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闆在打包東西,宋安陽走過去,把剛買的水遞了瓶給裴鉞,原本站在一旁沒想多說什麼。
但看着老闆打包的瓶子,她又像是想起什麼,擡頭掠了眼她之前拿過的瓶子,開口道:“之前那隻瓶子也一起打包了吧。”
話落,宋安陽擡手指了指。
店老闆聽聞宋安陽要那隻瓶子,沒拒絕的提步走了過去,讓店員拿個盒子打包的同時,還開口提了句:“你這丫頭,以後要是不懂,就莫要亂做評價,竟然你喜歡這隻,我送你。”
語畢,老闆擡眸掠了眼宋安陽。
宋安陽聽聞老闆說把瓶了送她,面色微滯,有些詫異。
這感覺,還真是莫明奇妙的收禮物。
而店老闆給宋安陽送東西,也不是白送,主要是因爲平時裴老爺子的光顧和裴家在京城的權勢地位。
送個小禮物給裴少的小娘子,一舉兩得很。
宋安陽收了老闆的禮物,還真有幾分高興,沒借他人之手,自己拿着瓶子上車。
她不是不知道老闆送她瓶子的原因。
不過說是送的,任誰都會覺得開心。
其它瓶子擱在後車箱,唯獨宋安陽手中那隻,拿到了前座。
男人見女人對那隻瓶子喜歡得很,開車前,輕笑着提了句:“你要是喜歡這種瓶子,我們再多買幾個。”
話落,男人伸手,摸了摸女人腦後的長髮,眸光柔柔的望着她。
女人聽聞男人說要多買幾個,眸色微怔,側頭看向男人,笑嘻嘻的回了句:“我不是喜歡這種瓶子,我只是在想,你買的古董瓶子,價格不菲,我拿去送給老爺子,他一定知道東西是你花錢買的。”話說到這兒,宋安陽頓了頓,末了又笑着道:“所以,我覺得,我還是送這隻好,顏色和釉色也都不錯。”
宋安陽倒不是不願意拿男人買的瓶子送給老爺子。
只是她覺得,送一個能與她工資對等的瓶子,比較有誠意。
她相信,裴老爺子能明白她的心意。
男人聽聞女人這番解釋,嘴角的笑逐漸擴散開,微微頜首應了聲:“也好。”
女人見男人回話,頓了頓,沉默片刻,又像是想起什麼,側頭望着男人,喊了聲:“裴鉞。”
“嗯?”
男人聽聞女人喊他,正準備開車的動作停了下來,望着女人。
“你是不是總喜歡看到我出糗。”女人話說到這兒,眸色沉了沉,雖說她之前因爲選瓶子的事兒,在男人面前班門弄斧的出了糗。
但她感覺男人似乎很開心。
女人這麼問他,男人眸色漸沉,抿了抿脣,嘴角的笑又逐漸揚了起來,指腹撫過女人的臉龐,不疾不徐的開口回答道:“那你是不是總想看到我費盡脣舌的來告訴你,我愛你,你卻還是擺不正呢。”
語畢,男人磨着女人臉龐的指腹,停了停,倏而收回,發動引擎。
男人的話,令宋安陽心中一怔,回過神時,望着男人,笑顏逐開。
買完瓶子,宋安陽和裴鉞到達裴家時是上午十點,陽光正是明媚。
裴老爺子所居之地,離諸家不遠,均屬一級軍政大院。
宋安陽參加到諸老爺子的壽宴時,來過一次,晚上看這地兒,處處透着巍峨嚴肅感,到了白天,那就更加端莊凜然。
宋安陽起初是了摒着氣兒的,過完三道關卡,她這才急匆匆的衝男人問了句:“裴家大宅,到底是個什麼地兒?”
話未說完,宋安陽又四處瞅了過去。
白天的巡邏兵,不像晚天那麼多,只是來來回回的走動的人,也不在少數。
這感覺,讓宋安陽想起了古代皇宮,裡三層,外三層,圈圈層層的保護至高主兒。
男人聽聞女人問他,眉頭微揚,噙着嘴角的笑,淡淡的回了句:“軍政大院。”
男人覺得這地兒沒什麼特別,不過是個安全防衛較高的居住區罷了。
可宋安陽聽男人的話,面色驟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望着男人,又開口問了句:“什麼級別的?”
宋安陽對這方面的事兒,也不瞭解,只是聽人說過,這種軍政大院是分級別的,最神秘的自然是傳說中的一級軍政大院。
聽說,這裡頭住的個個都是大人物,還有主席部長之類的人物。
話說到這兒,宋安陽想起昨兒在宴會上見到的超級外交官,沒等男人回答,忍不住又開口問了句:“裴家大院的附近是不是還有着某某主席家的院子?”
話說到這兒,宋安陽突然有些激動。
若真是如此,這地兒,還真真兒是讓她身心俱顫吶。
男人見女人這麼問,笑着點頭,沒否認。
不過是個住宅區,周圍有什麼鄰居,大愛彼此就算認識,也不會多做深交,而且大家爲了安全,都有第一第二第三……等多個住宅區。
男人這麼一點頭,宋安陽突然笑得有些慫了,盯着男人平靜自然的面色,又開口道:“這可比皇親國戚住的地兒,還要有份量。”
何止是有分量,這和古代皇宮的級別差不多。
女人這麼說,男人只是噤聲笑着,沒再多議論大院的事兒,反倒是提了句:“你要是喜歡,就來住些日子。”
男人一邊緩緩的使動着車子,同時側頭望着女人,眸色溺溺。
可女人聽聞男人讓她往到這麼,立即斂住了眸色中的驚奇,頗爲嚴肅且尷尬的回道:“其實,我不太喜歡和長輩同住一個屋檐。”
雖然宋安陽明白,和長輩住在同一個屋檐,會讓人覺得孝順。
可站在宋安陽的角度,總在琢磨着件事兒,她要和裴鉞的家人同住一個屋檐,男人想要的時候,被長輩撞見了,會怎麼樣?
該有多尷尬。
當然,被撞見這種事,是可以避免。
但宋安陽以前沒經歷過滾牀單時長輩就在隔壁的情況。
女人說不喜歡和長輩同住,男人有些詫異。
似乎是覺得,宋安陽應該是個會想和長輩同住的人;但在看到女人面色染得通紅時,男人又明白了女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