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 容璟的絕情
容璟的聲音出現的突兀,那修長白皙的手指互相交擊之時,“啪啪”的掌聲在一片悽悽然的哀求聲之間,格外響亮。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朝着人羣之中看去,就見到一身玄衣的容璟,緩緩從人羣后方走了出來。
他神情冷冽,薄脣輕揚,濃黑如墨的劍眉之下,一雙桃花鳳眼眼尾微微上挑,平白的讓得他那張本就張揚絕色的容顏,更添了幾分妖豔魅惑之色,只是映襯着眸中的寒霜和陰惻,讓人絲毫不覺得女氣,反而不容侵犯。
容浣綽猛的擡頭看着容璟,當看到他那張酷似司馬雯城,甚至於顏色更加妖冶的臉頰之時,忍不住瞳孔一縮,整個人出現恍惚之色。她彷彿看到那個紅衣傾城的女子,帶着傲然笑意,朝着她大步行來的情形。
“雯城……”
容浣綽忍不住開口叫道,她伸手就想上前,去碰觸不遠處的容璟,可是當她睜大着眼眸,看着那雙滿是寒霜的眼眸,在裡面看不到半絲曾經的熟悉之色,反而全是鋒芒之色之後,容浣綽猛的驚醒過來。
不,這不是雯城!
雯城早就死在了二十餘年前,被人親手殺死在了瀾闋宮中,後來無名無份地葬在楚皇宮裡最偏僻的南角門邊。
那裡荒野偏僻,四周唯有冷宮,可就是與淒涼的冷宮相比,那孤墳也更顯寂寥。
那墳無名無碑,從沒有人祭奠,更無人知道,在那一處被楚皇禁止任何人出入,甚至於禁止任何人清理。雜草叢生,孤零零面對着楚皇寢宮的孤墳,下面躺着的,是當年何等驚才絕豔,以一己之力率軍攻破楚國,險些讓南楚江山異姓,震驚天下的紅衣司馬!
容浣綽曾經無數次的想要將雯城的屍骨帶出皇宮。可卻一直沒有成功。那處孤墳旁邊,時時都被禁軍和鐵鷹衛守候,每一日都有人不間斷的監視。讓得哪怕是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儘管沒有見到墳裡的枯骨,儘管沒有親眼看到楚皇命人將雯城葬在那裡,可容浣綽卻能肯定。那墳裡面埋着的,就是司馬雯城!
因爲普天之下。能讓容秉風這般就算連死也不願放過,死死糾纏不休,就連陵寢之地也要正對他寢宮,彷彿宣示主權。卻又從不讓蕭如鳳碰觸的,唯有司馬雯城!
容浣綽眼中的恍惚之色全部褪去,臉上全是戾氣。
雯城早就死了!
而眼前這個和她極其肖似。卻又完全不同的,肯定就是當年那個孽種!
是楚皇逼迫雯城。欺騙她,利用她,甚至背叛她之後,在雯城絕不願意的情況下,生下來的孽種!
容浣綽雙眸中浮現出極致的厭惡之色,那種憎惡,怨恨,甚至於毫不掩飾的殺意,甚至比面對楚皇之時,還要更甚幾分。
“你就是那個孽種?!”容浣綽冷聲道。
容璟聞言絲毫不怒,只是眼中冷寒笑意更深了幾分,他薄脣輕掀,眼底帶着涼涼的笑意,說出的話卻是比容浣綽還要惡毒百倍。
“本王若是孽種,那那個被你愛的不可自拔,因爲嫉恨,因爲愛而不得,因爲自己的私慾,曾暗中與蕭如鳳聯手,想要將其禁錮在身邊,最後卻因爲陰差陽錯,害的她落入老頭子手中,被辱被害,最後瘋瘋癲癲,含恨而終的女人又是什麼東西?”
容浣綽臉色大變,她死死瞪着容璟,眼底再也找不到半點之前的鎮定從容,一雙蒼老的眼中滿是瘋狂之色:“你給我閉嘴!”
“閉嘴?憑什麼?”
