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錯誤的禮物引發的...
辛婭疑惑地看着沐清漪,顯然是對她表現出來的怒氣十分不解。身爲皇室公主,辛婭倒是並沒有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她只知道有能力的男人就能夠擁有無數的美人財富。身爲西越皇帝的容瑾顯然也在這之列,辛婭自覺得她想要嫁給容瑾跟沐清漪是容瑾的妻子並沒有什麼關係。有不是說她嫁了沐清漪就會被拋棄了,她的母親也是父王的衆多妻子中的一個。
玉闐國對於妻和妾的劃分顯然沒有中原那麼的嚴格。雖然身爲王后的迦納王子的生母比其他的妃子要尊貴一些。但是那是因爲她的家世比別的女子更好一些,又生下了玉闐王最看重的王子。跟身爲玉闐王的妻子本身的身份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所以,辛婭公主也理所當然的覺得她嫁給容瑾跟沐清漪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當然嫉妒心是女人都會有的,但是沐清漪既然身爲丞相就不該爲了微不足道的嫉妒而發怒。
沐清漪忍不住撫額,不悅地掃了容瑾一眼,示意他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容九公子不樂,怏怏地望着沐清漪道:“清清,這可不是本公子的問題。”這女人又不是真的看上他了纔想要嫁給他的。也不知道這女人哪兒來的信心覺得他應該會高興她肯嫁給他。容九公子表示,即使是他也從未見過如此莫名其妙的女人。
沐清漪秀眉微挑,笑看着容九公子道:“那九爺覺得應該怎麼辦?”
容瑾咬牙切齒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俊美的笑臉上滿滿的都是惡意,“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就留下別走了。”
辛婭一愣,她也不傻,只是對自己過於自信了而已。雖然上一次在盤城沒能勾搭上西越帝,但是辛婭堅定地認爲那是因爲當時沐清漪也在身邊的緣故。只可惜…這一次沐清漪同樣也在容瑾身邊,她根本就找不到機會跟西越帝獨處。有的時候,不給她機會驗證自己她是永遠不會承認自己失敗的。但是即使如此,辛婭也還是聽出了容瑾的話語裡隱含的惡意。有些警惕地盯着容瑾道:“你想幹什麼?”
容九公子不屑地嗤笑一聲,道:“你以爲本公子想幹什麼?本公子對外族女人不感興趣。”
辛婭臉色微變,咬牙道:“你別想用我威脅父王和王兄,他們是不會受你威脅的。”辛婭還是有些腦子,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可惜,容瑾臉上的笑容卻是更加輕蔑,“拿你做威脅?你當本公子傻了麼?”不用猜就知道,根本不行麼。一個國家的興亡和一個公主的生死?玉闐王要是會選擇後者,那他根本就不會招惹西越了。有野心的人就算笨也絕對不傻。
容瑾瞥了一眼站在一邊的侍衛,懶洋洋地道:“把她跟朕帶下去關起來。傳令下去,明天一早準備攻城!”
侍衛連忙上前抓住想要掙扎的辛婭公主,只聽容瑾繼續道:“記得告訴玉闐王和迦納,辛婭公主意圖刺殺朕和沐相未遂。所以,他們做好是乖乖投降,否則,就別怪朕心狠手辣了。”
侍衛茫然地望了一眼座上的黑衣男子。意圖行刺未遂?這位公主有意圖過?有行刺過麼?
另一個一臉淡定的抓起辛婭公主就往外走,“是,陛下!”陛下說有就有,沒有也必須有啊。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辛婭奮力的掙扎着,她絕對不會想到自己一時意氣升起的想要“捐軀救國難”的豪情壯志決然還沒開始就已經摺戟沉沙了。而容瑾也絕不是任何一個講究君子之風和憐香惜玉的男人,既然自己跑來落到他手裡,就別回去了。
第二天,天才剛剛朦朦亮,玉闐王城外面就已經被幾十萬西越大軍圍得水泄不通了。西越將士們顯然都聽說了玉闐公主意圖行刺皇帝陛下和沐相的消息。當然他們聽到的消息被隱藏了未遂兩個人。隨意羣情激昂的西越將士們手持武將盯着玉闐王城的眼神就像是一羣餓狼盯着羊羔一般的殺氣騰騰。看得站在玉闐王城上守城的守軍也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吞下了心中的懼意。
玉闐王驚恐地望着下面殺氣騰騰的西越大軍,叫道:“怎麼辦?迦納…咱們…咱們還是投降吧?”
