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說宋安陽不身體不舒服,男人便擱下手中的工作,直接回家(盛世暖婚256章)。
可家裡的情況,似乎有些詭譎。
黃媽在勸宋安陽吃肉,而宋安陽則側身躺在牀上,小心的用被子捂着耳朵,睜着烏黑的眼珠兒,直直的盯着黃媽。
男人瞅見屋裡的情況後,站在原地並未急着走過去,但在掠見女人目光求救般的望向他時,這才提步走過去。
黃媽瞅見裴少回來,立即噤聲不勸宋安陽吃肉;往旁邊退了退,而後小心翼翼的對裴少開口道:“少夫人好像身體不舒服,但最好還是吃點東西。”
黃媽說到這兒,看了眼擱在牀頭櫃的肉湯,寄希望於小少爺,去勸少夫人吃東西。
聞言,男人微微頜首,並未多說什麼,而是側頭看了眼黃媽。
黃媽瞅見裴少看着她,原本想盯着小少爺給小少夫人喂湯,這會又有些懼怕,忐忑的提步離開。
黃媽轉身離開,男人這才伸手拉了拉女人的被子,沉聲開口問了句:“哪裡不舒服?”說罷,男人伸手摸了摸女人的額頭。
女人聽聞男人的問話,忙不跌的從牀上坐了起來,甩開男的手,看了眼已經走遠的黃嬸,這才急匆匆的開口回答道:“我沒事兒,就是你家的黃媽,逼着我吃肉,不吃她就可憐巴巴的看着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她的話。”
女人說到這兒,側頭看了眼擱在牀上的排骨湯,突然覺得胃裡不太舒服,想吐。
人常說,吃肉好,但這天天吃肉,根本是折磨人!
男人聽聞女人這麼說,眉頭微揚,伸手摸了摸女人腦後的長髮,不疾不徐的開口道:“你要不想吃,直接說就是,用得着……裝病?”
女人最近進醫院的次數着實多了些,他還是希望她健健康康的。
宋安陽聽聞男人提這茬,就更不樂了,吸了口氣兒,開口數落黃嬸有多熱衷於讓她吃肉。
其實吃肉不打緊,關鍵是黃嬸還不讓她沾素。
男人聽聞女人的數落,嘴角的笑揚得漸高,待女人把話說完,男人這纔不緊不慢的提了句:“黃嬸和黃媽都是中藥世家的傳人,只是黃媽當年天賦不如黃嬸,所以……”
“所以她竟爭失敗,沒得到秘籍,就想自學成材,見誰就逼她喝她燉的湯。”
宋安陽沒等男人把話說完,便急急的接了句,其實她想說,黃媽竟然……性子奇葩,裴鉞還把黃媽喊到這兒來折磨她做甚?
男人聽聞宋安陽接的話,眸色微滯,望着女人,微微頜首應了聲道:“也可以這麼理解。”
“那我還真不能拒絕她的好意。”
宋安陽見男人肯定她的話,秀眉緊蹙,心裡認爲,如果黃媽是因爲竟爭失敗,所以性格奇葩,那她還真不能不喝黃媽燉的湯。
如此一想,宋安陽覺得很窘迫,吸了口氣兒,望向男人。
男人瞅見女人看他,英挺的眉頭微微上揚,突然開口提了句:“這樣吧,我帶你出去吃。”語畢,男人掀開被子,要帶女人出去吃。
和裴鉞出去吃飯!
這代表着,想吃什麼自己點。
女人不吃黃媽做的飯,並不代表她不吃飯,聽聞男人說要帶她出去吃,便高高興興的下了牀。
出門的時候,黃媽追問宋安陽要去哪。
鑑於黃媽曾經竟爭失敗,宋安陽不想傷黃媽的心,只表示裴鉞帶她去看病!!
男人對於女人騙黃媽行徑,沒多說什麼,還依着女人的意思,一起騙黃嬸。
裴鉞撒起謊來,那是認真嚴肅半絲沒有騙人的樣子,真真兒令人不得不信。
唬得黃媽,一臉嚴肅的不停的提醒裴少,要好好照護小少夫人的身體。
出了門,宋安陽便吁了口氣兒,像是騙完長輩鬆了口氣兒的晚輩。
男人瞅見女人這樣,忽然開口提了句:“你沒必要這樣。”
裴鉞的身份與常人不同,自小就是天之驕子,對於類似於保姆傭人的人,態度早已經有了固定的軸線。
可宋安陽卻和他不一樣,她的軸線站在換位思考,別人若是對她好,她會站在別人的角度想,不管是什麼人。
因此女人聽聞男人這話後,扭頭盯着男人半晌,這纔開口道:“我發現,我要是和你不熟,肯定認爲你冷血無情。”
女人說這話極爲嚴肅。
她覺得,雖然她看到很多人甚至連裴鉞的好友都懼怕他,但這也是因爲身份地位環境的原因,造就了男人看上去不熱情。
可他骨子裡卻是很熱情,至少宋安陽這麼認爲。
男人聽到女人評價他,側頭看着女人的臉,噙起嘴角的笑,追問了句:“那你現在覺得我怎麼樣?”
聞言,女人眸色微滯,倏而緊緊蹙着眉頭回答道:“悶……”女人說了一個字後,第二個騷字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裴鉞的確很關心她,把她當成愛人,只是……男人對於某種運動的熱衷,讓宋安陽覺得太縱!
男人見女人慾言又止,眉梢微揚,看穿女人在想什麼,寬厚的手掌,緊緊扣在女人的腰間,低頭靠近女人耳邊,鼻間溫熱的氣息,噴在女人耳後,緩緩啓脣問道:“我看你,很喜歡後面那個字。”
這會,電梯已經到了,男人直接攬着女人進去。
可宋安陽聽聞男人曖昧的提這話,面色立即漲得通紅,縮了縮脖子回了句:“明明是你喜歡後面那個字,我也就順邏輯想到而已,你根本是不按常理出牌去的做!!”
女人說這話時,顯得極爲激動,扭頭盯着男人,覺得她只是客觀的去評價,哪有男人說得那麼猥瑣,只喜歡後面那個字!
女人突然變得激動,男人忍不住想笑,卻又斂住笑意,不緊不慢的站直身子問了句:“悶沉!沉要怎麼不安常理出牌的去做?”
男人言下之意所表達的,無疑是他想得很單純。
女人聽聞男人說出悶沉兩個字後,面色漲得更紅,咬牙噤着聲,張口想反駁,卻半天都沒反駁出口。
她發現她想法竟是如此邪?惡。
不過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想得那麼純!