容璟劍眉輕挑,嘴裡帶着嘲諷之聲道:“你今日籌劃了這麼多,口口聲聲喊着要替那個蠢貨復仇,又要殺了老頭子和蕭如鳳,挑起北戎和南楚的戰爭,毀了整個楚國給她陪葬。容浣綽,你到底是因爲怨恨老頭子和南楚皇室,還是因爲你只是想要懺悔,懺悔你當年的一念之差,葬送了你一生最愛,更因爲當年若沒你從中摻合,那蠢貨也不會到死都不知道,她那個引以爲至交,比對親姑姑還親的女人,卻是對她起了另類心思?”
“爲了那蠢貨,你罔顧太上皇對你的囑託,一意孤行的要廢先帝,爲了那蠢貨,你甚至不惜和蕭如鳳聯手,只爲能夠滿足你自己的私慾,將她禁錮在身邊。只可惜,卻陰差陽錯將她送去了別人身邊。”
“容浣綽,你如果真的是要替那蠢貨復仇,那你便先殺了自己,將你自己挫骨揚灰,否則,你哪來的臉站在這裡信誓旦旦的說着你要替她報仇?你又哪來的臉唾棄老頭子和蕭如鳳?”
“別說了……別說了!!”
容浣綽死死瞪着容璟,雙眼通紅,眼底全是戾氣殺意,而楚皇原本衰敗的容顏之上,一雙眼睛卻是陰毒無比地看向蕭太后,那種如同地獄之中而來,帶着無邊陰氣的眼神,讓得蕭太后猛地一抖。
她瞬間低垂着頭,在成爲太后這麼多年之後,她第一次不敢去看楚皇的眼睛,眼神之中略顯驚慌,而她紅脣緊抿,不敢去看楚皇的眼睛。
楚皇看到蕭太后的神情,眼底全是瘋狂。
這些年裡,他和蕭太后處處做對,以皇權相壓,甚至於和她幾乎兵戎相見之時,蕭太后那張一向鎮定的容顏,都從來沒有像此時這般慌亂過。楚皇見狀頓時便知道,容璟所言全是真的。
蕭!如!鳳!
楚皇血紅着雙眼,彷彿要將蕭太后吞噬下肚一樣,整個人身上飄蕩着無邊的戾氣。
容璟見到幾人反應,絲毫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他淡淡走上前兩步,開口道:“容浣綽,其實真論起來,你和他們兩人,有什麼區別?甚至於。如果那蠢貨知道,當年她全心全意信任,甚至豁出命去,也要保你平安,保暗刺的人離開京城,在暗中苟活下來,可到頭來。害得她落到那般境地。成爲衆矢之的的罪魁禍首,卻是你這個她視若親人的女人時,她會不會直接從地獄裡爬出來找你?或者……親手找你索命?!”
“你閉嘴!閉嘴!!”
容浣綽使勁捂着耳朵。臉上瘋狂之色更甚,而那其中,卻還隱藏着一絲誰也沒發現的害怕,她雙眼瞪着廖山。努聲道:“廖山,殺了他!殺了他!本宮不想見他。不想見他!!“
她不要聽到這些事情,她不要!
雯城不是她害的,她是楚皇和蕭如鳳害死的!
廖山聞言面露沉默之色,容璟的話。還有容浣綽那氣急敗壞,蕭太后滿臉心虛的表現,都無疑很清楚的說着一個道理。那就是當年害死司馬元帥,置她於死地的人。絕對不只是楚皇和蕭太后,而其中更有着這個一直說着要替司馬元帥報仇,要毀了楚皇,毀了蕭如鳳,毀了南楚江山的永平大長公主。
他看着滿臉瘋狂之色的容浣綽,眼底閃過遲疑之色。
“廖山,你沒聽到我的話嗎,本宮讓你殺了他,殺了他!!”
“永平大長公主……”
“怎麼,本宮的命令你也不願意聽了,還是你忘了暗刺的誓言!?
廖山神色微變,暗刺乃是楚皇室最早的帝王手中神秘的勢力,當年太上皇還未死之前,親手將暗刺全數交給了永平大長公主,而他們所有暗刺中人,都曾經許下過誓言,無論將來如何,暗刺都必將效忠永平大長公主,若有違背,天神棄厭!