迦納臉色鐵青,咬牙道:“父王,你覺得投降了容瑾有可能放過咱們麼?”
“但是……”玉闐王猶豫着,就算他們不投降,這玉闐王城也撐不了幾天啊。容瑾打下大半個華國和華國王城也才用了三個多月時間。事實上,玉闐王覺得進攻玉闐容瑾就用了將近一個月時間已經很夠意思了。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去過華國,見識過華國皇城的堅固和龐大的。但是迦納說的也沒錯,經過辛婭行刺的事情,西越就算願意接受玉闐投降,也絕對不會善待玉闐王室的。
迦納冷笑一聲道:“父王覺得,以辛婭的膽子和身手,她敢去行刺容瑾?”辛婭又不是不知道容瑾是個武功十分了得的高手。說是去勾引容瑾迦納可能還會相信。
“那…那這是…”玉闐王一陣茫然,迦納道:“不過是容瑾的藉口罷了,他根本不想放過咱們。現在有了這個藉口,就算城破之後他將所有的王室成員都殺了,也沒有人能說什麼。”
玉闐王臉色蒼白,吶吶不語。
迦納轉過身去,沉聲道:“西越大軍開始攻城了!準備,放箭!”看着眼前的兒子堅毅挺拔的背影,玉闐王有些虛胖的臉上滿是汗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過身有些蹣跚的回王宮去了。
“王子,咱們只怕是守住了…”一個玉闐將領上前來,低聲稟告道。
迦納沉默不語,他當然知道。放眼望去,整個城口上無論是士兵還是將領面上都是一片絕望和低沉。根本就沒有人相信他們這區區幾萬人能夠抵擋得住西越的幾十萬大軍。好一會兒,迦納方纔沉聲道:“守不住也要守!”
將領嘆了口氣,看了看迦納王子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守又能守到什麼時候呢?
攻城戰從天色微涼開始,一直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城外的西越大軍越戰越勇,守城的玉闐軍依然是士氣低迷,越打越是手忙腳亂。若不是在城裡,說不定此時已經有人想要逃跑了。
終於,緊閉的城門被巨大的原木撞擊地開始發出痛苦的呻吟的時候,當第一個西越士兵順利攀上城樓之後,整個玉闐守軍立刻陣腳大亂起來。
城樓下不遠處的西越大軍後方,容瑾摟着沐清漪坐在馬背上從頭到尾的看着這場攻城戰。這一戰是由東方飛指揮的,容瑾和沐清漪純粹就是坐在馬背上旁觀。旁邊的另一匹馬背上是被捆着扔在上面的辛婭公主。容九公子素來都不是一個肯自己吃虧的人,他被辛婭給膈應了自然也要膈應回來。就讓辛婭在這裡眼睜睜的看着西越大軍攻下玉闐王城,看着玉闐國就此滅亡。
辛婭公主痛苦地在馬背上掙扎着,被人困得結結實實地橫放在馬背上一兩個時辰實在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更何況眼前發生的事情更是讓她難以忍受。如果眼睛可以變成刀子的話,辛婭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全部甩到容瑾那張英俊美無儔的臉上。
“城門開了。”容九公子的眼力極好。話音未落,只聽轟隆一聲沉重的城門在轟然倒地。早就等候在外面的西越將士頓時歡呼着一擁而入。
容瑾低頭望着沐清漪含笑道:“清清,咱們也去吧。”
沐清漪輕輕點頭,容瑾一提繮繩駿馬飛快的向前奔馳而去。身邊不是飛過城口上的守軍射下來的箭羽,可惜還沒到跟前就被容九公子直接揮袖掃落到一邊去了。雄健的駿馬載着兩人從城門口飛快地衝了進去。
打了一個上午,玉闐的守軍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會兒城門破了之後更是擊潰了所有的守軍的心理,幾乎沒有遇到太多的抵抗西越大軍就控制住了整個王城。容瑾摟着沐清漪策馬朝玉闐王宮的方向而去,剛到宮門口東方旭和容泱也已經帶人趕到。
東方旭上前低聲稟告道:“啓稟陛下,沒看到迦納。”
容瑾若有所思,“哦?逃走了?”
