出不情願之色,但卻不知爲甚,點頭答應去再看看古云英。
“傅公子,藍老前輩是我們圖漠城堡內最珍貴的藥師,他的藥一定會治好古云英的病!”俞峻飛淡淡一笑,跟着古勝朝着房間而去。
“哼,姐姐,古勝根本不信任你!枉咱們還幫他做了那麼多事情!把丹藥都煉製出來了,他竟然找了別的人。姐姐那些丹藥,不如給我吃了吧!”天玉在空間裡面氣哼哼地說道。
靖容並沒有生氣,她搖搖頭,輕聲道,“先去看看這個藍藥師。他如果真能把古云英的傷治好了,我也放心了。”
不一會兒就看到房間裡面古云英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之色,看起來是好了許多。
靖容放下了心,便默默地退了出去,內心卻更加疑惑了,按說古勝在這座城堡中並沒有什麼認識的人,爲什麼對方會將這座城堡最好的藥師給派來爲古云英治病呢?
那個伯賞邈身上的氣勢總使靖容覺得扎刺一般,極不舒服。與這個人在同一座城堡之內,靖容總是覺得不太安定。
聽聞古云英吃了藍臣的藥,大好之後。天玉便要了兩粒靖容煉的藥丸,歡天喜地吃了。
剩下了八枚藥丸,靖容看看自己的囊中羞澀,決定看看這裡有沒有換金幣的地方。
夏侯誠他們早剛到的時候就催着靖容去把用不着的獸核以及獸皮,拿來換金幣,先把身上的換一套,再提其他的。
現在靖容覺得也是,於是叫上夏侯誠等人,帶着自己的藥丸,打聽到這裡的一所商會,一行人朝商會而去。
等到了地方,夏侯誠他們才發覺自己打聽錯了。這裡根本不是什麼交換物品的大商會,這裡雖然大,但卻是個拍賣商會。一般價值的東西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也不值得被拍賣競價。
“看來我們只能跟城堡內的其他人一樣,去街頭擺攤,才能把這些獸皮低等的獸核賣出去,換取金幣了。”夏侯誠嘆息一聲,遺憾道。
“靖容你有要拍賣的東西嗎?”夏侯誠見靖容站在原地,不肯離去,好奇地走上前問道,順着她的目光朝着廣闊精緻的拍賣大廳看去,那裡是被堅實的紅木給隔擋住的一間小隔子間,雖然擋住了,但是那鏤空,卻清晰地展現出了裡面的人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