他心中的確對於容浣綽參與司馬雯城之死的事情,而不願相幫,可一想起當年的誓言,他眼底的遲疑漸漸消散,逐漸堅定了下來。
廖山猛的一點地面,就朝着容璟撲了過去,手中長劍毫不猶豫地朝着容璟脖頸之間斬去。
那劍尖滿是寒光,幾乎轉瞬及至,所有人想起之前那些死在廖山手裡的朝臣,紛紛不忍地避開了眼,以爲凌王死定了。
容浣綽卻是面露笑容,那雙滿是皺紋的眼睛裡刻着透骨幽寒,她彷彿已經看到了容璟身首分離,死不瞑目的場景,嘴角緩緩上揚,眼底露出釋然之色。誰知道還沒等她笑意到達眼底,就猛地僵在了原地,而她整個人雙眼瞪大,死死瞪着容璟的方向。
只見容璟淡淡的用手指夾着身前不遠處的劍尖,眼底露出抹諷刺笑容,還不等容浣綽和廖山反應過來,他手指突然一交疊,指尖在劍上輕點了一下,只聽得一聲脆響,那鋒利無比的長劍便應聲而斷,一股龐大的內力順着劍尖朝着劍柄的方向快速涌去。
廖山只覺得腕上一麻,虎口巨疼之下,手中長劍頓時脫落,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下一瞬,站在他身前的容璟就直接擡腳,一腳就踹在了廖山的膝蓋骨上。
“咔嚓!”
廖山的右腿整個軟了下來,以詭異的角度扭曲着倒折在身後,廖山慘叫一聲,雙眼血紅的就想再次撲上前來,卻不想容璟又是一腳,正對着他的心口踹了過去,廖山毫無反抗之力,直接被踹飛了出去,“砰”的一聲砸在遠處的金殿大柱之上。
所有人都只聽得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之後,原本被砸在金柱之上的廖山便慢慢滑了下來,只是等到他落地之時,衆人太發現廖山的背脊骨居然全斷了開來,身子如同軟蛇一樣,,就那麼癱軟在地上,而在他胸口的位置,一截斷骨戳穿了肺部和身體內臟。
此時的廖山就那般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嘴裡大口大口的吐着鮮血,血中夾雜着絲絲碎肉和內臟,一張因爲疼痛而扭曲的臉頰之上,哪還有半點剛纔殺人時的狠辣氣勢?!
所有人看到他的下場之後,都是忍不住倒吸口冷氣。
而豫國公和言侯,還有楚皇、蕭太后,乃至容浣綽都是死死看着容璟,看着他那身絲毫未曾沾染半點血腥的玄色衣衫,想起他剛纔揮手之間,就輕易殺了容浣綽身邊高手之人,簡直強大到讓他們震驚!
好高的功夫!
好厲害的身手。
這凌王,竟然一直都在藏拙,他纔是他們所有人之中都不能比擬的!
容浣綽看到容璟居然一招就殺了廖山,看着廖山軟軟地躺在地上,眼耳口鼻都開始冒着鮮血,喉間的呼吸已經幾乎要斷絕之時,心中驚駭莫名的同時。聲音尖厲道:“來人,殺這裡所有人的人,本宮要皇宮之中雞犬不留!”
那些大臣瞬間簌簌發抖,其中那幾個求饒的更是嚇得跌坐在地上。
他們死死看着附近的禁軍,想着自己下一刻就會命喪黃泉,不少人都已經顫抖着身子閉上了眼,誰知道他們等了半晌,卻什麼也沒等來。
所有人都不由擡頭,卻發現站在容浣綽周圍的人半點沒動,都好似沒有聽到容浣綽的話一樣,只是眼觀鼻鼻觀心,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們做什麼,本宮的話你們沒聽到嗎?本宮讓你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容浣綽失聲尖叫道。
那些人卻依舊一動不動。
她不由滿臉憤怒的伸手扯着其中一人的胳膊,一巴掌就想朝着那人臉上打去,卻不想就在這時,一直在她身旁站着,面無表情的“中年男人”卻是突然身影一閃,快速就避了開來,而容浣綽卻因爲一時收不住去勢,整個人就朝着容璟腳下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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