東方旭點點頭,“有可能。”
容瑾想了想,道:“他掀不起什麼大浪,先進王宮吧。”
華麗的玉闐王宮裡一片寂靜,到此都是七橫八豎的一片混亂。早在城門還沒打開之前,宮中的侍女,侍從,舞姬等等就已經逃走了。還留在王宮裡無處可去的寥寥數人在看到西越大軍進來之後也乾淨跪倒在地上不敢有任何反抗。
容瑾拉着沐清漪的手兩人並肩而入,一邊觀賞着和西越風格截然不同的玉闐王宮。都說王宮是金碧輝煌的,但是看到玉闐的王宮才知道什麼事真正的金碧輝煌。許多地方都是用金子做的,或者是外面塗着金粉,整個皇宮給人一種金燦燦的感覺。可以說富貴,當然也可以說俗氣。只是不知道這是玉闐王宮本身的面目還是純粹是這一代玉闐王個人愛好的風格了。
玉闐王正戰戰兢兢地坐在王座上,旁邊還有十幾個妖嬈動人的姬妾和公主。依然沒有看到迦納王子。看到容瑾等人進來,玉闐王忍不住朝王座裡面縮了縮。好一會兒才終於鼓起勇氣起身道:“西…西越帝……”
容九公子揚眉,笑道:“玉闐王…好本事。這幾年一直找朕的麻煩,是不是感覺很爽?”
玉闐王臉色一白,“這…這完全是個誤會,西越帝還請明察。”
“誤會?”容瑾漫步走上大殿,隨手將玉闐王給推了下去,有些嫌棄地看了看眼前依然金碧輝煌的椅子柔聲道:“清清,先坐下歇歇吧。”
沐清漪不在意地點點頭,兩人並肩在殿上坐了下來。被人從座位上掀了下來,若是從前玉闐王必定大動肝火將對方挫骨揚灰,但是現在玉闐王卻只能噤若寒蟬地望着眼前的兩個年輕人不敢作聲。現在他的性命和未來都是捏在眼前這兩個人手裡了,若是他有勇氣反抗容瑾就不會一直在投不投降之間徘徊不定了。
容瑾依靠着扶手,眯眼看着眼前的一羣人問道:“迦納去哪兒了?”
玉闐國王室實在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人物,唯一還能提一提的也只有迦納王子了。雖然並不將迦納看在眼裡,但是容瑾還是沒打算留着他日後在暗處給自己使絆子的。
玉闐王一愣,有些茫然地道:“迦納…迦納不是在城樓上守城麼?”他離開城口的時候迦納確實是還在城口上,但是玉闐王卻沒有勇氣再返回城樓上去督戰,自然也就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東方旭嘲弄地笑道:“守城?迦納王子不是打到一半就不知道去向了麼?說起來…哪位是迦納王子的母親?”東方旭望着殿中那一羣妖嬈動人的女人摸着下巴思索。年齡看上去對的上號的只有一個,但是那一頭褐色的捲髮就知道絕對不是迦納的生母。迦納的髮色跟玉闐王不同,總不能跟母親的也不同吧,那就會讓他忍不住懷疑其某人的身世了。不過話說回來,西域這些人五顏六色的頭髮看上去可真麻煩。
玉闐王依然是一臉茫然,聽說迦納失蹤了更是不知所措。看的沐清漪和容泱也忍不住想要捂臉。這就是這幾年一直騷擾西越邊境,甚至還曾經糾結起西越諸國想要入侵西越的玉闐王?這貨該不會是被人給換了吧?
