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宸王喜怒無常,他萬一惹怒了他,那麼結果,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六皇子可以承受的!
頓時雲定謙冷汗連連!
何況在現在這個關鍵時刻,與宸王拉攏關係是最重要的,切不可因爲一些小事而惹怒宸王!
想至此,他又是一行禮,拱手道:“是定謙失言了!定謙也是關心則亂,畢竟月兒與我有婚約,侄兒關心也屬正常,只是話語偏激,實則無意冒犯皇叔!”
容傾月緩緩勾脣,想着這六皇子到也是看得清形勢,不過這兒的哪個人看不清形勢呢?
而且他方纔明明感到了害怕,可現在說話卻絲毫不顫抖,足以說明雲定謙的內心足夠強大。
“所以一切都是定謙多慮了,本王將傾月當成小輩帶在身邊教導,自然沒有什麼非分之想,想必定謙是聽了什麼人嚼了耳根子才前來小樓,此時你也見到傾月了,她除了不聽話不看書寫不會字以外一切都好!”雲修離淡淡道。
容傾月一噎,都什麼時候了還記得挑她的毛病!
雲定謙慌忙說道:“每人的看法不同罷了,侄兒看月兒是最好的,皇叔認爲她不好,那只是未曾瞭解。”
容傾月暗暗皺眉,話題怎麼會拐到她身上了,而且這六皇子的話一句比一句肉麻,現在見她與宸王關係好,是雪名的徒弟,所以裡討好她了?那可沒這麼容易!
容傾月冷冷一笑:“六皇子,這話您應該與我三妹妹說,我已經說了,既然你倆真心相愛,那就不必管我了,正妃側妃或者你願意給啥就給啥,這些位子都是她的,您就高擡貴手,別再打擾我了!”
雲修離說的果然沒錯啊,雲定謙是不會如此輕易的與她退婚。
雲定謙臉色一暗,容傾月今日怎麼如此給臉不要臉,他已經將身段拉低,她爲什麼還不服軟?不過是幾天沒見,容傾月怎麼會有了這麼深沉的想法!
雲修離淺笑一下,誰說容傾月蠢笨的,他看她纔是容王府最聰明的一個了。
容傾月也轉頭看他,他一襲白袍顯得出淤泥而不染,又有些懶懶散散的模樣站在劍拔弩張的兩人身邊。
容傾月突然覺得這他彷彿對一切都抱着一種置身事外的態度,然而在置身事外中又滴水不漏的掌控着這個世界的一切。
雲定謙見容傾月低眉淺笑,卻一言不發,心中不禁滿是怒火。
他放下身段來尋容傾月,偏偏她對他不言不理!他都刻意的隱瞞下藥閣那件事了,怎麼容傾月不領情?若是她不行……那就與容靜雪……
“稟王爺,夏公子已到書院,王爺是否要現在召見?”墨白忽然出現在雲修離身後,一拱手說道。
容傾月這才發現,方纔不知道什麼時候墨白居然悄悄走開了,而她竟然毫無察覺!雲定謙也是微微的驚訝,大概是也沒有發現墨白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在心裡暗暗讚歎,宸王府這一家子都是不容小覷的。
“夏休到了?”雲修離眉目間看似沒有變化,但眼中有不明所以的閃光被容傾月捕捉到,夏休是誰?看起來是個很特別的人?
雲修離繼續說道:“定謙不是一直想拜見夏公子,如今他就在書院,定謙何不前去拜訪?”
容傾月一驚——拜訪?六皇子對那個夏休公子都要用“拜訪”,這名夏公子的身份地位有多高?!
雲定謙一愣——夏休來的到是及時,然而他卻不得不前去拜見,夏休是奪嫡大戲之中的關鍵人物,他若是想要繼承這個皇位,夏休與雲修離的幫助都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云修離雖然少見,卻也是他的皇叔,一般人見不到,但若是通融,他想見到雲修離並不難,可夏休卻是東堯非常神秘的存在,若是此次不見,下回不知要等到何時了!
雲定謙一咬牙:“是,侄兒這就前去拜訪夏公子,宸王叔,侄兒告退!”
“嗯。”雲修離淡淡點頭:“去吧。”
待雲定謙走遠後,容傾月半倚着欄杆,挑眉問道:“我怎麼看不懂了,他要巴結的明明是你,怎麼聽到夏休這名字就想都沒想,立馬走了?”
“夏休是盛安書院的院長,對於外人來說,他太過於神秘,極少露面,卻掌握着大權,你說雲定謙需不需要與他拉近關係?”雲修離走進房間,語氣淡然。
容傾月單手託着下巴,若有所思:“唔……只是一個院長?照你這麼說確實是了不起的人物啊,讓雲定謙再三抉擇下選擇了與你告辭而去拜訪他……不過夏休……也是棲霞幻境的二弟子吧?”
