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竟如此有眼無珠,這把劍居然是聖靈器?連個街頭賣藝的商人都識出來,他居然沒識出來?
衛雷着急,掌中玄氣一盛,擊向大鬍子,防止他的血玷污自己的聖靈器!
這不過發生在一息之間的事情,可是一同而來的古云英以及鳳別離等人,齊齊地開始在自己身上割口子,將血浸入主子送給自己的靈器上,疾快認主,防止發生衛雷的情況。
他們疾快動作時,場中衛雷與大鬍子之間已經發生了急劇變化。
一滴血被衛雷玄氣勾勒推阻,大鬍子手中的長劍猶如飛劍,自動飛馳,冷不丁襲來,叮的聲紮在地上。
見此衛雷驀地上前握在手中,手中破開道血口,急速將血浸入劍內,剎那間只覺得身體充滿力量,彷彿憑空生翅,多了依傍。
而大鬍子再來搶劍時,衛雷根本不去擔心,心念一動,那被大鬍子握在手中的劍反向而刺,震脫於手,咔嚓一聲,大鬍子的鬍子瞬間被劍削掉,緊接着朝他脖頸而來。
大鬍子哇哇大叫,連黑坎狸都顧不得,長劍威勢鼎盛,卸下一道劍氣,對着逃跑的大鬍子後背便是一道劈雷,震向四野生輝,雷聲嗚嗚。
眨眼間圍觀着的衆人也跟着抱頭鼠竄。
原地一時只剩下靖容等一羣人。
衛雷虛喘口氣,把劍捏在手中,笑着衝靖容走來,抱拳道,“主子,衛雷有眼無珠,錯看了這聖靈器,還請主子責罰!”
這把長劍與普通的劍可不一樣,心念電轉,長劍亦跟着靈性攻擊,彷彿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甚至比之還要靈活。
靖容聽了,卻未以爲意,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行人朝銅城木場之內走去,這裡看起來與靖容之前走過的一方差不多,有客棧有酒肆也有勾欄。雖然裝飾房屋以及服飾有區別,但是大致卻是沒什麼區別。
越往前走越挨近危殿,靖容與司徒引對視一眼,兩人俱同意在這銅城木場宿一日。
這裡雖叫銅城木場,可卻沒有木頭,只有一片不起眼的小樹林,當然也沒有木頭形成的曠野木場。
當然也沒有銅。
這是靖容宿下客棧之後,遊覽遍這銅城木場後的惟一結論。
這裡的人們與靖容之所經歷過的所有人們都不同,這裡的人表面上與外面的人相同,但是就如那黑坎狸的主人一般,明明說出的話,可轉眼就能否認,很快那否認之詞就能夠變成他們攻擊對手的證據。
此刻靖容站在客棧的二樓窗臺前,朝下面看去。
一名運着小樹苗前去遠處樹林子中栽植的青年男子,不小心與前面的精緻轎子給撞了。
本來青年男子應該賠那精緻轎子的,但是因爲小樹苗有損傷,還被折斷了兩棵,青年便要那轎子的主人賠,結果那轎子主人以及四下的觀客居然齊齊認爲,這件事處理得很合理,而那青年拿着所賠的金幣,又興沖沖跑回去買樹苗了。
靖容皺皺眉頭,臉上露出一抹奇異之色,身後撲來一道清晰冰冽的氣息,隨着某種藥草所散發出來的香氣,知道是司徒引來了,她勾脣一笑,指着那離開的青年男子道,“若是能夠在這裡居住下來,想必我們不久便會成爲富翁呢,專門以敲詐行騙爲生,哈哈!”
司徒引聞言,不由地露出泌人脾的笑意,說道,“容兒你錯了。這青年並非是下作之徒。他是真的去買小樹苗。而且你發現了這沒,在這銅城木場幾乎沒有外來人,所有的人俱是本地人。再者,他們沒有太多的金幣。若是身上金幣不夠,便拿體力或者是承諾去負責。不過,這裡倒是一處安憩的佳境,不過卻與危殿捱得如此之近,的確有些令人不爽。”
靖容聞言,倒是贊同地點點頭,“我只是不知,在危殿之處,居然有如此奇葩的存在,的確令人驚訝。”
“引,你有沒有打聽到關於危殿的情況?”她再次問道。
他們棲身於此,並非是爲了要看這銅城木場,只是爲了就近監視危殿罷了。
再者銅城木場的人很可愛,倒是一處休息佳境。
“離此不遠便是蠻荒礦洞。”
司徒引走到靖容跟前,伸出修長的手臂,輕輕地攬過靖容的腰,感覺到她的身子僵硬了下,便柔順地靠進了自己懷中,司徒引內心升起一片菲色的漣漪。
他微微低頭,脣畔落到女子的面頰,輕輕吻了吻。
室內一片寂靜,僅有兩個人,一襲白袍華麗的男子,紅髮飛舞,俊美如天神般的面容,一雙鴻眸望着窗外。而在他懷中的女子花白的頭髮,絕麗的容顏,溫潤的眸微微眯起,掩蓋住了那一抹精湛的利光。
兩人容顏氣勢,從現在看來,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似乎再找不出誰能夠取代他們其中一人。
屋子裡面默了默,司徒引的話音再度傳來,“蠻荒礦洞裡面有着各種各樣的礦石。容兒,你知道安戈要塞爲何會成爲煉器師們的聚集地?那裡爲何如此多的煉器師。”
靖容默言,靜靜聽着男子說下去。她伏在男子結實的胸前,輕輕吸戀着他身上的氣息,彷彿要銘刻此時般。
“自從我們來了之後,極北泥潭便被危殿的人毀了,阻擋了危殿與安戈要塞的聯繫,如今安戈要塞的各種精強人士正在努力打通極北泥潭,與蠻荒礦洞與危殿取得聯繫,便是爲了其中的礦石。”
“蠻荒礦洞內的礦石,可以爲安戈要塞所有的或低等或中等的煉器師,提供強大的材料,供他們煉製靈器。”
說到這裡,司徒引頓了頓,“只不過蠻荒礦洞之內,雖然礦石很多,但是各種品質不一,而精緻高等礦石的採擷十分艱難。”
“那這蠻荒礦洞,是危殿的?”靖容問出自己最關心的話題。
秘陽錘。靖容也想煉製一把屬於自己的‘秘陽錘’。
而蠻荒礦洞就在眼前,她內心沉寂被激出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