不一會兒,門外的士兵快步進來在東方旭耳邊耳語了幾句。東方旭臉色有些糾結地揮退了士兵看向容瑾和沐清漪道:“玉闐王后死了,迦納下落不明。據說是…逃走了。”這事情還真是有點難辦,見過迦納的人真心不多,如果迦納扮成普通的玉闐守軍或者玉闐拼命的話,在這兵荒馬亂之中確實是很容易逃走。
“迦納逃走了?!他怎麼可以自己逃走!”玉闐王卻是比東方旭更加激動的叫了起來。東方旭揚眉,看着玉闐王。玉闐王着急地道:“西越…西越陛下!這一切都是迦納的主意,朕和玉闐是無辜的,請你不要遷怒我們。”
容瑾有些不耐煩地輕哼一聲道:“都是迦納的主意?”
玉闐王連連點頭,身邊那些妖嬈女子也跟着七嘴八舌的訴說着自己的無辜和迦納的罪狀。吵得容瑾直皺眉頭,“閉嘴!”
冷冷地看着玉闐王,容瑾道:“朕不管是誰的主意,從今天開始,這世上便再也沒有玉闐這個國家了。老頭兒,你明白麼?”
玉闐王呆了呆,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東方旭一臉扭曲,“陛下……”容瑾向他使了個眼色,東方旭大喜,捏了捏拳頭上前朝着玉闐王走了過去。幸好玉闐王身爲皇帝對自身安危的警惕性還是有的,一看到東方旭一臉猙獰地走了過來連忙往後退,一邊叫道:“陛下…西越陛下饒命!本王…本王願意歸降西越。還有,還有這些女人,全部都送給陛下!陛下饒命啊。所有的事情都是迦納的主意,陛下饒命!”
東方旭扭臉,這一次他是去看沐清漪。
倒是殿中那一羣妖嬈美麗的女人,聽了玉闐王的話一個個都看向坐上的容瑾,頓時滿面紅光,紛紛朝着容九公子拋起了媚眼。無論是玉闐王的姬妾還是公主,如今玉闐滅亡她們就都是無根浮萍了。而座上的黑衣男子,是西越大國的皇帝,比玉闐王厲害百倍不止。就算這些都不說,一個年輕俊美的青年男子,和一個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只要是女人都知道該選哪一個。
沐清漪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笑吟吟地望着容瑾。這次倒是沒有生氣,純粹是看好戲的模樣。容九公子頓時暴躁了,他深深地覺得自己被清清看笑話了。他對清清一心一意,絕不會對別的女人動心。但是…本公子容貌俊美,身份貴重,武功高強,被女人傾慕是應該的。可是…能不能不要每次不是白癡就是瘋婆子!看看哥舒翰,莫問情,雖然看他們極其不順眼,但是容九公子還是不得不承認傾慕清清的男人遠比想要勾搭他的女人質量要高的多!
咬牙切齒地盯着眼前一臉諂媚的玉闐王,容瑾惡狠狠地道:“把他跟朕帶下去,還有這羣女人!查一查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的都給朕該去哪兒就滾到哪兒去!”朕一定要這個傢伙死得難看!
一見容瑾真的動怒,容泱和東方旭摸摸鼻子連忙招呼外面的侍衛進來將人全部拉走。雖然陛下的好戲看起來很精彩,但是事後陛下煩氣舊賬來他們更是消受不起。
被無情地拉下去的玉闐王永遠都不會知道,就算男人都喜好美色,卻也有的男人只愛一個人的美色。他更不知道,朝着這樣的男人獻美人是一種錯誤,而獻上去的都是些歪瓜裂棗的美人就更是錯上加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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