雲修離聽罷,淡淡瞥了她一眼,微微抿茶:“夏休可不是什麼人都見的,或許六皇子要白跑一趟了。”末了,他又加了一句:“當然,你就更不可能了。”
容傾月猛然一噎,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今晚……”雲修離略微沉吟,“本王帶你去看一出好戲。”
“好戲?”容傾月眼睛一亮,“去看什麼?夏休和雲定謙?”
“兩個男人有什麼好看?”雲修離忽然湊近,捏了捏她的小臉:“看男人和女人,纔有意思!”
晚間用了晚膳後,雲修離果然沒有食言,不愧是戰氣八階,在樓頂穿來穿去跟玩似的,容傾月默默的趴在一處房頂上望天——
七拐八拐的,還以爲他要去哪裡,居然還在盛安書院?
在盛安書院就算了,他把自己扔到了容靜雪屋子的房頂上面,是幾個意思?
“昨日墨白查證,你的未婚夫與你的三妹妹早已……”雲修離湊在她耳邊,氣息炙熱,與寒冷的冬夜有着明顯反差,見容傾月渾身一抖,他才滿意的接着說道:“暗通款曲。”
“噗!”容傾月猛的一嗆,險些從屋頂上掉下去,她抹了抹被嗆出來的眼淚,“你說啥?”
還真是沒看出來……她以爲再這個露小腿都罪大惡極的時代,女子再怎麼大膽,也不會做出和未來姐夫私通的事吧!
而且還在盛安書院裡做這事……膽子也太大了吧?
容傾月立馬撥開一塊瓦片,從房頂向下看去。
容靜雪爲雲定謙夾着小菜,此時她的臉已經好了,皮膚光滑緊緻,雲定謙順手在她的臉上一掐,容靜雪扭了扭身子,嗔怒道:“定謙哥哥,幹什麼呢!”
容傾月一陣惡寒,用胳膊捅了捅雲修離:“喂,她的臉怎麼好了,誰給她治的?”
她下藥那可是實打實的,沒一個月是怎麼都好不了的。
雲修離貼近她的耳畔,聲音極盡低沉:“盛京中高手多的是……你那藥物,雖然毒性霸道,但怎麼說也只有一個月,如今半個月過去,藥性退散,高手自然可以醫治。”
容傾月哦了一聲,看來是她太自負了。
“下次……”雲修離頓了頓,低啞的聲音聽的人酥酥麻麻:“就直接給她永久毀容的,才一個月,月兒真是太善良了。”
“……”容傾月頓時無語。若是一般人知道她給容靜雪下了毒,害得她毀容一個月,只怕得恨死她吧!雲修離居然讓她下回直接給個永久毀容的毒藥!
屋內一男一女說是吃飯,但傻子才相信真正意圖只是吃個飯。
果然,吃着吃着,就親上了。
容靜雪臉上一片緋紅,“謙哥哥,好吃嗎?”
雲定謙惡意的對着容靜雪的胸口一咬,語氣下流無比:“好吃,真香!”
“哎呀……謙哥哥,你真討厭……”容靜雪一陣嬌笑。
容傾月無語的直翻白眼,嘴裡說着討厭,居然還有意無意的把胸前的柔軟貼過去,說她不要臉都算是給面子了!
“丫頭。”雲修離對着她呵出一口氣,聲音沙啞至極,像是在忍着什麼一般:“看着雲定謙如此,做何感想?”
“嗯,感想啊……”容傾月摸着下巴細細沉思,突然眼睛一亮,“不知道他會不會得花柳病?”
“花柳?那是什麼病?”雲修離仰躺在屋頂上,微微轉頭看着她明亮的小臉。
“就是,哎呀……”容傾月思考如何解釋,“就是,雲定謙這種人會得的病!沒救的。”
雲修離的眼睛明明滅滅,忽然淺笑一聲:“知道了,月兒。”
容傾月繼續觀察房內的情景,雲定謙已經迫不及待的一把抱起容靜雪滾到了牀單上,容靜雪微微掙扎,露出圓潤的香肩。
在男人抱着女人的時候,適當的掙扎可以更加刺激男人的感官,這是容傾月得出的結論。
“哎呀……謙哥哥,會有人,會有人看見的……”容靜雪的雙手被雲定謙扣在背後,胸前鼓鼓的傲然挺立,雲定謙扯開她的腰帶,見容靜雪一陣顫慄:“不要呀……”
雲定謙三下五除二的剝去容靜雪的衣裳,白花花的身子在牀上微微掙扎,雲定謙邪笑一聲,抽出繩子,將容靜雪的雙手反綁在牀柱上。
“……”容傾月默默的無言以對。
原來他們喜歡玩這個?思想真是先進啊。
容傾月又看了一眼,果然,容靜雪沒有了守宮砂。
雲定謙見面前的女人扭動身軀,姿勢撩人,急不可耐的脫去上衣,一雙大手在她的身體上下游離,伴隨着容靜雪絲絲入媚的叫聲,雲定謙迅速翻上牀,然後……
容傾月面前一黑,她不滿的一掐身邊躺着的人:“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